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川高兴得手舞足蹈,赶紧回房间刷牙洗漱,睡个早觉,明天一大早八点要起床离婚呢。
陈临川怀着喜悦之情,甜甜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陈梦瑶推翻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埋头哭泣,
“陈临川,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不喜欢我?你又以为我很喜欢你吗!呜呜呜呜……”
她内心的复杂是多面的,
一开始她觉得陈临川不舔她了,是有了别的女神,她心里不平衡,
现在她发现,陈临川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是非常讨厌她,说什么离婚了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陈临川,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恶心吗?还宁愿去死??
你就因为跟我结过婚,你就要死去?
原本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跟一个女人结婚后,变成了一个暴力狂,不惜得罪全家人,也要离婚,然后去死,
证明什么?证明你在这个男人眼里,就是个恶心至极的垃圾!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在乎陈临川的,
直到真正要离婚的这一刻,
她才明白,陈临川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毕竟,作为陈氏集团的大千金,她将来是要继承家产的,
她不可以像普通女人一样,可以自己做主选择配偶。
她选择配偶,只能选择对陈家有利的人选,
陈家要的女婿,要姓陈,要父母双亡,要听话,要有能力,要精挑细选,
很遗憾,观望了三年,陈临川只满足姓陈和父母双亡的条件,并非最优人选,
所以,陈临川,淘汰!
……
陈扶瑶都要急疯了,陈锦鲤还在偷笑,自言自语,“臭临川,想逃离我的魔爪,做梦!”
陈扶瑶瞪着陈锦鲤:“老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严肃点,这个事情很严重。”
陈锦鲤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陈扶瑶说了一遍。
陈扶瑶戳着下巴,思索道:“这么说,临川他并不是真的出轨,而是为了离婚,故意这么做的!”
陈锦鲤点头如捣蒜,“对!”
陈扶瑶道:“我不能让大姐误会他。”
然后陈扶瑶就去敲响了陈梦瑶的房门,“大姐,我有事情跟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梦瑶洗了把脸,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打开门:“有什么就快说。”
陈梦瑶眼眶绯红,这让陈扶瑶更加坚定,大姐是在乎姐夫的,所以她更要让大姐知道真相。
“大姐,陈临川没有出轨。”
“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了,他带着一个女的去电影院,还故意关掉电闸,在影院里干那种事情!”
陈扶瑶道:“可是,老五说,她一直跟陈临川在一起的,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这怎么可能!”陈梦瑶意识到,哎呀,自己打错人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一脚踹在那个人的裆部,而陈临川回来跟没事人一样,而且一点伤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他!可,他为什么不解释呢?”想到这里,陈梦瑶心头又堵了起来,他真的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吗?
陈扶瑶思索着说道:“以前我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对家里的事情都不关注,也没有注意到他在这里家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大姐,你一直冷落他,还把陈浩然带回家,他能不寒心吗?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陈梦瑶道:“我只是觉得浩然是个人才,或许可以给我们集团带来好处,所以才让爸妈收了他做干儿子,况且,爸妈对他不是挺满意的吗?”
陈扶瑶无奈地笑了:“你就没有考虑过临川的感受?他会怎么想?陈浩然的出现,将置临川于何地?而且,我现在可以百分百断定,大家对临川所有的偏见,都是误会,全部都是误会。”
陈梦瑶没有反驳,继续听着。
陈扶瑶道:“你也看到了,临川不喜欢解释,所以我们更要有自己清楚的判断和认知,而不是见风就是雨,一股脑地泼脏水在临川的身上。”
陈梦瑶有些微怒,她是大姐,不容置疑,哪怕明明是她的错,她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什么时候给他泼脏水了?”
“你给他泼的脏水还少吗?甚至很多时候,没有脏水都要硬泼一点凉水,这换做是你,你不心寒吗?”陈扶瑶一针见血地说。
“大姐,我是你亲妹,我有必要指正你的一些行为,
你就是高傲,你就是看不起人,你觉得陈临川是下等人,
你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觉得是他高攀了你,
你觉得他跪舔你是理所应当,
从始至终你都瞧不起他,可是,你让他进集团发展了吗?
你没有,甚至连大门都不许他进,
他没有地方施展拳脚,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是个废物?”
陈梦瑶捂着心口,从来还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如此刁蛮的女人。
“那你现在不是让他进入集团工作了吗?还给了他一个主管的职位,我有说什么吗?你再看看这些天,他都做了些什么?上班吊儿郎当,在办公室里打着游戏吹空调,调戏女下属,这你怎么解释?”
陈扶瑶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你就越讨厌他,爸妈也就越讨厌他,你们一定会离婚,然后赶走他,他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陈梦瑶若有所思。
“大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二婚的女人,更不希望你错过一个好男人。”
陈扶瑶发自肺腑地握住陈梦瑶的手。
“你先去睡吧,我想静静。”
看到陈梦瑶的反应,陈扶瑶就放心了。
陈锦鲤在走廊这边探出脑袋,“如何?”
