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公室里弥漫着刚午休结束的慵懒和键盘的轻响。王荣起身,拿起水杯,走向走廊尽头的饮水机。
就在他离开的片刻,他桌上那部略显老旧的手机,突然固执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头像——正是当红明星刘若楠那标志性的明媚笑容。铃声一遍又一遍,足足响了十几次,执着得让空气都显得焦灼。
邻桌的白凤兮被这锲而不舍的铃声吸引,目光扫过屏幕,瞬间瞪大了眼睛。“刘若楠?”她心里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电话就要挂断,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喂?您好,这是王荣的电话吗?”
“是的,他现在在走廊接热水。请问您真是刘若楠吗?”白凤兮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求证意味。
“是的,我是。你是?”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悦耳的声音。
“我、我是王哥的同事,白凤兮。”她连忙回答,心跳莫名加速。
挂断电话,白凤兮握着手机,心思却飘到了上周。自从鼓楼台那顿饭之后,整个办公室,不,整栋大楼的氛围都变了。关于王荣的议论像长了翅膀的小虫,在格子间里嗡嗡作响。有人甚至开始深挖他的背景——老家在哪、亲戚是做什么的、学生时代如何……大家似乎都想从他那四十五年“平平无奇”、“唯唯诺诺”的履历中,找出一个能解释眼前巨变的答案:他怎么会认识北通市商会云台会那位传说中的大佬——云巍山?那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份量。
同事们陆续回到工位,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窥探。王荣拎着热气腾腾的水杯,步履平稳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他刚坐下,白凤兮就迫不及待地探过身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崇拜:“王哥!刚才有你的电话,我帮你接了,是……是大明星刘若楠!天啊,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渴望答案的光芒。
王荣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哦,普通朋友而已。”他拿起手机,径直回拨了过去。“喂?”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王哥!是我,刘若楠。”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今天刚好有空档,在我叔叔家这边呢。中午12点,想请你到凤凰雅居小聚一下?二楼888号房间。”
“好的。”王荣应道,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正竖起耳朵偷听的白凤兮,补充了一句,“我带个朋友过去,方便吗?”
“没问题啊,哥!那中午见,我先挂了。”
“嗯。”王荣放下手机,动作自然。
然而,这简短的通话,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周围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复杂得难以名状——震惊、疑惑、难以置信,还夹杂着强烈的懊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上周之前,他还是那个可以随意忽略、甚至带着点轻视的“老好人”王荣,唯唯诺诺,存在感稀薄。可自从“李大头事件”(虽然没人敢明说,但大家都知道那件事和云巍山有关)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唯唯诺诺,面对突如其来的巴结和试探,也只是冷淡地应付,甚至懒得理会。这巨大的反差,让那些曾经轻视过他的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白白错过了攀附的时机。
“王哥!”白凤兮的声音带着甜腻的讨好,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中午……带我去呗?刘若楠可是我的偶像啊!”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可能对他爱答不理的同事了。每天找机会搭话,有意无意地靠近,眼神里多了份热切和小心翼翼的讨好。她看着王荣,眼神里满是期待。
王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水杯,轻轻吹了吹水面漂浮的热气。办公室里异常安静,仿佛所有的呼吸都屏住了,等待着他的回答。可以,又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穆婷婷的号码打过去,喂婷婷,中午有个朋友请我吃饭是女生,我带你过去方便点说话聊天,好的哥哥,王荣说叫大叔,那边电话放下,白凤兮把手里的手巾垫带王荣手上说搽搽汗王哥,中午时间王荣和白凤兮来到楼下,还不走吗王哥,在等一个人,几分钟后王荣被一阵香风围住,一双白的发光手臂抱住他,是穆婷婷,白凤兮惊讶的难以自禁,这不是穆婷婷主任吗?京圈的大小姐,26岁已经付厅级了整栋楼里除了和她有业务的几个科长和正厅级主任,别人都接触不到,平时也是冷冰冰的没有笑脸,主要是颜值太高了,比明星王雯雯还要好看,看一眼都让人沉迷,连自己这样高颜值的女生也爱看。走吧,王荣说,这位是白凤兮我办公室的,穆婷婷说终于见到白市长家的千金了,来到凤凰雅居见到刘若楠,
凤凰雅居这间被称作“云外天”的包房,奢侈得令人心悸。巨大的空间仿佛自成一方天地,高耸的穹顶绘着仙鹤祥云,巨大水晶吊灯垂下的千万缕光,在昂贵的金丝楠木餐桌上跳跃。桌布是柔滑如水的顶级丝绸,餐具温润如玉,每一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氤氲着诱人的香气。窗外是城市辉煌的夜景,流光溢彩,窗内却是一片雕梁画栋、富贵逼人的宁静。
