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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山河鉴:双壁映朝晖小说免费资源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双男主小说——《山河鉴:双壁映朝晖》!本书以萧驰谢珩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双渡客”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至第13章,153102字,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朔风如刀。刮过北疆广袤而荒凉的原野,卷起砂砾与枯草,发出呜呜的、如同万千冤魂哭嚎的厉啸。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着天际,仿佛随时要倾塌下来,将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彻底埋葬。一轮孤冷的残月,艰难地从云隙…

求山河鉴:双壁映朝晖小说免费资源

《山河鉴:双壁映朝晖》精彩章节试读

朔风如刀。

刮过北疆广袤而荒凉的原野,卷起砂砾与枯草,发出呜呜的、如同万千冤魂哭嚎的厉啸。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着天际,仿佛随时要倾塌下来,将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彻底埋葬。

一轮孤冷的残月,艰难地从云隙间挤出惨淡的清辉,无力地洒在蜿蜒如巨蟒的王朝边墙之上。

那斑驳的、浸染了无数代人血汗与烽烟的古老城墙,在冷月下沉默矗立,如同一位遍体鳞伤、垂垂老矣的巨人。

突然!

一道笔直的、粗壮如柱的黑色狼烟,如同撕裂夜幕的狰狞伤疤,猛地从边墙最北端——雁门关的烽燧台上冲天而起!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沿着连绵的边墙,一座座烽燧如同被点燃的火炬,刺目的狼烟接二连三地撕裂沉重的天幕,直插云霄!

“呜——呜——呜——!”

苍凉、急促、带着撕心裂肺般告警意味的号角声,如同垂死巨兽的悲鸣,瞬间压过了朔风的呼号,在空旷死寂的边塞大地上凄厉地回荡!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悲过一声!那是最高等级的敌袭警报!是边墙告破的丧钟!

狼烟蔽月!号角裂空!

整个北疆边关,在这凄厉的警报声中,如同被投入滚水的蚁穴,瞬间沸腾!死寂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哭喊、惊恐的奔逃、兵刃仓惶出鞘的铿锵、战马不安的嘶鸣……一股名为“末日”的冰冷寒流,瞬间席卷了所有军民的心头!

千里之外,帝都。

金銮殿内,早朝的肃穆气氛被一份染血的八百里加急塘报彻底撕裂!

“北疆急报!狄戎撕毁和议!倾国之力!二十万铁骑!兵分三路!猛攻雁门、飞狐、杀虎三关!雁门关……雁门关守将赵破虏力战殉国!关城……已破!狄戎先锋……已越过边墙!直逼云朔故地!沿途村镇……尽遭屠戮!烽火……烽火已燃遍北疆——!!!”

传令兵嘶哑的、带着哭腔的吼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朝臣的心上!他盔歪甲斜,满身血污泥泞,显然是日夜兼程、拼死冲破了重重阻截才将噩耗送达!他高举着那份被血染透、边角卷曲的塘报,身体因脱力和巨大的悲愤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铅块。

龙椅之上,老皇帝原本浑浊昏聩的眼睛骤然睁大,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殿内群臣,无论是平日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阁老重臣,还是那些依附权贵、蝇营狗苟的宵小之辈,此刻无不面无人色!惊骇、恐惧、茫然、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最终化为一片惨白。

雁门关……破了?!

云朔故地……再陷狄戎铁蹄?!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刚刚送走了狄戎的议和使团,签下了“永世修好”的盟约!明明永宁侯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北疆至少可得十年安宁!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陛下!!” 一声带着无尽悲愤和铁石般决绝的厉喝,如同惊雷,猛地炸响在这死寂的大殿之上!

群臣悚然侧目!