陈扶瑶打了个OK的手势,
陈锦鲤乐开了花,瞬间觉得自己真牛逼,运筹帷幄,三番五次没有让陈临川的奸计得逞。
她眼神一凝:“想跑?想脱离陈家?呵呵呵,除非带上我!否则你哪也别想去!”
陈锦鲤是最小的妹妹,家里一直都管得严,
几个姐姐又觉得她幼稚,不爱跟她玩,
在姐姐们的眼里,没有什么人有资格做陈家千金的朋友,
陈家千金交朋友是自降身份,
所以,陈锦鲤一直都不允许拥有朋友,
长大后就连工作都是家里安排,她早就受够了,无数想离家出走,却又始终不敢。
自从陈临川来到陈家之后,她终于等来了消遣的伙伴,她就常常以消遣姐夫为乐,不亦乐乎,
这三年里,如果不是陈临川的出现,她的生活可是会枯燥死的。
直到深夜,陈浩然才戴着口罩墨镜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临川七点钟就起床了,
咚咚咚……
他迫不及待地敲响陈梦瑶的房门,
“你有病啊,大清早敲什么敲?”
陈梦瑶浮肿着眼睛,打开门,明显是没睡好。
“你忘记了,八点钟民政局开门上班。”
陈临川提醒道。
陈梦瑶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没好气道:“现在才七点钟,你急什么急!”
陈梦瑶便要关门,
陈临川推住门:“你洗漱化妆磨磨唧唧半天不需要花时间吗?别睡了,快起来收拾。”
陈梦瑶一咬牙,“砰”地一下,用力关门。
“操!”陈临川朝门上踹了一脚,然后下楼开始做早餐,
他最烦谁磨磨迹迹了,先把早餐做好,然后赶紧让陈梦瑶吃完,赶紧去把婚离了。
房间里,陈梦瑶被气得没了回笼觉,“一说起离婚,这么积极!气死我了!你急,你越急,我就越磨迹!”
陈临川做好了早餐,也没见陈梦瑶下来,
咚咚咚……
“喂,陈梦瑶,早餐都给你做好了,快吃,吃完办正事!”
房间里没有反应,陈临川怎么敲门都不开,
“操!”陈临川气得半死,转头就冲进了陈锦鲤的房间。
陈锦鲤从来不反锁,被忽然冲进来的陈临川吓了一跳。
“你个禽兽,你要对我做什么!”
陈锦鲤用被子捂着身子,露出一个脑袋。
“你手机呢?”陈临川翻箱倒柜地找手机,给陈梦瑶打电话。
“我问你,你手机呢?傻了?听不懂人话吗?”陈临川一把扯过她的枕头,手机就在枕头下。
陈锦鲤眼疾手快,抢过手机:“手机里有我个人隐私,不能随便给你看。”
“我不看,你马上给陈梦瑶打电话,叫她起床。”
陈临川双手叉腰。
陈锦鲤眨了眨眼睛:“你自己打啊。”
“你大姐早就把我拉黑了,我打得通,我还用你?”
陈锦鲤道:“我也被拉黑了,你找别人。”
“你打不打?”
“不打。”
“死丫头,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陈临川挽起衣袖,
“你越打我,我越不给你看!”
陈锦鲤捏着手机一个劲后退,退到角落里。
“你给我出来!”
“不出来!”
“次奥!”
陈临川踢掉鞋子,直接上床抢手机!
“啊!禽兽姐夫,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小姨子呀!”
陈锦鲤疯狂尖叫。
“叫啊,你叫破喉咙最好。”
然而,就在陈临川和陈锦鲤抢手机的时候,陈梦瑶已经出门了。
僵住许久,陈临川终于抢到了手机,拨通了陈梦瑶的电话,“喂,还睡什么睡?”
陈梦瑶冷漠道:“我没睡啊,我已经在集团上班了,有什么事来集团找我吧!”
电话被陈梦瑶单方面挂断。
陈临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郁闷无比,
莫非她不想跟我离婚?没道理啊,
她需要冠冕堂皇的离婚理由,我明明给了她一大堆了啊!
还是说,这本书中非要我被绿得很厉害,被打脸得很厉害,让她和陈浩然都爽了,她才肯离婚?
可是,让他们爽,老子不爽啊!
老子特么能受这个气?
陈临川蹲在地上,戳着下巴,苦苦寻思。
要不,我干脆杀了陈浩然算了?
转念一想,拉倒吧,又不是第一次穿书了,杀了一个陈浩然,还有千千万万个陈浩然。
陈临川从陈锦鲤的房间走出来,刚好,看见陈浩然也从房间里出来。
陈浩然转头瞪了陈临川一眼,
陈临川大惊,啊,啊,啊,这家伙昨天不是被打成猪头了吗?一觉起来,他就没事了?
莫非这个逼人有什么气运加身?
为了试一试这个想法,陈临川冲过去,朝着陈浩然的后背就是一脚。
啊!
砰……咚咚咚……
陈浩然直接从楼道上滚下去,
“川哥,我怎么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陈浩然直接滚到一楼大厅,躺在地上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大喊大叫:“不要杀我啊,我之前都已经给你认错了!不要,不要杀我……”
陈临川顿时是握了一个草,这都没事?就擦破点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