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证大道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百草堂的吕阳生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刘江陈晓梅,《凡尘证大道》这本小说推荐 小说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写了128577字!主要讲述了:那道白光来得猝不及防,像是盛夏正午的日头被揉碎了装进琉璃盏,猛地泼洒开来。刘江只觉眼前一片雪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畔却响起一阵奇异的嗡鸣,既像深山古寺的钟声,又像春蚕啃食桑叶的细响,层层叠叠地钻进耳…
《凡尘证大道》精彩章节试读
那道白光来得猝不及防,像是盛夏正午的日头被揉碎了装进琉璃盏,猛地泼洒开来。刘江只觉眼前一片雪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畔却响起一阵奇异的嗡鸣,既像深山古寺的钟声,又像春蚕啃食桑叶的细响,层层叠叠地钻进耳蜗。
他攥着玉佩的掌心陡然发烫,仿佛握着一块刚从熔炉里夹出来的烙铁。那股暖意不再是涓涓细流,竟化作奔腾的热流顺着手臂往上涌,所过之处,筋骨像是被温水浸泡着,酥麻中带着说不出的舒畅。这感觉太过诡异,刘江猛地松开手,玉佩 “当啷” 一声落在地上,白光却并未消散,反而像有生命似的,在青砖地上蜿蜒游走,织成一张半尺见方的光网。
“阿江?你咋了?” 母亲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伴随着搓麻绳的 “簌簌” 声。
刘江慌忙用脚踩住玉佩,那白光像是怕了似的,瞬间缩回玉体内,只在石缝里留下几缕淡金色的余韵。“没、没事娘,” 他定了定神,弯腰将玉佩捡起来,塞进贴身的衣襟里,“刚才看太阳晃了眼。”
李氏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儿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肩膀微微发颤。窗台上晒着的草药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紫苏与黄芩的气息混在阳光里,倒让这略显慌乱的午后添了几分安稳。“是不是魇着了?” 她走过去摸了摸刘江的额头,掌心的老茧蹭过他的皮肤,“脸怎么这么红?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用,娘,我没事。” 刘江转过身,勉强挤出个笑容。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生怕那里面的担忧会戳破他的谎言。方才那阵异动太过离奇,若是让爹娘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 尤其是父亲,若是晓得这玉佩能发出如此诡异的光,怕是连夜就要将它扔进灶膛烧了。
李氏盯着他看了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打小就爱把心事藏在肚子里。要是有啥难处,跟娘说,别自己扛着。” 她将手里的麻绳放在炕边,“对了,刚才晓梅来过,说她家的菜畦该松土了,想让你去搭把手。”
“晓梅?” 刘江心里一动,方才被白光搅乱的思绪稍稍平复了些。
“可不是嘛,” 母亲笑着往灶房走,“那丫头片子,说是菜畦,我看是想找借口来瞧你。你爹常说,晓梅这姑娘心细,将来准是个会过日子的……”
后面的话刘江没听清,他脑子里全是方才掌心的灼烫和那道晃眼的白光。他摸了摸衣襟下的玉佩,此刻它已经恢复了温润,安安静静地贴着心口,像是从未发过光。可方才那股热流在经脉里游走的触感如此清晰,绝非幻觉。
“我去看看晓梅。” 刘江抓起墙边的锄头,匆匆往院外走。母亲在身后叮嘱 “慢点走” 的声音,被他踩碎在青石板路上。
陈家的菜畦在村子东头的河湾旁,紧挨着一片茂密的柳树林。此时日头正盛,柳叶被晒得打了卷,垂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圈细碎的涟漪。陈晓梅正蹲在畦埂上拔草,蓝布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被阳光晒得泛起淡淡的粉晕。她的麻花辫松了半根,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手里攥着的青草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晓梅。” 刘江站在柳树下喊了一声,声音竟有些发紧。
陈晓梅猛地回过头,手里的青草 “啪嗒” 掉在地上。看见是他,她眼睛亮了亮,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慌忙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刘江哥,你咋来了?”
