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唐娟不是没想过离婚,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每次林立都能把她身边的人闹得人仰马翻!过去闹她娘家,甚至还与她的父母起过冲突。
养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里遇上过这样的混账,唐娟为了父母能够安宁,也就乖乖留在林立身边让他磋磨。
好在这人也不是每天发疯,发疯的频率大概就是……几月一次。
只要她不走,林立只闹她,不闹别人。
好不容易等丈夫结束,唐娟伸手准备去抓灯绳。
她就是想看看丈夫的脸,看到了她就能安心下来。
手还没有摸到墙壁上,只听见茶缸咣当一声被踹到了地上。
唐娟刚刚碰触到墙壁的手,又缩了回来。
没敢吱声。
大半夜了,孩子们都睡了,再有动静饶是路北睡得熟也会被吵醒。
唐娟的手,捏了捏被子。
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再忍忍吧!
小西很快就会走出去,到时候好日子就来了!
趁她闭眼睛的功夫,炕上的男人麻利下了炕,走了。
唐娟也不明白丈夫又发什么疯,大概就是……毕竟林立出去耍钱已经大半个月没见了,可能是缺……
不情愿又能如何。
这就是女人的命!
人人都说嫁人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过去这话唐娟不懂,等得懂了,已经晚了。
两点半,唐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明天一早得早点回去,妈那头晚上也不清楚睡得好不好。
两点三十五分,有人再次拉开了唐家的大门,径直奔着西屋走了过去。
林朝夕睡得西屋地方不大,那一铺炕勉勉强强也就能睡两个人。
屋门轻轻一拉就开了,有人抬腿迈过门槛。
唐家,他曾经来过。
这屋也曾经观察过。
轻手轻脚进入屋内,就见炕上的女孩盖着被子,面对着墙壁,背对着大门。
林道西迷迷糊糊当中好像听见了某种声音,夜太静了,静到稍微有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脑子有些不清不楚,处于深度睡眠中的她眼皮仿佛有千斤万斤重,头脑传递着信息让她睁眼,可这困意又仿佛长了手捂住她的双眼不让睁开一般。
是梦吗?
是梦吧!
应该是做梦。
耳边有脱鞋的声音。
站在地上的人望着炕出神,然后快速跳到了炕上。
正在熟睡的林道西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一只手密不透风将所有呼吸以及呼救死死扣住。
紧跟着有人抓过放在炕头的小板凳照着她的头就抡了过来。
林道西小脸憋得通红,窒息感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头部,她动了一下。
咣当!
小板凳抡到了墙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东屋的灯,亮了。
唐娟听见声音抽冷拉灯坐了起来。
“小西?”
她坐在炕上叫了一声。
拿过自己的衣服,披上下炕。
捂着林道西的那双手用力越来越大,死死勒着她的喉咙,林道西只觉得眼珠不由控制向上飘。
大脑逐渐放空,脸色越来越紫越来越青,可以呼吸到的空气几乎等于没有,可求生欲让她突增几倍的力气,她的脚照着墙壁踹了过去。
呜呜!
妈妈,快跑!
唐娟快速推门出来,只见西屋的灯还黑着,没有多做考虑,直接拉门。
“小西啊……”唐娟想要看看。
起都起了,她想看看女儿是不是做噩梦了或者有没有踢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