只见文官队列最前方,一道清瘦却挺直如青松的身影排众而出!正是谢珩!他身着深青色御史官袍,脸色因连日操劳和江南重伤初愈而带着几分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虚伪的怒火!他一步踏出,手中并无奏本,只有那份染血的北疆塘报副本被他死死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狼烟焚月!国门洞开!狄戎豺狼之性,永宁侯和议之盟,实乃包藏祸心、欺瞒圣听、祸国殃民之毒计!” 谢珩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字字如刀,带着穿透一切的凛然正气,狠狠刺向龙椅旁那个身着紫色麒麟补服、此刻脸色阴沉如水的永宁侯!也刺向殿内所有心存侥幸、意图绥靖的懦夫!

“雁门关破!赵将军殉国!云朔故地再陷!沿途百姓惨遭屠戮!此非天灾,实乃人祸!是永宁侯勾结狄戎、养寇自重、克扣边军粮饷军械、致使边防空虚、将士无粮无甲、以血肉之躯抵挡铁骑之滔天罪孽!” 谢珩猛地抬起手臂,指向北方,仿佛要穿透这金銮殿的穹顶,直指那被血与火染红的边关!

“北疆烽火已燃!万千边民哀嚎于铁蹄之下!无数将士浴血于破碎关城!此诚国家危亡之秋!社稷倾覆之际!”

“陛下!” 谢珩猛地转身,朝着龙椅方向,深深一揖到底!那躬下的脊梁,却带着一种宁折不弯的千钧之力!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带着泣血的恳求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响彻整个大殿:

“臣谢珩,泣血死谏!”

“请陛下速下决断!”

“斩奸佞!清君侧!罢黜永宁侯一切职司,锁拿下狱,彻查其通敌叛国之罪!”

“火速调集京畿、中原、河西所有可战之兵!驰援北疆!”

“命边军残部,不惜一切代价,死守飞狐、杀虎二关及云朔外围要隘,阻滞狄戎兵锋!”

“集结粮草军械,征发民夫,全力保障北线!”

“此战!关乎国运!关乎社稷存亡!关乎北疆乃至天下亿万黎庶性命!绝无退路!唯有死战——!!!”

“死战”二字,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朝堂!

“一派胡言!危言耸听!” 永宁侯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猛地踏前一步,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厉声反驳,“谢珩!你血口喷人!构陷重臣!扰乱朝纲!狄戎势大,仓促决战,乃是以卵击石!葬送国本!当务之急,是遣使议和!割地赔款,换取喘息之机!待……”

“待什么?!” 谢珩猛地直起身,目光如电,死死盯住永宁侯,那眼神中的冰冷和洞悉,让永宁侯心头莫名一寒,“待你将整个北疆都‘议和’给狄戎?!待你将这万里河山都‘喘息’成狄戎的牧场?!永宁侯!你的和议,是用边关将士的骸骨铺路!是用北疆百姓的血肉做宴!是用这大胤的万里江山做你投敌卖国的晋身之阶!”

他不再看永宁侯,猛地转向满朝文武,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诸公!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塘报上的血!听听北疆传来的号角!那每一道狼烟,都是边关将士不屈的英魂在咆哮!那每一寸沦陷的土地,都浸透了无辜百姓的眼泪和鲜血!狄戎的铁蹄不会因你的退让而停下!豺狼的胃口只会因你的软弱而膨胀!”

“今日割云朔,明日就能要幽燕!后日,这金銮殿上,就要插上狄戎的狼旗!”

“退让?!绥靖?!那是慢性自杀!是将这祖宗基业、将天下苍生,亲手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唯有战!”

“死战到底!寸土不让!用我们的血!我们的命!告诉那些豺狼——”

谢珩的声音陡然拔至最高,如同穿云利箭,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狠狠刺破金銮殿沉重的穹顶:

“大胤山河——寸土——必争——!!!”

声震寰宇!余音在大殿梁柱间嗡嗡回荡!

