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季寒声，这次换我永远不原谅你了
没有麻醉。
那个姓李的医生，当着乔语茉的面。
亲手切断了我的手筋脚筋。
刀刃割开皮肉。
碾过筋骨。
剧痛，瞬间将我吞没。
乔语茉在一旁癫狂地大笑。
“虞归晚，有没有感到绝望的滋味？”
“这就是你敢肖想寒声的下场！”
她将我像一袋垃圾，丢在疗养院最阴暗潮湿的角落。
用最低劣的营养液，吊着我最后一口气。
“你可得好好活着。”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讽。
“你身上的血型很稀有，可是个宝贝。”
“等你彻底没用了，就是你的死期！”
我身上的血液，被一次又一次抽走。
身体的机能，在飞速衰败。
偶然间。
我听见一个实习护士趴在门边，偷偷议论。
她说，我的骨髓已经出现癌变。
活不了几天了。
或许是出于最后一丝不忍，她用自己的手机，给季寒声发了一条匿名短信。
当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时。
看到的，却是我被注射了兴奋剂后，面色“红润”的样子。
“虞归晚！”
他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我放下上亿的合同来看你，你竟然又耍这种把戏骗我！”
“联合外人设计我，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是快死了吗？！”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地张开干裂的嘴唇。
“季寒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背叛过你。”
我将乔语茉如何设计我。
如何囚禁我。
如何抽取我的血……
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只求他能信我。
哪怕，就这一次。
可季寒声闻言，竟抬起手。
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
彻底打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妄想。
“你为了污蔑晚晚，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他眼里的厌恶，像一把刀，将我凌迟。
“她好心送你来疗养院，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马上滚回公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乔语茉，看到盛怒的季寒声，立刻吓得泪眼婆娑。
季寒声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歉疚。
“晚晚，委屈你了。”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种毒妇。”
我被丢回了那间我们曾同居过的公寓。
然后，被他亲手锁进了储物间。
“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人，只是个最低贱的佣人。”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负责打扫晚晚住过的房间。”
两人相携上楼。
很快。
楼上便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有些自虐的想，季寒声是不是也会像从前哄我那样，让她翘高点，叫大点？
事后，我被拖进主卧。
满地的狼藉。
空气中暧昧的气味。
我胃里翻江倒海，怒火攻心。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染红了身下雪白的地毯。
我再也撑不住。
轰然倒地。
破败的身躯，在此刻，终于走到了终点。
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季寒声，这次换我永远不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