在这奢华的背景里,王荣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对面三位光彩夺目的女人。空气里弥漫着顶级佳肴的香气,却隐隐缠绕着一丝看不见的张力。三位美人言笑晏晏,眼波流转间,却仿佛有细小的闪电在无声地碰撞,目标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中央的王荣。
刘若楠率先打破了这微妙的寂静。她优雅地端起面前盛着琥珀色花雕的瓷杯,身体微微倾向王荣,仿佛在分享一个亲昵的秘密:“王,上次在片场,多亏了您让人送来的那台进口移动空调车,不然那身厚重的朝服,可真要把我闷蒸熟了。”她唇角弯起,笑意温煦,如同暖阳融化了初雪,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雍容。灯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格外偏爱。她并非那种纤细的骨感,而是丰腴得恰到好处,肌肤透着健康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精心温养过,又似初夏初绽的牡丹花瓣,饱满而生机勃勃。那双眼睛尤其引人,形状完美如杏核,瞳仁是沉静的深褐色,专注看人时,像蕴藏着一整片温柔宁静的湖泊,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她的美,是岁月静好的画卷,是大气的,舒展的,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华贵,如同阳光普照下最盛大的一株牡丹,无需争抢,已占尽春光。
“若楠姐天生就该是穿古装大女主的料,热一点也值得呀。”白凤兮的声音如同清泉叮咚,带着恰到好处的娇憨插了进来。她随即转向王荣,那双小鹿般的圆眼忽闪忽闪,盛满了纯真又狡黠的笑意,“王荣哥哥,”她说着,白皙的脸颊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眼神带着点羞怯的甜蜜,瞥向王荣,又飞快垂下。白凤兮的美,是另一种精致的娇俏。她骨架纤细,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玫瑰幼苗。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脉络。唇瓣小巧,天然带
就在白凤兮话音袅袅将落之际,一个清凌凌如冰玉相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响起:“生巧啊……王哥倒是有心。不过,”穆婷婷微微侧过头,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线条在灯光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她看向王荣,那双形状极其优美的丹凤眼中,漾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深邃星光,王哥的厨艺和按摩手法“才真是暖到心里去了,对吧?”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投入了看似平静的水面。她并未像刘若楠那样靠近,也未如白凤兮般流露娇态,只是那样随意地倚着椅背,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目光穿过空气,直直落在王荣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亲昵默契。
穆婷婷的美,是这世间极其罕见的一种空灵与精致。她坐在那里,便像一尊被月光反复濯洗过的白瓷观音像,清冷得不沾半点烟火气。皮肤是真正的欺霜赛雪,细腻得连最细微的毛孔都寻不见,仿佛由最纯净的冰雪精魂凝铸。那张脸,轮廓线条清晰利落,如同技艺最精湛的雕刻师用最冷的玉一刀刀刻出,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是上天精雕细琢、不容置疑的杰作。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形状是标准的丹凤,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冷傲与疏离感。瞳仁是极深的墨色,看人时,像蕴藏着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又似倒映着整个寂寥的星空,幽邃神秘,仿佛能轻易将人的魂魄吸进去。她的美,是雪域之巅孤悬的冷月,是深谷中独自绽放的幽兰,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令人屏息的距离感和纯净感。三位顶级美人,如同三种绝世名花,在这华宴之上各自盛放,争奇斗艳,美得惊心动魄,又美得如此迥异,共同织就了一幅令人窒息的绝色图卷。
王荣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听着她们各具风情的话语,眼神在三人之间缓缓流转,偶尔在刘若楠雍容的笑靥上停留,掠过白凤兮颊边娇羞的红霞,最终与穆婷婷那深潭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似乎无声地交换了什么。餐桌上,那只被簇拥在中央的精致小瓷锅,底下幽蓝的酒精火焰不知疲倦地跃动着,烹煮着浓稠的羹汤。锅盖边缘,一滴饱满的、油亮的汤汁,在重力的牵引下,脱离了锅沿,带着滚烫的温度,悄无声息地坠落。
“嗤——!”
那滴滚烫的油汤,如同烧红的铁水珠,精准地砸落在下方燃烧的固体酒精块边缘。这轻微的声响,在三位美人悦耳的谈笑风生中,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这微不足道的接触,却瞬间打破了火焰脆弱的平衡!幽蓝色的火苗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猛地向上蹿起,颜色骤然变得炽白刺眼,发出更为剧烈的“嘶嘶”咆哮!火焰凶猛地舔舐着上方瓷锅的金属底座,温度在刹那间飙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时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猛地拉长、凝固。
就在那滴油汤落下后的半秒之内!
“嘭!!!”
一声沉闷而剧烈的爆响,如同小型的炸弹在餐桌中央炸开!不是酒精块本身的爆炸,而是那承受了急剧、极端不均匀高温的金属锅底座,在巨大的热应力下,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撕裂、扭曲,瞬间崩解!
