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不适让姜紫宁无暇思考太多事情,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阵沉重感。
姜紫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地坐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惊恐:“你干什么?”
萧寒闭着眼睛,语气冷淡地回答道:“睡觉。”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睡呢?”
姜紫宁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昨晚他明明是去别的地方睡的,为何今晚却又在半夜三更时跑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白天折磨她还不够,晚上还要从精神上给她施加压力吗?
这也太狠毒了吧!
萧寒这时缓缓睁开双眼,他看着姜紫宁,眼神冷漠而坚定,逐字逐句地说道:“这是本王的房间,在你来之前本王已经睡了二十年了,不睡这里睡哪里?”
“我……”
姜紫宁刚想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没等她说完,萧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只说了两个字——“睡觉”,然后便抬手用内力熄灭了蜡烛。
姜紫宁看着人家这隔空灭蜡烛的内力,心中不禁感叹:“这内力好厉害啊!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比不过,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她乖乖地躺了下来,决定先养好身体再说。
萧寒听着自己的身边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那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下显得更加幽深,仿佛能穿透黑暗。
本来他是打算如同昨日一般睡在书房的,但刚才他办完事后回来,偶然听到了丫鬟们之间的谈论。
她们说王妃不受王爷重视,新婚之夜都没得到王爷的留宿。
由于她是敌国的公主,众人本就对她心存不满,现在更是因为觉得她不受宠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于是,他调转脚步重新回到了听雨轩。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姜紫宁悠悠转醒。
她眨眨眼,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萧寒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空荡荡的床铺和淡淡的气息。
“公主,您醒啦?”
半夏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姜紫宁轻轻点头:“嗯……”她揉了揉太阳穴,仍感到头疼得厉害。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试图从光线判断时间。
“回公主,已经到巳时了。”半夏回答道。
姜紫宁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懊恼。“怎么不早些叫醒我?我还要去给萧寒他娘请安呢。”
“谁?”半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寒的母亲啊,也就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姜紫宁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哦!”半夏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爷临走前特意交代过,说您身体不适,可以不用去长公主那里请安了。而且以后除了重要的日子,请安也可以免了。”
事实上,萧寒的原话是:“两位长公主八字不合,还是不见面为好。”
但半夏自然不敢照实转达,只能委婉地表达。
“真的吗?”姜紫宁眼睛一亮,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嗯!”
半夏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姜紫宁又重新倒回了床上,她还是觉得身体无力。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姜紫宁一连卧床了好几天。
不过幸好,萧寒也一直没有回来。
姜紫宁不用耗费精力应付他们任何一个人。
傍晚,天黑之后,月光洒满了整个院子,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温暖。
姜紫宁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逐渐恢复,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于是决定起床到院子里透透气。
“公主,现在夜里已经很凉了,奴婢扶您回去吧?”
芍药站在姜紫宁的身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没事的,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会闷死的。出来坐一会儿,感觉精神好多了。”
姜紫宁闭上眼睛,感受着夜晚的微风拂过脸颊,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那奴婢去给您拿个斗篷。”
芍药见姜紫宁坚持要在院子里待着,便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公主这次生病让她和半夏姐姐担心坏了,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嗯。”
姜紫宁依旧闭着双眼,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一阵凌厉的剑气突然从天而降,直冲向姜紫宁。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蒙着脸的人从屋顶上飞驰而下,径直朝她扑来。
“妖女,今天我就要替死在大煜手中的千千万万个将士报仇。”
姜紫宁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侧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然后迅速出手与他交起手来。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渐渐落入下风。
“你……你竟然会武功?”
黑衣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姜紫宁居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武艺。
“你知道的太晚了。”
姜紫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只见她伸手轻轻一打,便将黑衣人手中的剑击落,紧接着,她又巧妙地将剑在空中划了一圈,反转过来,锋利的剑尖稳稳地指向了黑衣人。
就在这时,芍药刚刚从屋中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她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斗篷也不由自主地掉落在了地上。
芍药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而此时刚刚回王府的萧寒,听到了芍药的求救声,一听到是听雨轩那边传来的声音立马运转轻功向这边冲了过来。
然而,姜紫宁却淡定自若地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芍药,别喊了,就凭这个人这三脚猫的功夫,连你都打不过。”
芍药听后,立刻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妖女,今日是我功夫不敌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黑衣人扬起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姜紫宁冷哼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将剑放在黑人的脖子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