整个金銮殿,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谢珩那铿锵如铁、泣血惊雷般的声音,如同烙印,深深烫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主战派的将领双目赤红,拳头紧握,胸膛剧烈起伏!主和派的官员面如土色,冷汗涔涔,不敢直视谢珩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连老皇帝浑浊的眼中,都似乎被这灼热的血气冲开了一丝缝隙,闪过一丝挣扎的光芒。

而永宁侯,脸色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谢珩,那眼神中的怨毒和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北疆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似乎已经穿透了千山万水,吹进了这帝国的心脏。

战争的巨轮,在谢珩这声泣血惊雷般的怒吼中,无可挽回地……轰然启动!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不是北疆朔风的凛冽,而是一种混合着血腥、铁锈、死亡和绝望的、粘稠的冰冷。

这冰冷,从脚下被鲜血反复浸透、早已板结成暗红色的冻土中升起,顺着腿骨蔓延,冻结了血液,麻痹了神经。

萧驰高大的身影如同凝固的礁石,矗立在雁门关外一处无名的高坡上。

玄色的大氅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招魂的幡旗。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两口冰封的寒潭,倒映着前方那片被血色和火焰彻底吞噬的……地狱景象。

雁门关,这座曾经扼守北疆咽喉、号称“天下九塞”之首的雄关,此刻已化为一片巨大的、燃烧的废墟。

原本巍峨的关城,被无数巨石和猛火油罐砸得千疮百孔,巨大的豁口如同巨兽被撕裂的伤口,狰狞地敞开着。

关墙之上,象征大胤的玄色龙旗早已被扯下、践踏在泥泞里,取而代之的是狄戎那狰狞的狼头纛旗,在浓烟和火光中狂乱地舞动,如同地狱恶鬼的狞笑。

关城内外,大火仍在熊熊燃烧。

木质的城楼、营房、粮仓……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在疯狂地喷吐着火舌,将半边夜空映照得一片妖异的橘红。

浓烟如同翻滚的黑龙,遮蔽了残月,也遮蔽了星光。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那是木头、布料、粮食被焚烧的味道,更是……无数来不及逃出、或被刻意焚烧的尸体所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人肉焦臭!

目光所及之处,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关墙之下,护城河早已被尸体和残破的攻城器械填平。

无数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堆积在一起,层层叠叠,形成了一座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尸山!有身着破烂玄甲、至死仍保持着搏杀姿态的守军将士,断臂残肢随处可见;也有穿着狄戎皮袄、面目狰狞的蛮兵,被长矛钉死在城墙上,或是被巨石砸成了肉泥。

鲜血早已流干,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大片大片暗红色的冰壳,覆盖了地面,也覆盖了尸体。

几只漆黑的乌鸦,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聒噪着盘旋在尸山上空,不时俯冲下来,啄食着冻硬的眼球和内脏。

关城内,景象更加惨烈。

断壁残垣间,随处可见被虐杀的平民尸体。

老人被开膛破肚,孩童被挑在枪尖,妇女衣衫破碎、受尽凌辱后被割喉……凝固在他们脸上的,是极致的恐惧、痛苦和无助。

街道上,散落着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锅碗瓢盆、破碎的玩具、染血的布匹……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是一个充满烟火气的边关小镇。

而在关城中心的废墟上,一面巨大的、象征着定远军不屈军魂的残破军旗,在火焰和浓烟中猎猎燃烧!旗面上那狰狞的狼头(狄戎)和残破的“定远”二字,在火光中扭曲、挣扎,最终被烈焰彻底吞噬!如同一个时代、一支铁军的悲壮终章!

风,呜咽着穿过废墟,卷起燃烧的灰烬和血腥的尘土。

带来远处狄戎士兵胜利后野兽般的狂笑、战马兴奋的嘶鸣、还有……若有若无的、被风撕碎的、属于大胤妇孺的凄厉哭喊……

萧驰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朔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只有那双倒映着焚城烈焰和尸山血海的眼睛,深得如同无底的寒渊,仿佛要将眼前这炼狱般的景象,连同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一同吞噬进去。

然而,若有人能靠近细看,便会发现,他那双垂在身侧、隐藏在冰冷铁护手下的手,正死死地、不受控制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破了皮肉,温热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滴落在脚下冰冷的、被血浸透的冻土上,瞬间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珠。

掌心传来的刺痛,却远不及心脏被无形巨手反复攥紧、撕扯所带来的万分之一痛楚!