恐怖的力量将整个小瓷锅猛地掀飞、炸裂!
灾难的碎片化作两道致命的轨迹,裹挟着滚烫的浓汤和燃烧的金属残骸,如同地狱释放的凶兽,分别朝着两个方向狂飙突进!
一大片滚烫粘稠、泛着油光的浓汤,如同烧熔的金汁,泼天盖地,直直罩向穆婷婷那张美得不似凡尘的冰雪容颜!汤汁里翻滚着灼热的气泡,带着毁灭一切美好的狰狞!
与此同时,那被炸得扭曲变形、边缘锐利、兀自燃烧着幽蓝与炽白火焰的滚烫金属底座,如同被投石机掷出的火流星,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和刺鼻的焦糊味,狠狠砸向刘若楠丰腴圆润的肩头!那速度与力量,足以击碎骨骼,点燃衣料!
“啊——!!” 两声短促到极点、因极度惊骇而扭曲变调的尖叫,从刘若楠和穆婷婷喉中迸发!她们脸上那精心维持的从容、清冷或娇羞,在千分之一秒内被纯粹的、面对毁灭的恐惧所取代!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映出那扑面而来的、无法躲避的死亡阴影!
白凤兮完全吓懵了,双手死死捂住嘴,圆睁的大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惊恐,身体僵直如木偶。
时间,在死亡阴影笼罩的瞬间,被强行拖入粘稠的胶质。王荣眼中,那三道明媚鲜妍、足以令世间万物失色的身影,在致命威胁下骤然褪去所有颜色,定格成一幅绝望的慢动作黑白默片。穆婷婷那双盛着星空的眸子被滚烫的金色死亡填满,刘若楠丰腴的肩膀正对呼啸而来的燃烧凶器,白凤兮捂嘴的指节因恐惧而扭曲发白……毁灭的轨迹,清晰得如同刀刻。
就在这思维都来不及运转的刹那,一个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合成音,如同最精准的报时器,直接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警告!检测到高能量级物理威胁!】
【目标:穆婷婷(面部/颈部III度烫伤风险99.7%)、刘若楠(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大面积深度烧伤风险98.3%)、白凤兮(次生撞击/溅射伤害风险73.1%)】
【宿主生理反应时间:0.17秒(预估不足)。】
【启动紧急物理介入协议!】
【“磐石”格斗反射神经强化模块:100%加载!】
【动态视觉捕捉增强:激活!】
【瞬时爆发力协调优化:执行!】
【预计介入成功概率:99.99%】
0.17秒!念头未生,身体已动!
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并非来自肌肉的记忆,而是某种更深层、更冰冷的指令瞬间贯通了他的四肢百骸。视野中,飞溅的汤汁如同凝固的琥珀,燃烧的金属底座旋转、翻滚的轨迹纤毫毕现,慢得如同飘落的羽毛。整个世界的喧嚣——尖叫、爆鸣、火焰的嘶吼——被一层无形的隔膜滤去,只剩下绝对的、掌控一切的寂静。他仿佛一个被抽离的观察者,精确地俯瞰着这场灾难的每一个矢量。
0.23秒!他的左手,快得在空中拉出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残影,精准地抓住了铺满珍馐佳肴的沉重餐桌布一角!并非随意拉扯,而是灌注了难以想象的巧劲与爆发力!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然一抖、一旋、再向斜上方全力兜起!
“呼——!!!”
整张巨大、沉重的丝绸桌布,连同其上价值不菲的整套骨瓷餐具、琳琅满目的菜肴、滚烫的汤盅、甚至那个已经碎裂变形、仍在燃烧的酒精炉残骸……在那一兜、一旋、一甩的沛然巨力之下,竟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整个抄起!化作一个巨大的、包裹着残羹冷炙与致命碎片的“包袱”,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离地腾空!
0.37秒!那巨大的“包袱”沿着王荣脑中瞬间计算出的唯一安全轨迹——一个近乎完美的、远离所有人的抛物线——呼啸着飞越惊呆的众人头顶!沉重的汤盅在空中翻滚,汤汁泼洒如雨,却奇异地被兜在布中;燃烧的金属残骸带着火星坠落,也被裹挟着飞向远方。
目标:六米外,包房角落那扇敞开的、通往独立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轰哗啦啦——!!!”
巨大的撞击声混合着瓷器碎裂的刺耳爆鸣、金属砸地的闷响、汤汁泼溅的哗啦声,在卫生间方向猛烈炸开!那扇厚实的磨砂玻璃门被这狂暴的“投掷物”撞得剧烈震颤,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无数细小的瓷片、食物残渣、滚烫的油水从门内激射出来,溅满了卫生间门口光洁的地砖和墙壁,一片狼藉,如同经历了一场小型的爆炸袭击!
