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阉党拯救大明,是一本非常好看的穿越类小说,作者是秦竺,主角是庞晓东韩光,主要内容:被PUA的职场菜鸟,来自贫困山村的穷小子,一朝穿越化身大明阉党之首,他该如何重振东厂,又该如何应对和清流们的激烈争斗,一场关于大明前途命运的对决拉开了序幕。
第2章 菜鸟穿越,初露锋芒
“高公公、高公公…”一阵焦急的呼唤声把昏昏沉沉的庞晓东拉回了现实。
他揉一揉眼睛。侧脸看去,身边正坐着一个身穿青绿纱衣的女子,那女子柳叶眉,杏仁眼,一点朱唇,五官生得十分标致。庞晓东看得出了神。
看到庞晓东醒来,那女子舒了一口气,用丝巾擦了擦庞晓东的额头,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高公公你可把我们这些人吓坏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的天就塌了,呜呜呜…”说完那女子又用丝巾捂着眼睛啜泣的起来。
庞晓东尝试着坐起来,那女子看到了赶忙去扶他,一边侧脸对地上跪着的一个小胖子说:“小多子,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张太医啊!”那小多子得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倒退着出了房门。
庞晓东眼睛打着转,心想:“难不成穿越了?”他试探着问那身边坐着的女子说:“小姐姐,这是哪年啊?”
那女子微笑道:“高公公你该不是烧糊涂了吧?我哪是什么小姐姐,我就是您身边的一个物件罢了。”
庞晓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继续追问道:“快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啊?”
那女子见庞晓东有些着急了,从床边退了下去,绷直了身子跪在地上回答:“回禀公公,如今是崇祯九年。”
庞晓东叹了口气说:“哎,什么命啊,偏偏来了这么个…”
那女子一听这话慌了,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小声抽泣着说:“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好,您要打要罚都行,就是别气坏了身子。”
庞晓东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又没说你,干嘛这样,快起来吧。”
那女子擦了擦泪痕,起身坐到庞晓东身旁。
“你扶我下床,我要下地走走。”
那女子赶忙搀扶着庞晓东下来,庞晓东此时还是感觉双脚软绵绵的,没有几分力气。
“张太医,您这边请。”一个身穿官袍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小多子抱了个深棕色,磨得都包了浆的箱子。
“呦,高公公您怎么起来了?”张太医说罢给庞晓东鞠躬作了一个揖。
庞晓东说道:“我也没什么病,躺着不舒服。”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圣上的一切起居都由您操持打点,大明的干系可都在您一个人身上啊!”
庞晓东暗想:“那可不,我记得看历史书上写,崇祯可是个改革狂人,东厂、锦衣卫、驿站都被他精兵简政了,恐怕这内庭也就这么几个太监了。”
“哪里,哪里,张太医过誉了。”
说罢,张太医给庞晓东请了脉,见没有什么大碍,就开了个四君子汤的方子,走了。
没过多时,外面又跑进来一个小瘦子太监,跪在地上说:“高公公,皇上宣你即刻进宫。”
庞晓东一听心中暗喜:“我滴个神,这辈子还能见到最高领导人啊,哈哈哈。”脸上露出了笑容。
“去吧,我要准备一下。”
那女子忙对小多子说道:“快去啊。”
换上官服,庞晓东急忙跟着小瘦子太监去见皇上。
来到崇祯的寝宫,那小瘦子先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侧身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里面传出一声中年男人的呼唤:“进来吧!”
庞晓东随即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丝绸衣服的人坐在书案前,旁边堆满了像山一样的折子,那人脸上写满了疲惫,就像庞晓东那些整日加班的设计院同事一样。皇帝正提笔写着什么,也不抬眼看他,只是说:“小高啊,昨日听说你病了,朕让张太医去给你瞧瞧,没想到你好这么快啊?你们这些阉狗还真…,算了,快去办你的差,三日之内没有结果,你就永远都别来见朕了。”
庞晓东满脸疑惑,他不明白这“差”到底是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皇上不知是让奴才办什么差啊?”
“废物!”皇上气的把笔狠狠地摔在庞晓东跪着的那边地上,砸出一大滩像血一样的痕迹。
庞晓东立刻颤抖起来,把头压得更低了,屁股撅得老高。
“奴才确实是病得糊涂了,皇上息怒。”
“阉狗!你别在朕面前卖乖,你怕是忘了那条魏阉狗的下场。三日之内,你不能重建东厂,朕可不会叫你也告老还乡的!”
