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嫂子，”陈莉在一旁帮腔，语气却带着点假意的温和。
“阿凯现在天天应酬，压力多大啊？你当老婆的，就该多理解理解他，分担分担他的压力，别总给他添堵。”
分担？理解？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陈凯碰邻居腰的动作，闪过邻居那双涂着红指甲的手搭在他胳膊上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添堵？”我站起身，声音都在发颤，“你们知道他……”
话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掏出来，屏幕上弹出一条提示，来自那个伪装的APP——
【设备已激活，正在传输画面】
我的呼吸猛地顿住了。
婆婆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陈莉也在一旁附和。
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只剩下那行字，和手机屏幕上逐渐亮起的模糊的画面。
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眼眶发烫，邻居脖颈间那圈酒红色蕾丝晃得人头晕。
项圈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响，每一声都像踩在我流产后结痂的伤口上。
“这这是……”婆婆的声音突然劈了叉，她凑过来的脸在屏幕光里泛着青白，手指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林薇！你这是干什么？！偷拍人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莉已经一把抢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妈你看！这狐狸精穿着什么玩意儿！还有阿凯……”
她突然拔高声音，却不是愤怒，而是惊慌，“这要是传出去，公司上市怎么办？！”
这句话像点醒了婆婆。
她脸上的羞耻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冷静。
“删了！快删了！”她抓过手机，手指抖得按不准删除键。
“林薇你疯了？这种东西你也敢拍？传出去我们陈家就完了！”
“完了？”我挣开她的手，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他做出这种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完？”
“你少说两句！”陈莉突然推了我一把，“阿凯是一时糊涂！你当老婆的就该帮他遮掩！现在删了还来得及！”
她们俩一左一右抢着手机，屏幕在拉扯中突然暗下去——APP被强行关闭了。
我急得去抢，婆婆却死死攥着手机往后退，突然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被打得偏过头，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林薇，”婆婆喘着粗气，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这事儿到此为止！你要是敢往外捅，别说离婚分财产，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让你爸妈跟着丢人！”
陈莉已经点开了手机设置，手指在“卸载应用”的按钮上悬着：“妈，删了？”
“删！连同聊天记录相册，一点痕迹都别留！”婆婆盯着我，像看管犯人，“还有，把她手机收起来！”
我被她们推搡着往卧室走，挣扎着想去抢手机，却被陈莉死死按住肩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婆婆把我的手机揣进她的包里，拉上拉链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在阿凯把事情摆平前，你就老实待在屋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不闹离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