“我娘说你要松土,我来搭把手。” 刘江走到菜畦边,放下锄头。这畦菜种的是青萝卜,绿油油的叶子铺得满地都是,只是杂草也长得疯,几乎要把菜苗给吞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晓梅赶紧摆手,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草,“你刚从黑风口回来,肯定累坏了,快歇着吧。”
刘江没听她的,拿起锄头就往土里刨。锄头刃刚碰到地面,他忽然 “咦” 了一声 —— 往日里需要卯足力气才能刨开的硬土,此刻竟像豆腐似的,被锄头轻轻松松地划开一道深沟,翻出来的泥土带着湿润的黑褐色,还沾着几只肥硕的蚯蚓。
他愣了愣,又试了一下。还是一样,锄头落下时仿佛有股无形的力气在帮忙,手腕轻轻一扬,就能翻起一大块土。这感觉很奇妙,就像常年挑着重担的人忽然卸下了担子,浑身的力气没处使似的。
“刘江哥,你今天咋这么有力气?” 晓梅凑过来看,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土前儿我用镐头刨都费劲呢。”
刘江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那块玉佩。难道是…… 因为它?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挡住晓梅的视线,含糊道:“可能是…… 睡了一觉,精神足了。”
晓梅没多想,蹲下来帮他把翻出来的杂草捡走。两人并肩劳作,谁都没说话,只有锄头翻土的 “咔嚓” 声和柳树叶的 “沙沙” 声在河湾里回荡。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晓梅的蓝布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偶尔抬眼瞟他一下,又赶紧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刘江的心像被猫爪子挠着似的,又痒又慌。他偷偷看她捡草的手,指尖沾着泥土,指甲缝里还嵌着草绿,可那双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灵巧,捏着青草的样子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好看。他想起昨夜她塞给自己的香囊,蓝布上歪歪扭扭的梅花此刻仿佛就在眼前晃。
“晓梅,”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信…… 这世上有修仙的人吗?”
晓梅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满是疑惑:“就是二柱子说的那种,能隔空劈石头的真人?”
“嗯。”
她低下头,用手指抠着畦埂上的泥块,半晌才轻声道:“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见过有人踩着剑在云里飞。那时候她在山脚下种土豆,看见一道白光从头顶掠过,吓得她趴在地里不敢动,等起来的时候,篮子里的土豆都变成了金元宝。” 她说到这儿,自己先笑了,“不过我娘说那是奶奶老糊涂了,眼花了。”
刘江没笑。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仿佛在提醒他,有些传说或许并非虚妄。
“刘江哥,你问这个干啥?” 晓梅歪着头看他,辫子梢的蓝布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没什么,” 他避开她的目光,拿起锄头继续刨土,“就是…… 就是觉得挺稀奇的。”
两人又沉默地干了会儿活,菜畦很快就松完了土。晓梅从竹篮里拿出个陶水壶,倒了些水递给刘江:“喝点水吧,刚晾好的,放了冰糖。”
水壶是粗陶的,表面有些磨损,边缘却被摩挲得光滑。刘江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甘甜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淡淡的梨花香 —— 晓梅总爱往水里放些晒干的梨花。
“对了,” 晓梅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她,“这个给你。”
油纸包里是几块芝麻糖,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还带着她身上的艾草香。“我娘昨天去镇上赶集买的,可甜了。” 她仰着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两汪清泉。
刘江捏着芝麻糖,心里暖烘烘的。他忽然想起二柱子说的修仙真人,想起青衫人临死前的眼神,想起那枚诡异的玉佩。若是真能修仙,是不是就能让父亲的腿好起来?是不是就能让爹娘过上好日子?是不是…… 就能配得上眼前这个眼睛像清泉似的姑娘?
“晓梅,”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她,“如果…… 如果我要离开村子,去很远的地方,你说……”
话没说完,就见晓梅的脸色 “唰” 地白了。她捏着衣角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离开村子?去哪?是不是…… 是不是因为昨天在黑风口……”
“不是不是,” 刘江赶紧摆手,“我就是随便说说,还没定呢。”
晓梅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河风吹过,撩起她散落的碎发,露出小巧的下巴。“如果刘江哥要走,”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上,“那你…… 那你要记得回来看看。”
刘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他张了张嘴,想说 “我不会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枚玉佩还在怀里发烫,青衫人的嘱托像根刺扎在心上。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可冥冥之中仿佛有股力量在推着他往前走,朝着青牛山深处,朝着那个叫做青云宗的地方。
“我会的。”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沙哑得厉害。
那天下午,刘江帮晓梅把菜畦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帮着挑了两担水浇透了土。离开时,晓梅把他送到柳树林边,手里攥着那半根松了的麻花辫,半天没说话。直到刘江走出老远,才听见她在身后喊:“刘江哥,路上小心!”
他回过头,看见她站在柳树下,蓝布衫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展翅欲飞的鸟儿。他挥了挥手,转身快步往家走,不敢再回头。
回到家时,父亲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那本破旧的医书,腿上盖着条粗布毯子。看见刘江回来,他放下书,指了指旁边的小马扎:“坐。”
刘江挨着他坐下,院子里很静,只有风吹过晒着的草药发出的 “沙沙” 声。父亲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阿江,你老实告诉爹,昨天在黑风口,是不是遇到啥了?”