“原来是这样啊。”庞晓东暗想。
“只要是圣上的旨意,奴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庞晓东坚定地回禀说。
“你是猪吗?这样的旨意朕能下?朕早就决定了裁撤东厂,如今怎么好朝令夕改,你要去让那些清流们联合上表,朕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懂不?”皇上站起来走到跪在地上的庞晓东近前怒吼着。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说罢便要起身。
“朕让你起来了嘛?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听到这话,庞晓东立刻重新跪好。
“你也不用怕,只要差事办好了,朕自然有赏。快去吧。”说罢皇上挥了挥衣袖示意庞晓东出去。
庞晓东会意,这才慢慢起身,腿都吓软了。随后他又跟着小瘦子太监出了宫门。
回到自己的府邸,庞晓东心想:“我该从哪里下手呢?算了,先找个人问问这个年代的情况吧。”
他说道:“来人啊!”
随即,刚才那个女子走了进来,对他行了一个礼,说道:“高公公有什么吩咐。”
“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
“高公公日理万机,怎会记得我们这些物件呢?奴婢是碧瑶啊,皇上念您辛苦,特意让我来伺候您的。两年了,如果不是您的恩典,小女子恐怕现在还在尚膳监洗碗呢。”
“碧瑶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碧瑶慢慢走到近前说:“公公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是了。”
“如今我大明,有没有公知啊?不对,就是有没有学问很高,还不是达官显贵的那种人?”
“小女子见识浅薄,只听说终南山里隐居着一个大儒,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忠。此人年少成名,研究阳明心学,只可惜不通八股,最高不过做到了太常寺博士,区区七品芝麻官,后来辞官归隐,整日做些高谈阔论,怎料最近这名气倒是越来越大了,连京城都为之震动。”
“此人做过何事?区区几篇文章就能名满京城?”
“他可是个铁脖子,前几日还写了一篇文章,怒斥江南袁家侵吞国库,把松江的棉布都搬回自己家里,如今女真人都自立为帝了,这袁家却还和东北做着生意,他还说人家不纳粮不交税,反正是搞的天下皆知。”
“这倒有点意思了。”
“后来了皇上盛怒,要求彻查此事,可南直隶那边查了半天,却说什么查无实据,后来这司马忠许是觉得没了面子,干脆从终南山出来去了京城,说是要告御状,如今已被拦在了京城郊外,就住在朝阳门那边。”
“好好好,来得好啊,哈哈。”庞晓东拍了拍大腿大笑道。
“怎么了高公公?”碧瑶疑惑的问。
“没什么你去安排一下,说我明天上午要去一趟朝阳门,我倒要会一会这司马大儒。”
第二天将近辰时,庞晓东就坐着轿子和十几个太监直奔朝阳门外司马忠的住所。几番打听,才知道这个司发忠就住在麻花胡同里的一个四合院里。
庞晓东下了轿才发现,司马忠的住处虽然谈不上豪宅,大门前的对联却显出书香门第的气息:挑灯春秋明大义,常饮翰墨儒胸襟,横批:笑书人生。
让小太监通报一声,不一会儿大门敞开,里面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把众人引了进来。庞晓东进去才发现一个60多岁两鬓斑白的老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要起身去迎接他。庞晓东忙向前快走了几步靠近说道:“您老就安生坐着吧,我也是仰慕您很久的一个晚辈。”
“大人怎么这么客气?看您的穿着是宫里当差的吧?怎么屈尊驾临寒舍啊?”老者顿了顿慢悠悠地说。
“这不是我喜欢您的文章,所以就特来拜访嘛。”庞晓东堆着笑说。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小多子递上来一个紫檀木盒子,庞晓东双手端着盒子把他呈给司马忠,说:“这是晚辈给您带来的一份薄礼,望您不要嫌弃。”
司马忠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起身接过盒子,揭开来看到是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书《大学问》三个字,右下角还盖着王阳明的印,老人颤抖着双手把册子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问道:“这难道是…”
“没错,您老好眼力,这就是王阳明的真迹,我听说您师从阳明心学,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呜呜呜,终于让我找到一本真迹了。”老者哽咽的说道。
司马忠擦了擦眼泪,慢慢说道:“哎,可老朽也不能夺人所爱啊。”说罢就把册子放回了盒子里,把它推向庞晓东近前。
庞晓东心想:“老家伙还挺克制啊。”
“哪里哪里,您说这么好的东西,放我这里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哈哈。”
说罢他又把盒子推向司马忠。
“在下也是喜欢您的文章,今天来就是想和您做个笔友,您看行不行?”
“大人过誉了,我一介草民,怎么敢攀附您呢。您有什么话吩咐就是了。”
庞晓东心想:“看来自古都一样啊。”接着他说:“我呢最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成祖要创建东厂,您研究过这段历史嘛?”
司马忠迟疑了一阵,捻着胡须回答说:“老朽觉得应该是当初成祖靖难之后,建文余孽兴风作浪,天下不平,百官不安,所以才创设东厂,以此维护社稷江山吧。”
“我也是如此想的,可如今关外皇太极自立为帝,关内又是匪乱不断,像您前段文章里写的江南袁家更是卖国求荣,这样的国贼不除怎么能安邦定国呢?”
