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了？
你做的可多了！
黎挽：“我就是单纯讨厌你，不行么？”
就像前世的周妄京讨厌她一样。
周妄京垂眼看了她一会，喉咙滚动一下，“行。”
周妄京的声音很轻，黎挽没听太清，不过她不在意。
好好学习度过高三这一年然后上大学毕业赚钱还给周家，她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周妄京竟然没走反而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问：“晚上一起回家？”
他们之前都是一起回家，周家的司机先把车停在门口，接到周妄京之后再拐到小角落里接黎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认了这样的方法，反正每次周家的车来接，黎挽都是这样上车的。
黎挽是想住宿舍的，她不想在周家住了。
今晚就回家和周奶奶说。
黎挽：“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想和周妄京坐同一辆车。
“嗯。”
*
终于捱到放学，黎挽收拾好书包，就赶紧往校门的方向跑。
高马尾上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看起来很可爱。
周妄京倚着栏杆，嘴角含笑，看那只蝴蝶渐渐消失。
他回教室拿起校服，随意搭在肩上，“走了。”
“啊？今天不打篮球了？”杨卓叼着辣条嘴里叽里呱啦含糊不清。
“不了，去抓蝴蝶。”
*
黎挽急匆匆去书店买书刷题，她必须恶补数学了，不然就会被王姐调到周妄京的位置，甚至考不上大学！
这样也会愧对周奶奶对她的培养和期待。
挑了几本比较典型的练习题，黎挽抱着一大摞书去付账。
到收银台的时候差点没抱住还好有个人帮了她一下。
黎挽抬头看到程问津，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表哥。”
程问津上一世对她很好，黎挽对他有天然的好感。
程问津一愣，小姑娘还挺自来熟的。
他是认识黎挽的。
毕竟周家和程家是联姻，她也跟着周妄京来过程家几次，确实能叫一声表哥。
程问津点点头，很随意问：“怎么没看见妄京？”
黎挽嘴角笑意一顿。
她放学的时候周妄京好像还在楼道里没有走。
她道：“好像还没出来，表哥找他有事？”
程问津：“没事，就随便问问。”
之前好像总是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上下学，今天只有黎挽一个人有点好奇。
黎挽把手中的辅导书放在收银台结账，又看了眼程问津手里的面包，“我帮你付吧。”
她是有私心的，多和程问津套套近乎，没准能让他帮自己补数学。
程问津刚要拒绝黎挽就对着老板说：“一起。”
他只好把面包递过去，结完账后，黎挽把那袋红豆面包还给程问津，“表哥也喜欢红豆口味的吗？”
程问津：“随意拿的。”
他就是有点饿，没有特意选什么口味。
黎挽抱起辅导书，“我很喜欢……”
“黎挽。”
两人同时转身，周妄京正眸色很深地看着他们。
黑色的书包被他随意挎着，拉链上还有一个可爱的玩偶挂件，看起来和周妄京的冷漠的气质不是很搭。
“在干什么？”周妄京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程问津：“买面包，正好遇到挽挽。”
周妄京挑眉，看了眼他手中的红豆面包，嗓音寡淡，“舅舅要破产了？”
面包都买不起，还要黎挽付钱。
程问津冷不丁被自己弟弟噎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周妄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黎挽手里的辅导书，“还不走？”
程问津反应过来肯定是谁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他道：“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