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华晃了晃手里的笔录本：“贾张氏这个教唆犯至少判五年，母子俩有了案底以后根本没法做人了。找工作没人要，找对象更别想，走在街上都被别人戳脊梁骨。”说着突然笑起来，“话都讲明白了，您二位是赔钱还是坐牢？”
秦淮如急得直抹眼泪，拉着王主任的袖子恳求：“主任您给评评理，我家棒梗才多大，真能像他说的送去少管所吗？”
王主任看了一眼这个贾家唯一讲道理的儿媳妇，心里直叹气：“李家小子说得没错。上个月机修厂有个孩子偷了根猪尾巴，自己主动去自首还关了一个月——那才值一块钱！”
“这事学校也通报过。”阎富贵扶了扶眼镜，盯着棒梗摇头：“教唆是教唆，该担的责任躲不掉。我觉得，早点花钱消灾吧。”
“听见没有！”秦淮如腿一软抱住儿子，冲丈夫哭喊：“贾东旭！你是想看着孩子毁了吗？”
贾东旭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给……我们给！王主任，从我家存款里拿三百块给他这个王八羔子！”
李元华接过三叠钞票，故意晃得哗啦响：“哎哟喂，白赚三百块！用别人的钱就是痛快！”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树下的贾张氏心里，她突然“噗”地吐出一口血，溅在旁边的办事员脸上，整个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娘！”贾东旭扑过去大喊，被王主任一把拦住：“阎家老大去借板车！秦淮如回家拿换洗衣裳！”回头把剩下的159块5毛6拍在贾东旭手里：“这些你收好。”
贾东旭捏着皱巴巴的钞票，只觉得手心发烫。两千多的存款眨眼间只剩这点，老娘没跟着一起气死，都算他命大。
院子里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阎家两兄弟推着一辆臭哄哄的粪车进来，解放大声喊：“王主任，院里能用的车就剩这辆了！”
王主任捂着鼻子皱眉：“将就着用吧，贾东旭赶紧送你娘去看大夫！”
贾东旭耷拉着脸说：“主任，这车我一个人拉不动，得找人帮忙。”说着倒是挺理直气壮。
“解放和解成，你们跑一趟。”王主任下令。两兄弟苦着脸答应。这时刘海中凑过来讨好：“让咱家光福和光天也帮把手吧，冰天雪地的多个人多点照应。”
“刘海中同志觉悟很高嘛！”王主任这句话让刘海中乐得找不着北。
最后贾东旭不情愿地推着粪车往医院走，后面跟着阎家兄弟和刘家两个小子。他其实想着让干爹易中海一起去，可这时候易中海自身难保，哪敢乱动。
这场闹剧以李元华大获全胜告终。王主任刚走，李元华就冲着易中海冷笑：“易大爷，您不是说聋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吗？今天怎么没见她给您撑腰？要我说这老东西跟贾张氏一个德行，见到领导就怂包！”
易中海气得直哆嗦：“李元华，你别得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往后呢？”李元华吹着口哨往家走，“您先想想怎么跟王主任交代吧！”许大茂也跟着起哄：“就是！认了这么个倒霉干儿子，肠子都悔青了吧？”
易中海黑着脸破口大骂：“缺德的东西！你们两个就是院里最讨厌的！”可那两人早就走远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往回走，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比过年还高兴。这场全院大会就这样散了。
改写后的文本：
“元华，咱们喝点酒？”许大茂推开李元华的门，手里晃着一瓶酒。
“还是去你那儿吧，我这儿连个下酒的菜都没有。”李元华环顾四周，苦笑着摊手。
许大茂咧嘴一笑：“行，走吧！”
“哥……我困了……”小姑娘揉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乖，倩倩先睡，哥去大茂家坐会儿就回来。”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李元华从唯一的木箱里拿出一床新棉被铺在床板上，又抖开两床旧棉被，把妹妹裹得严严实实。小姑娘像只小熊一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
“哥，真暖和！以后夜里不会冻醒了！”倩倩满足地蹭着被角。
这句话让李元华心里一阵酸楚，他轻轻梳理着妹妹的头发：“有哥在，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哥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嗯！哥哥最好了！”倩倩突然咬着嘴唇，手指绞着被角，“可是……我还能上学吗？”
李元华一愣：“你开始上学了？”
“今年爹爹给我报了名，我已经上小学啦！”倩倩眼睛亮晶晶的，“我七岁了嘛……”
“这是好事！”李元华笑着捏了捏妹妹的脸，“哥一定支持你上学！”
倩倩却突然红了眼眶：“贾家说……爹爹办的手续是给棒梗的……他们抢了我的书包，现在不让我进教室……”
李元华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却更加温柔：“贾家算什么东西？没看到今天他奶奶都被我气得吐血？明天就把你的学籍要回来！”
小姑娘终于露出笑容，眼皮却越来越重，喃喃着“相信哥哥”就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李元华帮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的瞬间，脸上温柔的笑容冻结成冰，拳头攥得咔咔作响——早知道这事，今晚全院大会上非得让贾家吃不了兜着走！
平复了一下情绪，李元华朝许大茂家走去。收拾贾家的事不急，往后有的是机会。就贾家这爱惹事的脾气，估计用不了多久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谁不知道《禽满四合院》里就属贾家最会整活？
从空间里摸出白天买的高粱酒，李元华推门就喊：“大茂！我来了！”
“你先坐会儿！我把这道菜出锅！”许大茂从厨房探出油光光的脑袋。
李元华一脸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咳！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把菜炒熟嘛，要是不好吃可不能怪我！