“哼,南直隶那帮子贪官,勾结在一起,搞了个查无实据,老朽的清名也被他们毁了!”司马忠气的咳嗽了起来。
庞晓东立刻上前给司马忠顺了顺气,说道:“您说这要是东厂还在他们敢吗?”
司马忠愣了神,慢慢说道:“可那魏…”,也许是知道自己失言了,他立刻闭了嘴。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可老祖宗的成法在那里,后代人遵循有什么错?再说了如今那些官员难道不该管管吗?而且他们的儿女哪个不是巨商富贾,朝廷却穷的叮当响,要是东厂还在怎么能让他们不交税呢?”
“大人说的在理,老朽昏聩了,我这就做一篇文章,讲明重建东厂的必要。”
“这就对了,我听说礼部侍郎出缺了,我打算…”
“多谢大人,老朽一定尽心竭力。”
两个人聊完,庞晓东就领着一帮人走了,走出司马府,正遇到几个在胡同口踢毽子的小孩,庞晓东眼睛一转,他让小多子贴耳近前。嘀咕了几句,然后小多子就去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一大包糖,拿去分开那些小孩,告诉他们说:“小孩儿你们要是学会了这首儿歌,天天有糖吃,懂了吗?告诉你们的小伙伴,想吃糖就快点学唱歌,去吧!”一群小孩像过年一样欢呼雀跃。
没过多久一篇《论重开东厂之必要》的文章传遍京城,就连大街小巷的儿童都传唱着这样一句歌谣“思东厂,念东厂,东厂来了贪官跑;东厂好,东厂妙,有了东厂天下好!”
消息传入紫禁城,龙颜大怒,皇上命人彻查流言的源头,发现竟是大儒司马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紧急召开内阁会议商讨对策。
会议开始一位满脸严肃的大臣进言:“臣韩光认为,此人妖言惑众,罪当凌迟!”
“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司马忠可是当朝大儒,圣朝不宜诛名士啊。”皇帝说。
“可此人提议重开东厂,一定是阉党无疑啊!”
“你们觉得呢?”皇帝望向韩光身后其他的大臣。
“臣等附议!”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奴才却觉得不可如此,司马忠刚刚检举了松江知府袁才,此番进京也是声称为此而来,如果把他杀了,恐怕就难以向天下交代了。”庞晓东说道。
“你这奴才说的还有些道理。”
“而且奴才看了他的文章,虽然言语粗鄙,可其中道理也说得通。”
“皇上啊!阉党的教训您忘了吗?”韩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韩大人此言差矣,东厂本来就是祖宗定下来的,当初也是魏阉无法法天,圣上才当机立断关闭东厂的,如今阉党已除,我皇圣明烛照,又怎么会被妖人迷惑,如今恢复祖宗之法正当其时。”庞晓东步步紧逼的说。
“好了,你们都不必说了,如今京城里的小儿都呼吁朕重开东厂,可见民心所向,朕也不可违,就这样吧不必再议了。”
“臣韩光宁死不难从!”
“哟,韩大人这是要逼宫啊?”庞晓东问道。皇帝脸上也露出了不悦。
“韩某人本是一介布衣,幸得天恩,才能位列首辅,怎么辜负皇恩呢?如今是知不可为而为之,尽我们读书人的道义罢了。”
“难道朕就没有读过四书五经?”龙颜大怒,皇帝把身子扭过去,背对着众人。
一帮大臣、太监全部跪倒下来,把头像鸵鸟一样埋在地里。
“臣韩光…”
“你不必说了,朕也知道你的难处,朕只说一句:你们的心,朕都知道。”说罢皇上朝内室走去。
外面的大殿上众人也准备退去了,韩光走到庞晓东面前低声说道:“高公公果然高啊,找了个不入流的老东西就把自己的事办了。”
“哪里哪里,那老家伙平日里就张狂,老百姓和书生们都喜欢看他写的文章。”
“别装糊涂了,高公公”韩光冷笑了一声。
“我糊不糊涂不劳驾您操心,你那公子韩仁您可得操心了,我听说他看了司马忠的文章,大骂人家是阉党余孽,还跑去司马忠家里放了一把火,虽然人没事,可把人家的房子烧了一大片。”
“犬子那是行侠仗义,年人气盛嘛。”
这时小多子走上前去说道:“真的就只是年轻嘛?奴才可听说令郎和江南袁家的千金是指腹为婚啊,这不就是挟私报复吗?”
“你胡说,这是我家的私事,轮不到你个阉人议论!”韩光怒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走了。
“等着吧,东厂回来了!”庞晓东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