刘江心里一紧,刚想摇头,就听父亲又说:“你娘说你今天松土的时候,一锄头能刨开半尺深的土,这可不是你往常的力气。还有,你刚才去晓梅家的路上,脚步轻得像猫,踩在青石板上都没声音 —— 你当爹看不出来?”
父亲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江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腿上的毯子,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愧疚。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放在父亲面前的石桌上。
“这是……” 父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拿起玉佩,手指在青云图案上摩挲着,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这是…… 修仙者的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刘江咬了咬牙,把昨天在黑风口遇到青衫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那支黑色的箭,到青衫人的嘱托,再到那几声诡异的呼啸,连今早玉佩发光的事也没隐瞒。
父亲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玉佩出神,脸色变幻不定,时而震惊,时而忧虑,时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玉佩递还给刘江:“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劫数。”
“爹……”
“你爹我虽然只是个郎中,可年轻的时候也听说过修仙者的事。” 父亲看着他,眼神复杂,“那些人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可也过着刀光剑影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你要是想安稳过日子,现在把这玉佩扔了,就当啥也没发生过,守着这个家,娶了晓梅,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爹也高兴。”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可你要是想走那条路…… 爹也不拦你。你爹这辈子没啥出息,守着这穷山沟,连自己的腿都治不好。你要是能走出这青牛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爹…… 爹骄傲。”
刘江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攥着玉佩,指节都在发白。他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有多难,一边是安稳的日子,一边是未知的凶险,可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他的选择。
“爹,我……”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清楚了再说。不管你选哪条路,爹和你娘都支持你。” 他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往屋里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对了,你要是真要去青云宗,记得把你爷爷留下的那把药锄带上。那锄头是玄铁混着铜打的,寻常刀剑砍不断,或许能帮上忙。”
刘江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低头看着石桌上的玉佩,阳光照在上面,青云图案仿佛在缓缓流动,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接下来的几天,刘江像往常一样生活,帮着母亲做家务,给父亲煎药,偶尔去后山采些草药。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夜里躺在床上,他能感觉到那枚玉佩在缓缓散发热量,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心口往下淌,流遍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有一次他试着跳起来够房梁上的干柴,竟一下子蹦起三尺多高,吓得他赶紧扶住墙,心脏 “砰砰” 直跳。
他还发现自己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能听见隔壁院子里母亲和王婶说话的声音,甚至能听见百米外柳树林里晓梅唱歌的调子。眼睛也好像能看得更远了,站在院门口能看清黑风口方向缭绕的雾气里,隐约有飞鸟掠过。
这些变化让他既兴奋又惶恐。他开始偷偷按照父亲医书上说的运气法门尝试调息,虽然不得要领,却能感觉到那股暖流在体内更加顺畅地流动。他知道,这一定是那枚玉佩的功劳,是那个青衫人说的 “修仙” 的门槛。
这天傍晚,刘江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忽然看见二柱子慌慌张张地从村外跑回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镇上的官差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穿着青色公服的人走进村子,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腰间挎着把弯刀,眼神锐利得像鹰隼。他们身后跟着两个背着长枪的兵卒,手里还牵着一条瘦骨嶙峋的狼狗,那狗吐着舌头,眼睛凶巴巴地盯着路边的鸡鸭。
“官差来干啥?” 刘江心里嘀咕,往门口缩了缩。青牛村地处偏僻,平日里很少有官差来,除非是收税或者抓逃犯。
只见那八字胡官差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掏出一张告示,“啪” 地贴在树干上,然后清了清嗓子,用带着官腔的语调喊道:“都过来看看!最近青牛山一带出现凶徒,杀伤朝廷命官,凡是发现形迹可疑者,或是持有青云宗信物者,立即报官!知情不报者,以同党论处!”
“青云宗?” 刘江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捂住了怀里的玉佩。
村民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二柱子挤在最前面,踮着脚看告示上的画像,忽然喊道:“哎!这画上的人,不就是前几天二柱子说的那个穿青衫的怪人吗?”
刘江悄悄凑过去,只见告示上画着个中年男子,眉目清俊,穿着青衫,腰间挂着个剑匣,正是他在黑风口遇到的那个人。画像下面写着 “钦犯,江枫,青云宗叛逆,悬赏白银千两”。
“叛逆?” 刘江愣住了。那个临死前还想着托付宗门信物的人,怎么会是叛逆?
就在这时,那八字胡官差忽然朝他看过来,眼神像钩子似的:“那小子,过来!”
刘江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走过去:“官爷,您叫我?”
“你是这村里的?” 官差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怀里扫了一圈,“前几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指了指告示上的画像。
“没、没见过。” 刘江的手心全是汗,怀里的玉佩像是有感应似的,忽然变得滚烫。
“没见过?” 官差挑了挑眉,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打开塞子,一股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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