眼前这焚城的烈焰、遍地的尸骸、燃烧的军旗、妇孺的哭嚎……与十一年前那个同样冰冷的雨夜,那座同样被烈焰吞噬、被鲜血浸透的云朔孤城……疯狂地重叠!交错!撕裂!

“爹——!!!”

“阿灼!活下去——!!!”

“娘——!!!”

幼弟撕心裂肺的哭喊、父亲诀别时那悲怆绝望的嘶吼、母亲最后滴落在他脸上的温热血滴……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用冷漠和玩世不恭层层包裹的血淋淋记忆,在这片同样被狄戎铁蹄蹂躏、被烈焰焚毁的故地之上,被眼前这炼狱般的景象彻底引爆!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灵魂最深、最痛的伤口上!

云朔!

又是云朔!

十一年了!那场血海滔天的惨剧,竟然在他眼前……重演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滔天恨意和刻骨悲凉的狂暴气息,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熔岩,在他冰冷的躯壳下疯狂奔涌、冲撞!几乎要冲破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冷漠外壳!

“萧爷……” 杜仲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无法掩饰的悲怆。

他脸上布满烟熏火燎的痕迹,铠甲上凝固着暗红的血痂,左臂用布条草草包扎着,渗出大片血迹。

“……都探明了。

雁门关……守军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二人……连同主将赵破虏……无一生还……城破后,狄戎……屠城三日……城内……十室九空……定远军留守的七百老卒营……在军械库……引爆了猛火油……和冲进去的狄戎前锋……同归于尽了……”

杜仲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一声沉痛的叹息。

他递过一件东西。

那是一柄断裂的、只剩下半尺多长的残刃。

刀身狭长,弧度优美,即使在浓烟和血污的覆盖下,依旧能看出其锻造的精良。

刃口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崩口和卷刃,昭示着它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搏杀。

刀柄处缠着的皮革早已被血浸透、磨烂,露出了下面冰冷的金属。

而在刀格(护手)与刀身连接处,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辨认的标记,在火光的映照下,隐隐显露出来——那是一只振翅欲飞的、线条古朴的……金蝉!

萧驰的目光,在触及那断刃上金蝉印记的刹那,如同被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中!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这柄刀……他认得!

这金蝉印记……他更认得!

这是……这是父亲萧凛的佩刀——“蝉翼”的残片!是萧家每一代家主传承的信物!十一年前云朔城破,父亲力战殉国,这把刀也随之失落!如今……竟出现在这雁门关的尸山血海之中?出现在定远军老卒营最后搏命的战场?

一个可怕的、如同毒蛇般的念头,瞬间攫住了萧驰的心脏!难道……父亲当年……并非仅仅死于永宁侯的背叛和狄戎的屠刀?难道……父亲的血,云朔的血,与这十一年后雁门关的血、定远军的血……早已被一条无形的、跨越时空的毒线……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是谁?!

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是谁用云朔的血铺路,又用雁门关的血来掩盖?!

永宁侯?!还是……隐藏得更深的……黑手?!

“嗡——!”

一声低沉而诡异的骨笛呜咽声,毫无征兆地,穿透了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狄戎的喧嚣,清晰地传入萧驰的耳中!

那声音……如同毒蛇在枯骨上摩擦!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和不祥!瞬间将萧驰从滔天的恨意和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他猛地抬头!冰封般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鹰隼,瞬间穿透浓烟和夜色,死死锁定在雁门关残破的城楼最高处!

只见那被狄戎狼头纛旗占据的城楼垛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其诡异的身影!

