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边走边将贺锦州骂了个遍。
在她面前装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背地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垃圾,渣男。
不由她多想, 走到转角冷不防的撞上一堵肉墙,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她头都没抬,随口说了句抱歉就走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这几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失恋这样的事对姜棠来说微不足道 。
不就是没人爱嘛 ,那就自己爱自己吧。
拉黑删除贺锦州的联系方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半个月后……
姜棠和公司老总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穿过“情惑”大厅,来到内部包间的走廊上。
与外面截然相反,这里安静的像是个高级会所,极尽奢靡。
“小姜, 等会进去机灵点,这次的项目我们公司非拿下来不可 ,这事要是办成了,设计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
孟海很看好姜棠的能力,可这次面对的是位大人物,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可是京市如神一般的存在。
短短三年将濒临破产的圣海集团起死回生,还做到全国十大优秀企业,年纪轻轻就成了靳家的掌权人。
谁见了不都得规规矩矩喊一声“靳三爷。”
能接下这个项目,松铭在业界也算打开名气,对公司的发展有数不尽的好处。
经过几年的社会摸打磨炼,年轻的脸上褪去了青涩,多了干练。
“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又走过一个长廊,服务生在一个顶奢包间门口停下来“ 两位请进,靳总就在里面。”
厚实的房门被推开,屋里的灯光倾泻而出,姜棠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截。
没想过有一天还会跟他见面。
真皮沙发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中间的水晶茶几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与昂贵的名酒。
一身高定西装的男子端坐在沙发中央,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四目相对,姜棠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
他这到底是认出来了, 还是没认出来。
孟总殷勤上前,满脸堆笑“靳总好久不见,您近日可是越发精神了。”
靳寒霄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目光落在姜棠身上时暗了暗。
下一瞬 男人缓缓开口。
“坐。”
“ 唉,谢谢靳总。”孟总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下,姜棠也跟着缓缓落座。
靳寒霄睨了她一眼:“这位看着眼生……”
“这是我公司的得力骨干姜棠,这次“圣海”的项目就她负责的。姜棠,跟靳总认识一下。”
姜棠有短暂的迟疑,随即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 靳总您好,我是姜棠,请您多多指教。”
靳寒霄坐直身子,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完全没有要握的意思,任由姜棠的手尴尬的举着。
姜棠也没觉得太过意外,他现在是甲方爸爸,对她这样一个小人物不甚在意也在情理之中。
可就在她抽回手时,靳寒霄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姜棠,名字倒是不错。”
孟海见状,脸上笑容更大了“小姜虽然年纪小,但经验足,这次“圣海”新办公楼的设计交给她肯定没问题。”
靳寒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最终落在孟海身上,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松铭是没人了?所以才派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应付我?”
他话音落下,姜棠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一股脑的冲到脑门 。
孟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赔笑道“ 小姜年纪是小点,但她是咱们松铭最优秀的设计师,去年市政府大楼的改造方案就是她主导设计的,效果相当出色。”
靳寒霄冷幽幽的盯着她,一声饱含了嘲讽的笑声自鼻腔发出“ 怎么?看姜设计师这反应像是对我不服气?”
确实不服气。
姜棠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极了。
“ 没有,您误会了。”
靳寒霄神情清冷,一支烟抽完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刚要找打火机,孟海殷勤的点上。
他也没拒绝,就着打火机点上了,掀起眼皮看她。
*
一个小时后,出了门坐上孟总的车,孟总长舒一口气,偏头对姜棠说道:“小姜啊,难得三爷愿意给咱们松铭这个机会,这些天你就辛苦些,听说你想买御水湾的房子,这项目成了奖金翻倍,足够付你房子的首付了。”
御水湾虽然不在市中心,但离她上班的地方近,她看上了一套80平的二居室,一套五百万的房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款。
说话间隙,孟总手机接了个电话,电话挂断后,他对姜棠说“ 小姜啊,我有点事,你看这……
“孟总您快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孟总把她放到路口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下来,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容清俊的脸。
“ 上车。” 声音极其冷漠。
姜棠懒懒的看他一眼,抬腿就走,可没走几步就被人扛起来,往车里走。
被他扛着,姜棠只觉视野颠倒,血液逆流,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 你放我下来。”
男人置若罔闻。
“靳寒霄,你放我下来。”她又是捶背又是蹬脚,男人掌心朝她屁股上一拍“ 给我老实点。”
姜棠“……”
不是,他怎么能拍她屁股。
流氓……
车门“咔”一声落锁,她被靳寒霄塞进库里南的后座。
两人一路无言,待车子停稳后。
陈明下车,剩下车中的两人。
靳寒霄不着急说话,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支烟,车内全是尼古丁的味道,姜棠鼻炎严重,不禁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用手揉揉鼻子。
“姜棠?”男人扔掉烟,扭过头来冷声道“许昕愿你没有什么解释的?”
许昕愿是姜棠的从前,是姜棠这辈子都不愿提及的灰暗过去。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姜棠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
“不说是吗?”靳寒霄目不斜视,面色更冷,明显的‘嗤’了一声“行,我现在就给许泽打电话。”
提起许泽,姜棠满脑子都是三年前从许家离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