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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小说《虹山异闻录》章节在线阅读

喜欢悬疑灵异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虹山异闻录》?作者“啥了”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张晓龙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5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清脆的上课铃声,如同无形的鞭子,骤然抽在虹山中学喧腾的校园上空。方才还如同蚂蚁般散落在操场、走廊、树荫下闲聊嬉闹的学生们,瞬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汇成一股股奔涌的溪流,争先恐后地冲回各自的教室楼。走廊里…

已完结小说《虹山异闻录》章节在线阅读

《虹山异闻录》精彩章节试读

清脆的上课铃声,如同无形的鞭子,骤然抽在虹山中学喧腾的校园上空。方才还如同蚂蚁般散落在操场、走廊、树荫下闲聊嬉闹的学生们,瞬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汇成一股股奔涌的溪流,争先恐后地冲回各自的教室楼。走廊里充斥着凌乱的脚步声、校服外套带拍打身体的闷响、以及几声意犹未尽的呼喊,汇成一片躁动的潮声。

我匆忙收回落在远处操场上的目光,视线转向身边那个几乎要融进墙壁阴影里的女孩。吴丽莹,这个像清晨带着露珠的小雏菊般怯生生的(新转校生),正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无措地绞着校服下摆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从她微微紧绷的肩线弥漫开来。我喉咙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极轻地在她柔软的发顶揉了揉,那触感像初春新生的嫩草芽,带着微凉。“别紧张,”我压低声音,努力让语气显得像她脚下那片可靠的阴影一样安稳,“李老师人很好,真的,讲课很有意思。”话音未落,铃声的余韵已化作无形的推手,催促着最后的步伐。“我得走了!”说完,我转身汇入湍急的人流,匆匆跑向属于我的“要塞”——第三组第一排靠墙的那个位置。那里紧挨着敦实冰冷、爬满岁月痕迹的承重墙,安全感如同坚实的壁垒;更重要的是,旁边那扇宽大的窗户,慷慨地将正午前最明亮柔和的阳光泼洒进来,在磨旧的木质桌面上投下温暖跳跃的光斑。这是我坐了将近一年、精心挑选、避开老师视线焦点的“战略要地”,是我在这个喧嚣环境中的小小避风港。

阳光在时间中悄然挪移。第三节课是历史。挂钟的指针慵懒地指向十一点十分。窗外的太阳已经爬到天穹的正中心,褪去了晨曦的温顺,变得白亮、炽烈,仿佛一只巨大的、毫无遮拦的探照灯。光线如同熔化的金水,以一种近乎蛮横的角度斜射进教室,在灰白的水泥地上拉出边缘锐利的长长黑影,将空间切割。空气里,无数细小的尘埃在炫目的光柱中无声狂舞,像是被无形之手搅动的微缩星河。一种午前特有的、混合着少年人微汗的气息、陈旧书本散发的油墨味、以及阳光炙烤下隐隐蒸腾的尘埃味的慵懒感,在教室里弥漫开来,仿佛连时间老人也在这暖烘烘的寂静里打起了盹。

历史李老师几乎是踩着铃声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踱步进来的。他那标志性的、因稀疏而显得格外锃亮的头顶首先映入眼帘,如同一颗探出水面的鹅卵石,接着是颇具规模、将浅蓝色条纹衬衣顶得紧绷、纽扣仿佛随时要英勇就义的啤酒肚。他那张红润的圆脸上永远挂着弥勒佛似的、能熨平一切焦虑褶皱的和煦笑容,是我们班名副其实的“开心果”兼人气王。他讲课从不照本宣科,讲到激动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几乎能在空气中划出短暂的银色轨迹。“知识是吵出来的!”这是他挂在嘴边的响亮名言,“死读硬背?那是榆木疙瘩!咱们得让历史活蹦乱跳起来,让它在你心里头咚咚撞大鼓!”

他刚一进门就笑嘻嘻地朝全班挥手,那洪亮的嗓门自带混响效果:“同志们辛苦啦!啧,瞧这天儿多好,阳光普照,万物生长,最适合讲点……嗯,风花雪月?咳咳!”他故意夸张地清了清嗓子,狡猾地眨眨眼,“不对不对,是讲讲刀光剑影、英雄豪杰!那才够劲儿!”他那双灵活的小眼睛如同强力探照灯,迅速扫过全班,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精准,下一秒,便牢牢锁定了坐在第一排、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的陌生面孔——吴丽莹。