没过多久，许大茂端着一盘炒鸡蛋走了出来。桌上已经摆了两道菜：油炸花生米和切片腊肉，再加上这盘炒鸡蛋，在四合院里已经算是挺奢侈的饭菜了。
“哟！还带酒？这么客气干啥？”许大茂眼睛一亮。
“小意思！来，满上！”李元华拧开酒瓶，直接给许大茂倒满。
“碰一个！”两人一碰杯，一口喝完。
才喝了几轮，许大茂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李元华看着直摇头——都说许大茂三杯就醉，没想到是真的。早知道这家伙酒量这么差，应该先问话再喝酒。
胡乱吃了几口菜，又灌了半瓶酒，李元华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许大茂拖到床上，盖好被子。确定这家伙不会出事之后，他才关上门离开。
这趟白来了。李元华心里琢磨着，看来得另找机会下手。想到这儿，他又从空间里摸出一瓶高粱酒，转身往前面院子走去——关于倩倩上学的事，今天非得弄个明白。
“三大爷，还没睡吗？”李元华轻轻敲了敲阎富贵家的门。
“没睡没睡！”阎富贵打开门，看到李元华手里的酒瓶，嘴角差点笑裂了，“快进来吧，外头冷得很。”
把酒放在桌上后，李元华直接开口：“三大爷，我刚才跟倩倩聊过了。她说去年本来能去红星小学上学，后来名额被贾家抢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阎富贵叹了口气，眉头皱成了疙瘩，“年初的时候，你爸给倩倩办好了入学手续。不知道贾家怎么知道了，刚好他们家棒梗也要上学……”
“他们想让我帮忙跟校长说说，让棒梗也能进去读书。我一开始觉得是好事，谁知道贾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上学没问题，但他们一分钱都不想出！这不是为难我吗？”
“老易也来劝我，说贾家多困难，希望我能帮着跟学校求个情，免了棒梗的学费。”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跑个腿办个手续还行，但免费入学这事，别说是我办不到，就是校长也没这个权力。”
“贾张氏知道后天天堵着门骂，闹得全院不得安宁，气得我够呛！”
“可不是嘛！我们家老阎气得牙疼，看病还花了一块大洋呢！”三大妈气呼呼地插嘴。
“红星小学学费也不贵，一个学期才两块五。贾东旭每月给娘三块钱养老钱，少给两个月不就凑出来了？”
李元华冷哼一声：“明显是想占便宜，贾家人精着呢。”
“你说得太对了！”阎富贵连连点头，“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家里存着两千五百块还在这儿装穷。”
“三大爷，后来怎么又不让小妹上学了？”李元华问。
“占不到便宜又舍不得花钱，棒梗上学的事就黄了。”
“直到你爹在轧钢厂出事，他们才抓住机会。”
“你去北大荒三年没消息，院里都以为你出事了。你爹愁得头发全白了，天天叹气。”
“你爹出事之后，易中海借口让贾家照顾你妹妹，搬进了你们家。刚开始还装模作样，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了。”
“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消息，贾张氏觉得你回不来了，对小妹的态度立马变了。”
“那天她带着棒梗去学校，以监护人身份给小妹办了休学，让棒梗顶替了小妹的名额。”
“校长来找我确认情况，看贾家确实是临时监护人，只好同意了。”
“就这样，小妹的书本和文具全给了棒梗，棒梗用小妹的名字去上学了。事情就是这样。”
李元华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整个人像要爆炸一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三大爷，你是说我爹三年都没收到一封信？就因为这个愁白了头？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院子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阎富贵看着李元华阴沉的脸色，心里发虚，结结巴巴地说：“这事儿大院里谁不知道！当年大家都说你是白眼狼，去了那么久连个音信都没有！”
“还有人说你早死在那边了！你爹后来冲进火场救厂里的东西，就是听说你死了才不想活的……”话刚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元华，你该不会这些年一直在往家里寄信吧？”
李元华拳头捏得更紧了，脖子上的筋都鼓起来了：“我每个月都雷打不动往家寄信！北大荒开荒是苦，但工资不低，二十多块我留五块，剩下的十五块全寄给我爹尽孝！”
“好，现在才知道这些信全都白扔了！”他嗓子像是塞了团火，声音沙哑得吓人。
阎富贵脸色一变：“要是真有人敢扣军属的信，那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李元华冷笑，“咱院里该坐牢的还少吗？”他转头问三大妈：“您住在前院，看得清楚，你觉得谁最可疑？”
三大妈脱口而出：“老易！我亲眼看见他帮收发室搬信！”
“别乱猜，”阎富贵赶紧打圆场，“邮局都有登记本，你去查一下就清楚了。”
“谢谢三大爷指点。”李元华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我家小妹复学的事……”
“很简单！”阎富贵推了推眼镜，“当初棒梗能顶替，全是因为贾张氏是临时监护人。现在你这个亲哥回来了，明天去学校说一声就行——校领导本来就不愿意收棒梗，那小子整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架……”
李元华起身要走的时候，阎富贵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说：“明天老易可有好戏看了！”他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呸！真够狠的！我觉得易中海这老头就没干过什么好事！李锋在咱们院多好，免费给人看病，谁家有困难他都帮！”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李锋明明和你年纪差不多，眼看着一天天瘦下去，我都心疼。”
三大妈撇着嘴说：“活该！照李元华今天这劲头，明天易中海不死也得遭殃！”
阎富贵盯着手里的高粱酒，突然咧嘴笑起来：“行了，睡觉吧！明天肯定热闹，我早点回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