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脸红了。”
白挽摸完那一把,揶揄地说:“大明星还会被说几句就脸红啊,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简令沅正要嘴回去,余光瞥见什么,转身就走。
白挽当他临时逃逸,上手抓他:“喂——”
手腕在中途被人截住。
他视线往下,截住他手腕的手戴着他同款婚戒。
再往下,男人流畅冷硬的下颔线出现在视野,形状优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
白挽干笑收手,“哪位老师cos我老公这么还原……”
盛云客的酒局在虹阁!池俞竟然不告诉他!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
盛云客盯着他方才摸过别人的手,不发一言地拽着他去洗手间,打开水流冲在他手上。
白挽表现出奇的配合与乖巧。
“老公。”他叫。
盛云客帮他洗手,充耳不闻。
白挽:“老公老公!”
盛云客:“有事吗。”
白挽:“要洗秃噜皮了!”
在他手上冲刷的水关掉,手并未得以解放,而是被盛云客用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干净。
白挽倒是习惯了,靠在洗手台边等他擦。
“原来你的酒局地点在虹阁啊,那我们放学了一起回去呀。”
“放学?”盛云客不冷不热道,“你来这里学什么?房中十八术?”
白挽考虑起来,“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学一下也不是不行。”他问,“你喜欢哪方面的?我会的姿势不是很多,要我多学几个吗?”
盛云客将擦干的手帕扔进垃圾桶,“不必。”
“真不要啊。”白挽说,“还有玩法呢,资源包老旧,该更新了。”
任特助在门外礼貌敲门。
“盛总,白先生,池先生找你们。”
白挽就要回话,盛云客先他开口:“让他等着。”
任特助:“好的,我会守好这道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们。”
白挽:“……”
他在盛云客的眼神下主动交代事情经过。
“你知道的,人都会犯错,就像蜗牛会开花,猴子会潜水,这是不可避免的,简令沅当我面脸红,我就好奇戳了戳,碰巧这不守男德的一幕被你撞见了。”
白挽说完,观察盛云客反应。
心思早跳到十万八千里外。
他是在吃醋吗?给他洗这么久的手是吃醋吧?五年前的盛云客会为他吃醋吗?
“白挽。”盛云客突然叫他。
白挽回神,“啊?”
盛云客眼眸浓黑,色泽沉静,和他对视,白挽的吃醋论点沉回地底,那里明镜分明,多余的感情从来不会出现。
“我想,我们需要制定一些婚内规则。”
–
“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包厢内,池俞指间夹着烟,在旁人的哄闹下朝他们嬉笑。
“这不行啊,我新得一批药,给你送一份?”
盛云客进去什么样出来还什么样,“售卖禁/药,建议自首。”
“合法的好吧,专门为你们这种人研制的,重振你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盛云客转头吩咐,“马上给工管局打电话。”
任特助:“收到。”
池俞:“?”
他指着盛云客,眼里写着“算你狠”。
“还是小白挽善良。”
他试图找白挽结盟,接收到对方幽怨一眼,咳嗽两声。
“是这样,我打算给你们制造惊喜来着,只是没想到你会管不住手,男人,管不住手和管不住下半身有什么分别?”
白挽揉脸假笑,问任特助:“工管局电话多少来着?”
池俞:“……”
其他包厢出了点事,有人叫老板去解决。
他出去时,和白挽说悄悄话:“夫妻哪有隔夜仇,今晚不如留在这儿,里面东西多,你们全试下来,他保证不生气,试完顺便告诉我测评感受啊。”
池俞拍拍白挽的肩,出去了。
白挽:是他不想吗。
今晚的盛云客气质比以往要沉,且喝了酒,带着很淡的酒气。
“跟你说的记住了?”
白挽垂着头玩衣袖,闷闷道:“嗯。”
听到要制定婚内规则时,白挽表情不可控地空白一瞬。
“……不要啊老公,我以后少花点,大不了我一个月只花五百万,好不好?”
盛云客:“……”
盛云客:“和你花多少没关系,你把盛家卖了我也能挣回来。”
白挽咕哝道:“你以前都不要规则,说好的随我高兴,男人婚后都善变。”
“少装傻。”
盛云客指节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喉结因喝了酒泛着性感的薄红。
他们隔着距离,白挽被他盯住,却好像被他按在他的圈地,打上他的标记,成为他的所有物。
“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你和别人有关系,这是对婚姻的不负责,更是对我无法对婚姻做出掌控的无能表现。这是第二次,但我希望没有第三次了。”
“和别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能做到吗?”
白挽狡辩,“我没——”
一根手指竖在他唇边。
盛云客眸子幽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对你放纵成这样,按理说我再喜欢你也不会容忍你这些行为,我享受能牢牢握在手里的关系,包括婚姻。”
男性荷尔蒙侵入白挽周身,他控制不住的有些腿软。
白挽无措答应:“哦…”
太不争气了。
他甚至没怎么碰到自己。
腿软了还指望他能捞一把吗!
“所以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
盛云客将他堵在自己与洗手台间,“我为什么能容忍你这些行为?不要说是对使白家破产的补偿,我清楚我不存在这点良知。”
他都查到白家破产了啊。
不过确实不是什么秘密。
窒息的沉默出现在白挽身上,不过瞬息。
“不能是你单纯喜欢我吗?”他弯起眼眸,“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迁就他啊,比如你做得多过分我都能承受。”
“或许。”
盛云客从未想过他喜欢别人的样子,他素来对恋爱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