“哟嗬!”李老师眼睛骤然亮得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三步并作两步就蹿到了丽莹的桌边,伸出他那厚实得像熊掌般的大手,热情洋溢得如同要接见凯旋的英雄,“热烈欢迎新战友加入我们光荣的革命队伍!鄙人姓李,江湖人称李老师,专职负责给大家唠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不对,是那些惊天地泣鬼神、让人热血沸腾的英雄事迹!”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盛大接见”,显然完全超出了丽莹那脆弱小世界的预期。她像一只骤然暴露在探照灯强光下的林间幼鹿,猛地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纯粹的惊惶,微微张着嘴,粉嫩的唇瓣翕动了两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流。足足迟疑了好几秒,她才怯生生地、仿佛触碰滚烫的烙铁般,用冰凉的指尖极其轻微地碰了一下李老师宽厚的掌心,立刻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缩了回去,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

“哈哈哈哈哈!”李老师被她这纯真又慌乱的反应逗得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如同洪钟,震得窗玻璃都嗡嗡作响,粉尘仿佛都跟着跳跃。“哎哟喂,咱们新同学太可爱了!整得我这个老同志都不好意思了!放松点放松点!”他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戏曲腔的调门儿夸张地安抚着,手舞足蹈,“在我这地盘儿,开心最重要!笑一笑,十年少嘛!愁一愁,白了头!”他那毫无架子、老顽童的模样瞬间点燃了全班的情绪,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快活的大笑,空气都被这笑声搅得升温、膨胀。丽莹在一片哄笑声中窘迫得小脸通红,那红晕像打翻的胭脂,迅速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她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飞快地颤动,恨不能把整个毛茸茸的脑袋都埋进桌面的木头纹理里。

李老师一边笑一边用力挥着手示意她坐下,这才转身踱回讲台,带着点夸张的舞台表演欲,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猛地一拍自己油亮的脑门,发出清脆的“啪”一声:“哎哟喂!瞧瞧我这记性!老年痴呆症提前三十年报到!那个谁……泽凯!建凯!(活宝同桌俩)咱们上回冲锋陷阵打到哪个山头了?讲到哪路好汉的地盘儿了?”他故意把调子拖得老长,眼神充满期待。

那对活宝兄弟立刻心领神会,像两根被同时按下的弹簧,“噌”地弹起来,龇牙咧嘴地学着猿猴的样子“嗷嗷呜呜”地叫唤起来,还不时夸张地抓耳挠腮,把原始人的那份“憨态可掬”模仿得惟妙惟肖,引得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对对对!”李老师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得仿佛要将屋顶掀开,“元谋人!山顶洞人的老祖宗!咱们人猿泰山的老祖宗!同志们,翻开课本第……”他话音未落,前排一个细心的短发女生立刻站了起来,声音清脆:“李老师,新同学好像没有历史课本。”

“哦!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李老师又一拍他那锃亮的脑门,发出同样响亮的声音,目光顺势转向了丽莹的同桌——彭阿丽。彭阿丽在我们班家境优渥,总是穿着当季新款,耳垂上点缀着小小的碎钻耳钉,带着一种精心维护的优越感,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阿丽啊,”李老师语气理所当然,带着长辈式的熟稔,“发扬一下革命友爱精神嘛,先跟新同学一起看看你的书,挤一挤,革命友谊就是这样挤出来的嘛!”

彭阿丽闻言,那张涂着淡淡唇彩、精心打理过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极不情愿的阴霾,速度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像被按了慢放键,充满了无声的抗拒——慢吞吞地,极其不情愿地,把自己那本崭新的、封面光滑得能反光的历史课本,往两人中间象征性地、极其敷衍地挪了挪——那距离,顶多十公分,勉强算是在同一张桌子上。更过分的是,她随即把两边的手臂像两道焊死的、冰冷的铁闸门一样,“啪”地一声,带着点泄愤的意味,重重压在了摊开的书页上!胳膊肘牢牢占据了书本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霸道地宣示着主权,只吝啬地给丽莹留下书本中间一道极其狭窄、几乎无法看清内容的缝隙,如同施舍。

丽莹的脸颊憋得更红了,窘迫像实质的雾气包裹着她。她没办法,只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蜷缩起来,努力想歪着头,侧着身体,像做贼一样从那可怜的、被阴影覆盖的缝隙里,艰难地辨认书上的文字和小半幅模糊的插图。那种被刻意排挤、被无形屏障隔绝在外的冰冷孤立感,浓稠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和周围的不少同学都看在眼里,心里都泛起一阵轻微的不适。彭阿丽这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无非是觉得丽莹这个转学生一来就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尤其是男生们关切的目光,让她那点精心维持的小骄傲受了挫。小女生的嫉妒心,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却又尖锐如针,带着冰冷的锋芒。

课堂气氛因为这小小的、充满敌意的插曲而微妙地凝滞了一瞬,连李老师激情的讲述都似乎卡了一下壳。李老师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浓密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旋即试图用更大的热情和更夸张的肢体语言来驱散这点尴尬,立刻又眉飞色舞地讲起元谋人如何用粗糙的双手打磨石器,如何与凶猛的野兽搏斗。丽莹是个非常爱惜书本的女孩,她看到彭阿丽毫不珍惜地压在书页上的小臂,已经把平整的书页边缘压出了几道深深的、刺眼的折痕,崭新的封面也倔强地向上翘了起来,像受伤的翅膀。这景象让她很难受。她犹豫着,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扇动,也许是出于爱惜物品的本能,也许是实在不忍心看到一本新书遭受这样的对待,终于鼓起一丝微弱的近乎卑微的勇气,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指,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被压皱的书页边缘,想试着把它抚平,恢复它原本的平整。

她的指尖刚刚碰到那可怜的褶皱——

“你干嘛?!”

