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的手,落在了项圈之上!
只是瞬间,小暴君就睁开了眼睛!
宋临莺:卧槽!!!
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母后,你在做什么?”小暴君问。
面对小暴君那冰冷的目光,宋临莺赶紧解释:“哀家在看陛下有没有发烧。”
小暴君脸上泛起不悦:“都说了,朕已经恢复了,还发什么烧?”
跟着说:“别影响朕睡觉。”
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
宋临莺:“……”
真它娘的惊险!
刚刚,差点被吓死了!
这项圈,真不能碰啊!
哪怕是下了药,碰了也能醒!
“这个长生道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宋临莺抿了抿唇,在心中嘀咕,“肯定就是这个金项圈,让小暴君变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真是普通的项圈,也不会这么古怪了。
由此可见,长生道人送的项圈,就是有问题的!
也不知道,苏潋枫对长生道人的调查,调查得如何了。
这才过去两天,应该还在调查之中,进展不会那么快。
小暴君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
本来,只是个午觉而已。
“怎么天黑了?”
醒来之后,看到外面天黑了,小暴君觉得奇怪。
“哀家就说,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吧?”宋临莺微笑着,“不然,怎么会睡那么久?”
听宋临莺说他已经睡大半天了,小暴君不由皱眉,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身体没恢复。
【朕的身体,怎么会没恢复呢?】
【肯定系朕睡过头了而已!】
【这女人,又想骗朕喝药!】
【哼,朕也系脾气好,不然,早将这女人的头砍了!】
宋临莺:“……”
呃,你脾气好?
你脾气好,天下就没坏脾气的了。
不过,宋临莺也没打算劝他喝药。
反正,睡着了再喂,也不是不行。
一觉醒来,小暴君又饿了。
宋临莺只好给他喂奶。
这小崽子,似乎有报复她的心思,故意咬她,痛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感受着那股疼,宋临莺真想给他甩上一巴掌!
臭小子,要是在现代世界,敢这么咬人,看我怎么对你进行揉捏搓扁!
喝饱了之后,小暴君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在屋子里扫了扫。
宋临莺问:“皇上在寻找什么?”
小暴君道:“那个叫流霞的小宫女呢?”
宋临莺心中一紧:“皇上要找流霞做什么?”
小暴君道:“朕记得,朕白天说过,要砍她头,好像还没砍?”
正在隔壁歇脚的流霞,听得传来的声音,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宋临莺扯了个笑:“皇上,哀家已经替你将流霞的脑袋砍了,所以,她人已经死了。”
小暴君将信将疑地望着她:“真的?”
宋临莺道:“岂能有假?”
小暴君思忖了一下,道:“既然母妃已经将她的头砍了,那就算了。”
然后起身:“朕要去康雄狮。”
宋临莺道:“皇上,都这么晚了,明天再看吧。”
小暴君道:“朕睡够了,现在就要去康。”
还问她:“母妃要不要去康?”
宋临莺摇头:“哀家怕猛兽。”
“真系胆小!”小暴君眼里透着鄙夷。
随后,穿上衣服、鞋子,就出去了。
待他离去,宋临莺赶紧去找流霞,对流霞道:“流霞,看样子,哀家得送你离开了。”
流霞顿时哭了。
她在太后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哪里舍得离开?
但,她也明白,她若不离开,让皇上见了,皇上肯定要砍她,甚至还会让太后遭牵连。
深吸了口气,宋临莺道:“流霞,你回奉国公府吧,现在就走。”
说着,还给她写了封信,塞她手上。
宋太后出自奉国公府,流霞也是跟着她从奉国公府一起进的宫。
在宋太后还小的时候,流霞就在她身边陪伴了。
就这么将她送走,宋临莺心中也觉得有点遗憾。
但,当下,她没有选择!
这个小暴君,太可恶了!
流霞忍不住在宋临莺身前跪下,一阵感激,随后,宋临莺让人悄悄地将她送出皇宫了。
虽说晚上的皇宫是大门紧闭的,但,宋临莺有的是办法将流霞送出去。
皇宫里,除了皇上,她就是最大的!
在送走流霞之后,宋临莺忽然有种内心空虚的感觉。
唉,桃红死了,流霞也被送走了,她身边虽然还有可用之人,但,都没她们两个好用。
想着这些,她真的真的很想将小暴君给狠狠地暴打一顿!
这个小兔崽子,真的很欠揍啊!
不久之后。
苏潋枫过来。
“何事?”
宋临莺问。
苏潋枫道:“太后让流霞离开之事,被皇上撞见了。”
“什么?”宋临莺猛吃一惊。
跟着皱眉:“你怎么知道,是哀家,送流霞离开的?”
苏潋枫道:“奴才夜巡,无意间看到。然后,皇上也在附近出现,并看见了流霞,但,因为隔着距离,又是晚上,应该没有看清。”
“之后呢?”宋临莺沉着面色。
“奴才现身,去追了流霞,追到之后,了解了情况,就把流霞放走了。”苏潋枫道。
“放走了?”
“是的。”
“那么,皇上那边,你怎么交代?”
“奴才说,宫里出现了个窃贼,是个洒扫的小宫女,在偷窃宫里的珍宝,已经被奴才斩杀了。”
“皇上信了你说的?”
“是的,毕竟奴才一直忠心耿耿。”
“……”
好个忠心耿耿!
“苏督主。”
“奴才在。”
“哀家很好奇,你为何要帮哀家?”
“因为太后之前救过奴才的性命。”
“所以,为了报那个恩,你宁愿背叛皇上?”
“奴才并没有背叛皇上。”
“但,你做的这个事,与背叛皇上没差别。”
“不过小事一桩,影响不大,区区一个流霞,走就走了,对皇上不会造成任何损失。但,流霞要是被抓了,太后只怕就没法向皇上交代了。”
“你倒是挺会为哀家想的啊?”
“这是奴才的本分所在。”
“你为哀家做了这样的事,你说,哀家是该赏你呢,还是赏你呢?”
“分内职责,奴才不敢要赏。”
宋临莺知道,他来说这个事,肯定是有目的的。
若没目的,这种事,做完了,就当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行了,结果,他还跑来说一嘴,说没目的,宋临莺才不相信。
刚这么想,就听得对方心声响起?
【特地来说这个事,虽然不太好,甚至有讨赏之嫌,但,为了以后能够与她进行联手,表示朕是站她那边的,这个事,必须得拿出来说。】
【若藏着不说,朕做的这个事,岂不是等于白做了?】
【对方若不知,任何的默默的付出,都是无意义的!】
宋临莺:“……”
这狗先帝,好事果然是不会白做!
她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个钱袋,扔他面前:“你为哀家做这个事,哀家是感激的。这银子,赏你的,拿去吧!”
苏潋枫却没捡:“奴才刚刚说了,奴才不要奖赏。”
宋临莺盯着他,眼里带着探究:“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