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顾秉州的气质过于温良清正,谦谦君子的模样,很适合被女孩子欺负。
顾秉州唇角的笑意未改,“在车里单膝下跪不方便。”
他稍稍弯腰,修长瘦硬的手指轻而易举圈住她脚踝,微微抬起,滚烫薄唇压着她肌肤,瓷实地落下一吻。
“这样算不算虔诚,可以代替单膝下跪吗?”
顾秉州声音低哑,他松开掌心的雪白脚踝,纪溪苒一边挠被他亲过的肌肤,一边心想他肯定生气了。
不然声音和眼神为什么变得那么凶。
“可以了,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纪溪苒没有再折腾他,抱着玫瑰花笑得乖巧。
距离荣华富贵又近了一步!
顾秉州垂眸,扫了眼被她挠红的脚踝,竟然敏感成这样。
那日后他握着玩,她岂不是会抖成筛子。
目不斜视的司机开口道:“大少,夫人的佳宁公馆到了。”
顾秉州看向纪溪苒,不等他说什么,纪溪苒抢先道:“我现在有点狼狈,不方便见伯母,就不跟你进去了。”
“好,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顾秉州穿上西装外套,下车,纪溪苒的视角只能看到他背影,高大冷厉。
单看他的背影,会误以为他是什么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徒。
果然人还是要看脸的!
顾秉州走进佳宁公馆。
保养姣好的宁夫人和清瘦俊气的顾嘉淮站起身。
顾嘉淮恭敬地喊了一声“哥”。
顾秉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挂念地说:“有段日子没见,你长高了,也瘦了,比以前精神许多。”
有段时间没出去鬼混,精神怎么可能养不好。
顾嘉淮:“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大哥的魄力气度。”
顾秉州没搭话,转头送给宁夫人一个精致的鳄鱼皮盒。
“我这两天出差,意外发现了这瓶限量版的香水,送给您。”
宁夫人打开看了一眼,随意交给管家,眼神淡淡地说:“你有心了。我不缺香水,你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生意上,免得被人扯下来,沦为丧家犬。”
管家听到这话,已经两股战战,恨不得遁地离开。
顾秉州声音谦逊:“母亲教训的是,给您挑选礼物的时间我还是有的,不会耽误工作。”
宁夫人:“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就把你弟弟惹上的麻烦事解决了,让我身上的担子轻一轻。”
顾秉州看向顾嘉淮。
顾嘉淮莫名觉得背脊发凉,“有个女人偷偷怀了我的孩子,被我发现后,我就押着她去医院。”
“我给了她一笔钱,这事本应该了了。谁知道她是李检察长的独生女,这家人想要我坐牢,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大哥,我知道你可以摆平这件事,要是我真坐牢了,顾家的面子往哪放,你的面子往哪儿放?”
顾秉州:“她多大?”
顾嘉淮舔了舔因为紧张干涩的唇,小声:“反正她成年了。”
难怪要他坐牢。
顾秉州随后拿起什么东西,看也不看,抡向顾嘉淮。
一道痛彻骨髓的惨叫声响起。
顾嘉淮抱着自己的右手躺在地上哀嚎,被加厚棒球棍狠狠抡了一下,少说骨折。
宁夫人尖叫出声,回过神,连忙扑过去查看顾嘉淮的伤势,“淮儿?淮儿你怎么样?”
“快打120!”
她抱着小儿子,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瞪着顾秉州,她真是恨死了顾秉州的喜怒无常!
顾秉州松开棒球棍,长身玉立,唇角温润的笑意未变,显得他整个人凉薄到了极致。
“这件事我不会插手,李家是苦主,他们要你坐牢,还是要你的第三条腿,全凭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