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黄比斯略微歪了歪脖子,单手往前一甩,抽出了绑在背上的超大号双手斧,掂了掂这柄刃口冒着绿光的斧子,再随意一扔,斧头“哐当”落地。黄比斯拽着斧柄拖着它慢步向坎特走去。
走着走着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秒黄比斯又瞬间出现在1000μm外坎特的面前,一记横扫千军被他暴力挥出。三发月牙似的斧刃绿光“刷刷刷”横劈在坎特的尖刺硬壳上,“咔嚓、咔嚓”硬壳表面现出了三道不规则裂纹,腥红的血液由内往外从扩大的裂缝中喷溅而出。
紧接着,黄比斯的手指略微张开,如鹰爪般向前极速探出,擢进脆弱似蛋壳的尖刺硬壳里面,锋利的指甲破开了坎特的胸膛。坎特痛苦地张大嘴巴,脑中最后的思绪一闪而过:“终于要直面死亡了么?”
黄比斯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然后握牢了他的宝贝再猛地往回一拉。随着剧痛传遍至全身,坎特鲜活的心脏汩汩溢出血水跳动着进入了他的视线里。盯着自己的心脏仔细观察了几秒,坎特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而后他的目光开始逐渐涣散,再慢慢瘫软到了地上。
黄比斯眯眼低头看了看这麻烦的家伙,皱起浓眉厌恶地一脚把他踢开,抬起牛头裂开了麻袋似的宽大嘴巴,从中迅速弹出了数十条扭动着的粉红色长虫。这些刚刚获得自由的长条蚯蚓同时发出尖细的叫声,争先恐后地延展身体冲着心脏亮出了带牙的口器。
小小的心脏溅洒着血沫,眨眼的功夫就被分食得一干二净。
赛班用木棍捅了下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些,周围暖和了不少。桑尼刚才持续剧烈地咳嗽,居然还咳出了血沫,问他到底怎么了,也不说明原因。只能搀扶着,让他靠在大石上好好休息一会儿,顺便给他递去一杯热水。
赛班拍着脑门,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噢!我怎么这么糊涂,完全把卡兰他们忘到天边去了。”赶紧通过心灵锁链联系上龟龙大爷,脑子里忽然充斥了大量“咕噜、咕噜”的信息,赛班无奈地摇摇头,详细解释起自己离开后的遭遇。
龟龙大爷听完他的描述,毫无意外地把赛班痛批了一顿:“怎么不知道早点通知自己,害大家担心了好久。”赛班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顶着“囧”字的表情包,连连发出了道歉的信息。等龟龙大爷终于住了嘴,赛班赶忙给他传出了自己的方位坐标,然后快速关闭了心灵锁链。
赛班从憋闷的胸腔里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双眼,一张近在咫尺的青绿色乌贼大脸闯进眼帘,把赛班给吓了一跳。桑尼同时也被赛班的举动给吓到了,手一抖杯子里的热水被全部甩了出去,泼洒了赛班一脸。
赛班气恼地叫喊道:“喂!桑尼,你怎么搞的,现在还有心情恶作剧吓我。”桑尼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笑着回话:“还好你没事,你闭眼后的怪样子,着实跟我那些发疯的战友一个状态。我真怕你也得了那种失心疯,紧张得我啊,真想给你一巴掌,把你给扇醒过来。”
这个时候,有节奏的“咕噜、咕噜”声,由远及近悠悠传进了两细胞的耳中。桑尼重新盘膝坐回地面,戏谑地打量赛班的神情。赛班则报以比哭还难受的笑脸,急忙上前迎接伙伴们。碰面后的卡兰与佩蒂目光灼灼地盯着赛班一声不吭,反倒是龟龙大爷“叽哩咕噜”个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