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陈维一个眼神。
陈维秒懂,马上去办出院手续。
不多时,出院手续办好,行李是陈维拿的,林鹿笙跟在贺言彻身边。
她挽上贺言彻的手臂,男人忽然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鹿笙眼神清澈无辜,“怎么了?我平时不是这样挽着你吗?”
贺言彻神色寡淡,“不是。”
林鹿笙瞧着眼前俊美如斯的脸庞,她咽了咽口水,仰头亲他一口。
贺言彻一僵,吻如羽毛轻轻拂过,带着细微的痒意蔓延至心脏。
“老公,你反应怎么那么大,我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
贺言彻掰开她的手,“司机会送你回去,我有事去趟公司。”
“好呀。”林鹿笙眼眸弯成月牙状,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迅速在男人薄而漂亮的唇落下一吻。
贺言彻身体更僵了,想推开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索性不动。
他没推开,说明他就是在作弄她,林鹿笙勾唇,“离别吻。”
贺言彻呼吸都是淡淡清香,他身体紧绷着,眼前的女人明艳动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仿佛会说话。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老公,路上注意安全哦,我在家等你回来。”
贺言彻眸色晦暗不明,看着林鹿笙弯腰上车,关上车门。
……
晚上贺言彻有应酬,他回到家十一点多,从浴室出来看到房间里多了个人,擦头发的手一顿。
“你怎么进来的?”
林鹿笙呆呆看着贺言彻,男人身上只系着一条浴巾,肩宽窄腰,性感的人鱼线与腹肌一览无余。
贺言彻不是傻子。
这女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他忍着心里的不耐,“擦擦口水。”
林鹿笙下意识抬手擦嘴角,结果擦了个寂寞,她脸上浮现一丝羞赧,潋滟美眸似含着娇嗔。
“骗子!哪有口水啊?”
贺言彻倏地握紧拳头。
真是活见鬼。
他作为贺家掌权人,爱慕者能围京北转一圈,每次看到女人对他露出这种眼神,他心生厌恶。
而林鹿笙却不一样,他心里竟然没有那种厌恶感,也不讨厌她的接触。
“你怎么进来的?”
林鹿笙眼睛清澈明亮,拿着一串钥匙,“备用钥匙进来的。”
“老公,你怎么在这边洗澡啊?你是怕吵醒我还是在这边睡?”
贺言彻拿毛巾擦头发,神色淡然,“这是我房间,回你房间。”
结婚一个月都是分房睡,作息时间几乎都是错开的,在家碰不上面。
林鹿笙愣住,“啊,我们是分房睡吗?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啊?”
贺言彻揉了揉眉心,声线冷淡,“我们没有感情,有名无实。”
林鹿笙瞪大眼睛,“我不信,昨晚梦到我们很恩爱,你是不是看我失忆了,故意捉弄我?”
“贺言彻,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老婆失忆不记得你了,你还要这样。”
林鹿笙眼睛迅速泛红,落下两行清泪,看贺言彻的眼神委屈极了。
贺言彻瞳孔微缩,她是戏精?
到底谁捉弄谁?
没想到林鹿笙说哭就哭,不知为何,贺言彻感觉林鹿笙真失忆了。
见他不说话,林鹿笙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下掉。
她压抑着哭声,哭得双眼泛红,贺言彻心生烦躁,他最讨厌女人哭。
他喉咙干涩,转身背对着她。
“别哭了,回你房间。”
“我不要。”林鹿笙说着就自顾自地往大床走,抬手擦掉眼泪。
“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
贺言彻看着她爬上他的床。
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真失忆怎么会知道备用钥匙在哪?
贺言彻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
身后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
“老公,你去哪啊?”
贺言彻仿若没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
女人淡雅的香气涌入鼻息,背后触感很软,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林鹿笙紧紧圈住贺言彻的腰,“老公,你去哪我就去哪,外面下雨了,我好怕,我们睡一起吧。”
贺言彻深吸一口气,用力掰开她的双手,“林鹿笙,我没有捉弄你,也没有骗你,一直都是分房睡。”
“我不信。”林鹿笙倔强地看着他,颜沐说林季青不同意他们结婚,后来同意是贺言彻给了林家利益。
贺言彻脑袋一阵阵疼,敛眸看到女人饱满的胸型轮廓,他握紧拳头,声线冷漠,“换睡衣。”
好无厘头的一句话让林鹿笙一愣,低头看到自己穿的是吊带睡裙,还有些暴露,都看到胸了。
她压下扬起嘴角,“老公,你在害羞吗?我不介……”
话被贺言彻打断。
“再说出去。”
林鹿笙赶紧闭上嘴,抿着诱人漂亮的唇,生怕开口后贺言彻让她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
林鹿笙用食指指着自己嘴巴,眼神清澈明亮,内里蕴含着无辜。
她嘴巴微鼓,动作有些可爱,贺言彻眸光微动,冷漠无情的女人做出这种动作竟然毫无违和感。
“说。”
林鹿笙轻吐一口气,眼神幽怨,“那么凶干嘛?是你不让我说话的,我换睡衣就能跟你睡?”
贺言彻冷冷道:“不能。”
“哦好,我马上去换。”林鹿笙转身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又回头。
“你不能反锁哦,你反锁我一直在门口敲门,缠你到天亮。”
贺言彻:“……”
薄唇微动,话还没说出口,女人便一溜烟儿跑得不见踪影。
贺言彻握拳,她什么耳朵?
他说的是不能。
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