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烧纸时,无意间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
他觉得不对劲,仔细问过后才知道,
那位尚书员外郎常年混迹春楼,回到家中时,对夫人非打即骂,
夫人几次和离不成,只得和他分房而睡。
据夫人所说,尚书员外郎昨日还去了他常去的那个春楼,
去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但回来后,便留下血书自尽了。
桑锦虞听后,立刻带着黑鹰赶往了春楼,曲陌笙则留下,继续打探夫人的话。
依照那位夫人所说,
尚书员外郎很可能是在他常去的那个春楼,与什么人碰面之后,才留了血书自杀的。
只要查清楚他见的人是谁,就能顺藤摸瓜,查到究竟是谁往东阁里安插的人,
查到那六个人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半柱香后,春楼。
春楼的龟婆一看见是东阁的人,立刻笑盈盈上前,
说她们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并未做过什么需要惊动官府的事情。
但一听说是官府的人闹出了人命,龟婆吓得几乎快晕了过去。
“官爷……”
抬头看了一眼桑锦虞,龟婆又把嘴里的称呼变了变,
“大人,我这里全是没了去处的弱女子,不得已才留在此处有口饭吃,
她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动官府的人啊!”
龟婆的眼里虽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急切。
龟婆一脸惊恐,然后把春楼里来往客人的记录本给了桑锦虞。
“那位客人出手并不大方,生怕自己多花一个铜板,
每次来找小桃红时,都要腻到最后一时才肯从房间里出来……
他断然不可能在这儿见其他人!”
桑锦虞仔细的观察着龟婆的神情,看起来倒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只是若尚书员外郎真的在春楼没有见过可疑的人,那这条线索到这儿岂不是就要断了……
桑锦虞暗自叹了口气,给了黑鹰一个眼神,就离开了春楼。
黑鹰瞬间明白桑锦虞的意思,立马派了人暗中盯着春楼。
桑锦虞带着记录本回到东阁时,天都已经黑了。
而留在东阁内翻看卷宗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桑锦虞皱起眉头,线索,就这样断了吗……
低头沉思片刻,桑锦虞让人去户部把尚书员外郎的卷宗从户部调过来一份。
若暂时找不到线索,他就只能从尚书员外郎的卷宗上下手了。
卷宗上,所有和尚书员外郎有过来往的人,她全都查一遍,
虽然慢了些,但定能查到线索。
很快,桑进去派出去的人回到了东阁。
户部那边的意思却是,晚上户部无人值守,且像这种调取卷宗的大事,需要桑锦虞亲自到户部去。
调取卷宗事关重大,需要她亲自前去?
她怎么没听说过户部有这条规矩?
“户部的很多规矩,只是针对东阁设定的,
毕竟东阁建立的时间不久,干的又都是得罪人的差事……
东阁去调取卷宗时,每每都要被刁难几次才能拿到,
不过说让阁主亲自去调取卷宗的,还是头一次……”
东阁成员王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一个女子接任东阁阁主,被人轻视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