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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到那抹黄袍,脸色寡白,仓皇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
她能仗着继后的身份在我面前叫嚣,但断然不敢在我父皇面前造次。
皇后扭头瞥向我,眼里的狠意恨不得化成实质一刀把我捅死。
她怕是凤位坐的久了,都老糊涂了,还想试图把我从太子位上拽下去。
我提着鞭子仍旧往前走着,吓得她连忙扑到我父皇的脚下,瑟瑟发抖,连她头顶的飞凤簪落在地上碎了都顾不上。
“皇上,你看这逆子!他居然还敢打我。”
“朕怎么瞧着,皇后好着呢,况且你慌什么。”父皇抬手把她从缓缓扶了起来,帝王幽邃的瞳眸看不出半分心思。
“瞧你这样子,哪里可还像个皇后,别让宫女太监们看了笑话。”
“朕的皇后,得时刻注重礼仪啊,好好站着。”
父皇的视线幽幽瞥向地上的赤血飞凤簪,顿了几秒,轻扯袖捡了起来,抿笑将她零碎的发挽起簪好。
皇后心定下来,眉眼隐隐自得。
“皇上,你刚刚说的话是何意啊?难道说,太子不举?”
说到最后她难压喉头的笑意,轻贱的眼神扫视着我。
我鞭子上还沾着许乘月的血,笑看着皇后,她躲避着我的眼神,闻到那股血腥味有些作呕,稳稳抓住父皇的袖口后,她挺直了身板。
“太子,啊——”
我从未听过这样让我身心欢愉的惨叫声,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衔掉她胳膊上的皮肉。
“皇上!”皇后还没栽下去之前,我父皇手臂稳稳抓住了她,她痛得脸颊惨白,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着。
“朕不是说了吗?朕的皇后得时刻注重礼仪,怎么这就站不住了吗?”
我父皇仍旧笑着,但他的笑容让皇后宛若置身冰窖,止不住地哆嗦着。。
她瞳孔发颤,面容带着错愕。
“太子打了我。”
“朕瞧见了。”他点点头。
“皇上!你为什么还不处置他!他那样狼心狗肺,糟践了别人家的姑娘不说,还这样欺辱妾身。”
父皇听到她的话,不由莞尔。
“哦,朕刚刚忘了说,太子是女儿身。”
他的笑如风般消逝在嘴角,忽然松开了手,皇后狼狈扑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我和父皇的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怎么会是…….”
“皇后娘娘当年是有本事啊,害得本宫的皇兄溺毙在御花园中。”
我的手指摁在她缺肉的那块伤处,痛得她龇牙咧嘴的,看我的眼神满是恐惧害怕。
“你是宋远真?”
她想起来了。
难怪当初回去汇报的宫女告诉她,确实死的是那个阻拦她儿锦绣前程的宋瑾修,后面皇上各宫那传的都是二公主宋远真薨了。
我啪得一鞭子又抽在她的身上。
她痛得面部扭曲,却猛地想起什么,忽得抓住我父皇的衣摆。
“皇上,大皇子早就死了,她宋远真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继承大统,我们,我们还有孩子呢,你不是说瑾轩他很聪慧吗?”
“我父兄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他们在边关驻守十年,都是用命填的啊。”
我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同父皇一样笑弯了眉眼。
“皇后真以为,这五年来,我只是下南赈灾了吗?”
她嘴唇翕动着,忽得嘶吼出声。
“你不就是一个公主,你还能耐我父兄如何?”
“刘兮若,本宫能坐的上太子之位那是本宫的本事,我本来也没想对你那一对狗胆包天的父兄做什么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锦乐。”
我死死攥紧她的脖子,眼神冷得像是结了寒冰。
“她是我宋远真此生唯一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