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莺有些赌气的看着他:
“你故意的。”
蒙克代钦一脸无所谓:
“你可是他们的首领夫人,我只是提前让他们认认脸。”
南莺委屈的小声嘀咕:
“我又没有答应。”
蒙克代钦耳力好,听到了。
蒙克代钦:“不答应也逃不了、躲不开。”
南莺轻声叹了一口气,目前的事实确实如此。
晚膳有烤鸡,南莺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毕竟终于可以不用再吃牛羊肉了。
牛羊肉这种味重的肉类,吃一顿两顿还好,再吃就开始怕了。
这是一整只烤鸡,蒙克代钦用小刀将肉割好放在南莺碗里,直到南莺说够了他才停下手来吃自己的。
吃过晚膳,蒙克代钦去了另一个大帐议事,到底是一部之首领,确实很忙。
南莺无所事事,洗漱完以后便没事做了。
这里也没有书,就算有也都是漠北文字,她看不懂。
乌尤也让她叫下去休息了,今日跟了她一整天,她倒是事事有人做,可乌尤一直忙前忙后,着实累。
提到乌尤,南莺想起了芙琳。
也不知道她最后找到巡逻军了没有,有没有逃脱那伙凶徒。
还有舅舅、舅母和表哥,他们若是知道自己不见了,该有多担心啊。
南莺坐在榻上,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烛火照映之下,倒是显得映在毡帐布帘上自己的影子格外孤寂。
多思无益,南莺只希望哈斯巴根能拿到她交代的东西。
南莺吹灭烛火,上榻便开始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南莺本来已经入睡,耳边悉悉索索传来一道声音。
“啊!!!!”
睁开眼看,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吓得她猛然大叫。
蒙克代钦伸手捂住她的嘴:
“是我。”
听到是蒙克代钦的声音,南莺才安静下来。
“首领,发生了何事?”
帐外传来苏赫的声音。
蒙克代钦:“无事,退下。”
此时他正与南莺躺在一张榻上,单手枕着脑袋侧身看着她。
“吓到你了?”
南莺看着自己榻上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吓死我了,一声不响的躺在我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
蒙克代钦没忍住笑了一声:
“阿莺,这是我的大帐我不在这该在哪?”
南莺瞬间清醒。
对啊,这是他的大帐。
那她……
南莺坐起身来:
“那……那我去同乌尤睡,这里让给你。”
说完就要起身,蒙克代钦箍住她的腰一把拽倒在床上,倒在自己怀里。
蒙克代钦:“让什么让,这是你我的毡帐。
想跑去哪?
哪都别想去。”
抬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南莺小巧的在蒙克代钦怀里,头被迫靠在他的胸膛。
寂静的夜里,南莺能清楚的听到蒙克代钦节奏稍快的心跳声。
他……在紧张?
被抱得太紧,南莺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下。
“别动,再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道声音相较刚刚,有些沙哑。
南莺感受着对方身体温度的升高,再也不敢动。
头顶蒙克代钦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这小身板现在可还承受不住我,先把你养肥了再说。”
说完轻笑一声:
“睡吧。”
南莺听来一阵脸红,感觉到蒙克代钦确实没有什么动作后她也累了,放心的睡了过去。
蒙克代钦听着怀中的人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而后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虽然问过特日格和乌尤她今日同那户人家都说了些什么,一切没有异常。
但是蒙克代钦觉得南莺不会就这么安稳的留下来。
她的内心里住着一只狡猾的兔子,说不定哪日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蒙克代钦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到底怎么做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
一夜好梦,或许是没有性命之危的担忧,南莺昨夜睡的倒是安稳。
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她也不知蒙克代钦是何时离开的。
刚下榻,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乌尤便端了洗漱的水进来。
乌尤:“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南莺愣住:
“夫人?我?”
乌尤把水放好:
“首领吩咐了,从今往后所有人都得称呼您为夫人。”
南莺不忍皱了皱眉。
他在搞什么?
南莺:“他呢?”
乌尤知道问的是谁:
“首领去处理公务了。”
南莺洗漱完,用了早膳。
乌尤收拾完东西再次跪倒在南莺面前。
南莺:“乌尤,你这是……”
乌尤:“夫人大恩,奴与弟弟那日松无以为报,只愿终身陪侍在夫人左右,伺候夫人。”
南莺这才明白:
“你弟弟接回来了?”
乌尤点点头:
“昨天夜里特日格大人派去的人成功将奴的弟弟接了过来。
他就在外面,奴让他进来给夫人问安。”
乌尤去到帐外把那日松带了进来。
相比起哈斯巴根,同样的年岁,那日松却比他瘦弱不少,个头也没哈斯巴根高。
那日松朝着南莺跪下:
“奴那日松见过夫人。”
南莺连忙伸手将他扶起:
“快起来,在我这里不必拘束,你们还是唤我南姑娘吧。”
那日松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姐姐,乌尤也面露难色:
“可这是首领吩咐的,奴不敢。”
南莺也无奈:
“好吧,不为难你们。”
那日松一直盯着南莺看,然后用他以为的小声在乌尤耳边说道:
“姐姐,夫人长的真美。“
南莺听见后同乌尤相视一笑。
南莺:“你也很可爱哦。”
走出大帐,迎面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南莺的脸上。
南莺抬手挡住眼睛,温暖四溢。
特日格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夫人安好,这是特木尔,是首领特地为您挑选的侍卫,负责您的安全。”
特木尔比特日格身高略高,看上去年岁与特日格相仿。
特木尔恭敬的给南莺行礼:
“属下特木尔见过夫人。”
侍卫?莫不是派来监视她的。
南莺:“那便有劳了。”
特日格作为蒙克代钦的纳可尔,自然是有公务要处理,将特木尔引来后便离开了。
南莺无事闲逛,许是被蒙克代钦交代过,今日的乌尤话格外的少,南莺不问,她便不说。
南莺也不想为难她,毕竟她在的是蒙克代钦的屋檐下。
至于特木尔,话更少了……不,除了一开始的问安,之后再未说过话,就没仿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