那人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裹在一件宽大的、似乎由无数块深色破旧皮子缝缀而成的古怪斗篷里,兜帽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苍白的下巴。

他手中,正持着一根不知由何种生物腿骨磨制而成的、惨白中透着诡异青灰色的骨笛,放在唇边。

“呜——呜——”

诡异的骨笛声再次响起,不成调子,如同亡灵的呓语,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灵魂悸动的力量,在血与火的废墟上空幽幽回荡。

随着这笛声响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下方那片被血浸透、尸体堆积的战场上,一些早已死透、肢体残缺的狄戎士兵的尸体,竟开始……极其轻微地……抽搐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们僵硬的躯壳内……苏醒!蠕动!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尸体皮肤下,隐隐有极其细微的、如同银丝般的纹路……在火光下……一闪而逝!

银丝蛊?!

又是这鬼东西?!

萧驰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混合着滔天怒意和刻骨寒意的风暴,在他眼底疯狂凝聚!他死死盯着城楼上那道吹奏骨笛的诡异身影,握着那半截“蝉翼”残刃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就在这时!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高坡上的死寂。

一名浑身浴血、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定远军斥候,踉跄着扑到萧驰脚下,声音嘶哑绝望:

“萧……萧将军!飞狐口……飞狐口急报!”

“狄戎主力……狄戎主力绕过云朔废墟,并未强攻飞狐关!他们……他们分兵了!一支……一支由‘铁鹞子’(狄戎重甲骑兵)开道的精锐,绕行鬼哭峡……直奔……直奔杀虎关侧后!还有一支轻骑,由‘鬼面骑’(狄戎最精锐的轻骑兵)统领,沿落鹰涧南下……目标……目标直指……”

斥候的声音因巨大的恐惧而颤抖,他抬起头,布满血污的脸上充满了绝望:

“……直指……锁阳城——!!!”

锁阳城?!

萧驰冰冷的面容瞬间剧变!如同万年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锁阳城!那不是一座普通的边城!那是北疆最大的粮秣转运中枢!是维系整个北线数十万军民命脉的……心脏!一旦锁阳城有失,整个北疆防线将彻底崩溃!变成任狄戎铁蹄践踏的坦途!

狄戎的目标,从来就不只是破关劫掠!他们是要……彻底打断大胤北疆的脊梁!是要将整个北疆,一口吞下!

而锁阳城……守备空虚!主将……是永宁侯的心腹!一个靠着谄媚和贿赂爬上高位的……草包!

寒意,比北疆最冷的朔风还要刺骨百倍!瞬间冻结了萧驰的四肢百骸!

他猛地抬头,再次望向雁门关城楼上那道吹奏骨笛的诡异身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半截染血的“蝉翼”残刃,最后,目光投向南方——帝都的方向!那金銮殿上,此刻恐怕还在为战和而争吵不休!而谢珩……那个固执的书生……他拼死发出的怒吼,能否唤醒那些装睡的蠹虫?!

时间!没有时间了!

锁阳城危在旦夕!北疆命悬一线!

一股决绝到极致的、破釜沉舟的疯狂,如同冰冷的岩浆,在萧驰眼底轰然凝聚!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手,那只沾满自己和敌人鲜血、此刻正紧紧攥着“蝉翼”残刃的手,伸向自己颈间——那里,贴身悬挂着一枚温润的、雕刻着古朴蝉纹的羊脂玉佩!

母亲的血……云朔的血……雁门关的血……锁阳城即将倾覆的血……

新仇旧恨!家国存亡!在这一刻,如同沸腾的熔岩,冲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名为“旁观”的堤坝!

他猛地攥紧了那枚玉佩!冰冷的玉石几乎要嵌入掌心!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燃烧起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死死锁定了南方帝都的方向!

一个近乎疯狂、却也是唯一可能的念头,如同淬火的利刃,在他心中悍然成型!

劫兵符!

白衣挂帅!

驰援锁阳!

力挽天倾!

小说《山河鉴:双壁映朝晖》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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