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能毫不掩饰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他当年是多么想就那么抓着她的脚把她抓进怀里,在她红扑扑的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他是那么疯狂的渴望着接近她,拥有她,可他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他怕把她吓坏了,再也不理他。
如今,他总算如愿了。
娇小的女孩连脖子都变成了粉色,她缩在他和门中间,声音和手都在微微的发着抖。
“你……你……”
她想控诉他的霸道,他的手紧紧箍着她的下巴,逼得她连眼尾都红了。
男人轻声笑了下,大手摩挲上她柔软的脸颊:“怕?”
女孩目光闪躲,不敢看他:“没,没怕。”
她的话是那么的不可信,他双臂收紧把她一整个抱进怀里:“别怕,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怎么舍得……”
粗糙高大的男人,温存是致命的,她几乎是瞬间就安稳了下来。
毡房里太静,只能听见彼此混乱有力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狗的哼唧声从毡房外传进来,她被抱在怀里,走神的去提醒他:“该喂狗了。”
“你还有心思想狗?”
男人低头迫近她,不满从眼里流露出来,他有时候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的。
在他的唇离她只有一丝丝距离的时候,她凑过去咬了他一口,对他的强势和逼迫表达不满。
嘴唇上传来浅浅的刺痛感,他的小姑娘耍小脾气呢。
他猛的笑了起来,对她他真是怜爱的很。
最终他还是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放开她,认命的去给饿肚子的狗添饭了。
狗儿摇着尾巴,呼哧呼哧的吃饭。
男人蹲在旁边,连着叹了三口气,又扭头看看狗,叹出了第四口气。
灯光昏黄的毡房里,女孩解了头发,用手一点点捋着。
男人进来,被这场景恍了眼,那女孩看着他,带着笑。
“我头发都糙了,你明天去给我买瓶精油回来叭。”
她给他撒娇,他手心痒痒,胸口里也痒痒,温着声音答应她。
“明天一早去给你买。”
女孩笑的更开心,一双小脚在被子里晃了几下,他别过眼不敢再看,只觉得一股子火气噌蹭的往上冲,难为死他了。
他坐到床边,她顺势靠在他肩头,手上梳理头发的动作不变:“过几天篝火节的时候不会有人跟你表白吧。”
女孩声音软和,靠着他的身体也软和,他却立马坐直了身体,如临大敌。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女孩掀起眼皮,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哦。”
男人更僵硬了,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腰:“真的,我只要雅雅。”
女孩笑着哼哼了两声,男人松了口气,他的小姑娘吃起醋来可是要好久不理他的。
这良好的觉悟,他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小姑娘吃醋的后果,他也在很久之前就领教过了,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差点就憋闷死了。
要说起来这事也是他脑子不好,每回想起来他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那个夏天,很热,她和寨子里的人们一起去给怀孕的母羊接生。
她站在一群跟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堆里,兴奋的脸上红扑扑的。
那个时候与他相熟的人基本都已经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思,也包括一直都对他有点意思的人。
好几只母羊一起生产,场面有些混乱,他在前头忙,一时没注意到她。
忽然后头一声惊呼,就听见有人喊母羊受惊踩到小羊了。
他见族长过去了,也就没在意,继续着手头的活。
“对不起,是有人推了我。”
万般委屈的声音穿过人群传过来,他把手里的干布丢给一旁搭手的人:“我去看看。”
层层人群里,女孩手足无措,眼里含着泪,努力解释。
“我没有离很近,我一直在外圈的,是有人连着推了我两次,我没稳住才摔过去的。”
男人往她身上瞧,她衣服上脏兮兮的。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到那个可能推她的人。
族长夫人过来安抚她,叫她别害怕,小羊没事。
“哈浊。”族长看到他,招手让他过去。
女孩跟着族长的目光朝他看过来,他看到她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珠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他大步走过去,在她侧边站定,把看向她的目光挡去大半。
“哈浊,你送雅雅老师回去,她摔了,你当心点儿。”
族长拍拍哈浊的肩膀,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回学校的路上,她低着头,沉默着。
“有没有伤到。”
男人粗粝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她抬着红彤彤的眼看他。
“真的有人推我,我才摔倒的。”
他的心被揪住,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敢麻烦别人。
如今受了委屈,也只能努力辩解。
一只大手落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我相信你。”
她点点头,闷头走了几步,隐忍不住的细碎抽噎声响起来。
他不再忍耐,弯腰强横的把她拦腰抱起来。
一直低垂的头终于抬起来,那张沾着眼泪的小脸露在他眼前,他的心揪着转了个圈,疼得他咬紧了牙。
他的大手稳稳的托着她的腿弯和后背,带着强势的保护和安抚意味。
她惊慌的拍打他的胸膛:“你快放我下去。”
男人没理会她的抗拒,一双眼直直的望着她,带着坚定的对她说:“不要怕,我会把推你的人找出来。”
他说完这句话,女孩就安静下来,她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瘪瘪嘴,在他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他黑着脸,把她一路抱回了宿舍。
他让她坐在桌子上,挽起她的袖子看她的胳膊有没有磕破。
她还在一下一下的打哭嗝,任由他卷起她的袖子和裤腿,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白生生的腿。
确认她没磕破皮,他才缓和了脸色:“你坐着别动,我给你烧水。”
男人走出去好久,她才收回目光,两只手搅在一起,腿在空中晃荡了两下。
满心的委屈随着刚刚的眼泪一起流了个干净,她信他,他说会给她洗清冤屈。
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