彭阿丽像被滚油烫到,又像被蝎子狠狠蜇了一下,猛地将手臂缩回,同时尖利地、充满厌恶地叫喊起来!那声音又高又锐,像生锈的指甲狠狠刮过玻璃,瞬间撕裂了李老师讲述的激昂碎片,把教室里所有人都惊得一个激灵!连正讲到兴头上、唾沫横飞、手臂挥舞到半空的李老师都猛地住了口,愕然地、带着明显被打断的不悦和困惑,倏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我们这个角落。

这一嗓子,毫无遮掩,彻底撕破了先前那点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遮掩。连反应稍显迟缓的李老师都完全看明白了——彭阿丽对这个新转来的吴丽莹同学,怀抱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敌意。丽莹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恶意的呵斥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剧烈一颤,像一片被狂暴秋风撕扯的落叶,瞬间缩回手,紧紧攥成了惨白的小拳头,死死藏在腿侧校服柔软的布料里。她委屈地死死抿紧了小嘴,下唇被牙齿咬得失去血色,长长的睫毛如同风中残烛般急促地扇动着,眼眶迅速蓄满一层透明的水汽,泛起的红晕如同受伤的烙印。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深深地、无力地垂了下去,几乎要埋进自己单薄的胸膛,再也不敢看任何人一眼,仿佛要将自己从这个充满恶意的空间里彻底隐藏起来。旁人或许只觉得她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但坐在斜后方的我看得真切,那单薄脊背的颤抖幅度,那死死攥紧以至于指节发青的拳头,分明是一种混杂着巨大惊吓、茫然不解和深深受伤的痛苦委屈。这委屈像细细密密的冰针,无声无息地扎进我的心底深处,带来一阵沉闷而清晰的刺痛。

“哎哎哎!彭阿丽同学!”李老师皱紧了眉头,那张总是带笑的圆脸上第一次失去了“弥勒佛”的和煦,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变得严肃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师道威严,“注意课堂纪律!大喊大叫像什么话?这里是课堂,不是菜市场!对待新同学要友爱!要团结!好了,都安静!”他显然不想让宝贵的课堂时间被这种无谓的、低级的争执消耗掉,目光迅速扫过全班,带着一种解决问题的决断,“谁愿意发扬风格,把书本借给吴丽莹同学一起看看?”他提高了音量,目光灼灼,像是在寻找一个可靠的锚点。

“我!老师用我的!”“我这儿有!全新的!”“我的书干净,笔记也全!”……班里超过半数的男生像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立刻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手臂伸得笔直如同标枪,急切的声音此起彼伏,教室里瞬间又喧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青春期躁动和英雄救美冲动的气息。

李老师那双阅人无数的精明小眼睛在那些兴奋得有些过头的、脸上泛着红光的男生脸上快速扫了一圈,又看了看缩在座位上、显得格外纤细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吹走的丽莹,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让这个明显胆小害羞得像只受惊兔子的小姑娘,跟这群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咋咋呼呼的“猴崽子”挤在一起看书,怎么看都像是把小羊羔放进狼群,实在不太合适。他的目光在教室里逡巡,带着审视与权衡的意味,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张脸。最后,那目光像精准定位的雷达,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裁决,稳稳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张晓龙!”他点了我的名字,声音洪亮而清晰。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心脏像是被一只从黑暗中骤然伸出的冰冷大手狠狠攥紧、提起,悬到了喉咙口!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头部,耳边嗡嗡作响。

“你平时挺安静稳重的,做事靠谱,书也保管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跟新抹布似的。”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同时也似乎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信任,“你跟吴丽莹同学一起看你的书吧。彭阿丽,”他转向那个一脸愤懑的女孩,语气斩钉截铁,“你跟张晓龙换一下座位!现在!动作快!”

全班的目光,几十道视线,包含着好奇、惊讶、同情、幸灾乐祸……如同无数道无形的聚光灯束,“唰”地一下,瞬间聚焦到我身上。我的脸颊瞬间感到灼热。心情在那一刻变得无比复杂,像有人在我心里打翻了一只巨大的、装着所有滋味的调料瓶,酸甜苦辣咸猛地翻涌上来,剧烈地搅拌着。

高兴?当然!难以言喻的高兴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岩浆在胸腔里

小说《虹山异闻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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