而在主桌区域,时间仿佛刚刚开始流动。
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巨大的“云外天”包房。
那致命的汤汁和燃烧的金属底座,已然消失无踪。
穆婷婷僵在原地,保持着微微后仰闪避的姿势,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她那冰雪般无瑕的脸庞距离方才浓汤泼洒的位置不过咫尺之遥,皮肤甚至能感受到汤汁飞过时残留的、灼人的热浪气息,几缕被劲风带起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深潭般的眸子里,劫后余生的巨大茫然和尚未退去的惊悸交织翻涌,失神地望着前方那片突然变得空荡的桌面,仿佛无法理解刚才那毁灭性的金色死亡为何凭空消失。
刘若楠丰腴的身体还带着惯性微微侧倾,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圆润的肩膀紧绷着。她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燃烧金属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灼热扑向她肩头的恐怖压迫感。然而此刻,肩头除了残留的、因极度紧张而产生的僵硬酸痛,再无他物。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包裹在柔软衣料下的肩膀,又难以置信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真实的触感传来。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白凤兮依旧死死捂着嘴,那双圆睁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震撼。她看看空荡荡的桌子中央那个突兀的、只剩下一点幽蓝火苗旋即熄灭的残迹,又猛地扭头看向六米外一片狼藉、还在微微冒烟的卫生间门口,最后目光死死钉在王荣身上。王荣依旧端坐在主位,姿势似乎和变故发生前并无二致,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呼吸比平时略深了一点点,额角渗出几颗细小的汗珠,正顺着鬓角悄然滑落。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已从桌布边缘收回,此刻正随意地搭在铺着丝绸的扶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不出丝毫刚刚完成惊世之举的痕迹。
“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靠近卫生间门口的一个年轻女服务员,手中端着的预备替换的骨碟托盘失手砸落在地,精致的碟子瞬间碎裂。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惊恐万状地盯着卫生间门口那片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灾难现场,又看看主桌这边安然无恙的四人,巨大的认知冲击让她的大脑彻底宕机。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服务员反应略快,但也只是快了一线。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巨大的恐惧让她甚至忘记了职业规范,手忙脚乱地一把抓起挂在胸前的对讲机,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几次滑脱,好不容易才按下了通话键。她对着对讲机嘶声尖叫,声音因极度的惊恐而完全变调,尖锐得刺破空气:
“经…经理!经理!!快!快来人啊!云外天!出大事了!!爆…爆炸了!天塌了!!” 她的语序混乱不堪,只剩下本能的、歇斯底里的求救。
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璀璨的光芒,将包房内每一个惊魂未定、茫然失措的表情都照得毫发毕现。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依旧辉煌流淌,勾勒出冰冷而遥远的繁华轮廓。空气里,浓汤的香气尚未散尽,却又粗暴地混杂了金属灼烧后的刺鼻焦糊味、酒精挥发的特殊气息,以及食物残渣和汤汁泼洒后迅速弥漫开的、令人作呕的油腻腥膻。这几种气味怪异而猛烈地交织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鼻腔和心头。
王荣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爆发,如同将全身的气力瞬间抽空,又猛地塞了回来。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搏击着,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微微酸痛的肌肉纤维。额角的汗珠冰冷,划过皮肤带来一丝清晰的凉意。他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三位绝色佳人。
穆婷婷依旧僵立着,冰雪雕琢般的脸庞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之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那目光穿透了残留的惊悸与茫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审视的锐利和探究,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视那瞬间爆发出非人力量的源头。清冷如月的容颜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动与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敬畏的困惑。
刘若楠急促的喘息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丰腴的身体仍在微微发颤。她望向王荣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巨大感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那感激如此强烈,几乎要满溢出来,淹没了她眼底深处那一丝同样无法忽视的、对刚才那超越认知一幕的惊疑不定。雍容的气度在生死边缘被彻底击碎,此刻只剩下最本能的依赖和后怕。
白凤兮终于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小巧的樱唇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惊愕的圆形。她圆睁的大眼睛在王荣和那片狼藉的卫生间之间来回扫视,小脸上写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震惊和一种近乎崇拜的迷惘。先前那份娇俏和小心思,在绝对的力量和匪夷所思的现实面前,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王荣的视线最终落在自己那只刚刚爆发出惊世力量的左手上。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此刻只是安静地搭在光滑的丝绒椅扶手上,与寻常无异,甚至连一丝油渍或灰尘都未沾染。然而,只有他自己能清晰地感知到,在那平静的皮肤之下,肌肉纤维深处,那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的、滚烫的余烬,以及那蛰伏的、冰冷的系统指令流。
预告下一章,今天要是能写出来就发布,如果晚了明天发,感谢仙仙们支持。白凤兮被家里逼婚联姻,熊泰山的哥哥36自己29,白父被抓到把柄,反正不能拒绝,必须嫁,白凤兮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