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是一本引人入胜的悬疑脑洞小说,作者“扣一送鸡仔”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谢祀谢芸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0章,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主要讲述了:风从力场缝隙灌进来,卷着葬红村最后一点土腥气,里面混着血杜鹃的甜香和古槐的焦糊味。谢祀盯着枭那截裸露导线的机械臂,接口处的蓝色冷却液正顺着导线往下滴,在金属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自己扭曲的影子。…
《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精彩章节试读
风从力场缝隙灌进来,卷着葬红村最后一点土腥气,里面混着血杜鹃的甜香和古槐的焦糊味。谢祀盯着枭那截裸露导线的机械臂,接口处的蓝色冷却液正顺着导线往下滴,在金属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出他自己扭曲的影子。颈侧的针孔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珠混着银蓝色的机械液,麻痹感里混着尖锐的疼,像有根冰锥扎在血管里。
“99.6%。”
视野边缘的绝望值跳得像块烧红的烙铁,每跳动一下,胸口的能量膜就微微收缩,勒得心脏发紧。他突然扯动嘴角,血沫从齿缝溢出来,滴在力场壁上,瞬间被弹开:“停。”
直升机的机械爪顿住了,合金关节发出“咔哒”的闷响。枭的机械眼转向他,蓝光里滚过一串密密麻麻的问号,像在解析这句嘶哑的命令背后隐藏的威胁值。
“你们要的是活容器,不是碎肉。”谢祀的目光越过枭的肩膀,落在远处被雾罩着的山坳——那是谢芸逃跑的方向,晨雾正顺着山脊流淌,像条白色的河。“她右肩有旧伤,小时候爬村口老槐树摔的,疤是月牙形的。碰重了会发抖,晚上睡觉要抱个旧布偶才能睡安稳。”
机械眼的蓝光顿了顿,数据流滚动的速度慢了半拍,像是在处理这些与任务无关的琐碎信息。
“TSU-9执行标准流程,疼痛指数3级(轻微)。”枭的回答依旧是冰冷的程序腔,却罕见地补了句多余的解释,金属义肢的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像怕他不信。
谢祀突然笑了,笑声震得胸腔里的能量膜“啵啵”作响,黑雾顺着膜的裂缝往外渗,在力场里凝成细小的黑蝶。“放她走。我跟你们去‘深渊之井’,当实验品、武器、活祭坛——都行。”
力场外的TSU队员齐齐转头,黑色作战服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枪栓拉动的轻响混着直升机的轰鸣,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你没有谈判资格,Zero-7。”枭的机械眼收缩成细线,蓝得像两柄冰锥,扫过他胸口搏动的膜,“阴煞能量已超出收容阈值17%,强行移动都可能引发爆炸。”
“我有。”谢祀抬起右手,嵌着地契碎片的指骨抵在力场壁上。碎片里裹着的佃户怨魂突然躁动,在他掌心凝成只漆黑的鬼爪,指甲缝里还嵌着百年前的黑土。“这东西里有百年地脉煞,还有99.6%的绝望。强行撬开,‘深渊之井’会变成填不满的坟坑,连你们那些精密的仪器都会被怨魂啃成废铁。”
他瞥了眼枭渗着冷却液的机械臂接口,那里的导线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就像你的胳膊——硬来,两败俱伤。”
机械眼的蓝光剧烈闪烁,像在疯狂计算风险概率。舱门传来队长的怒吼:“超时了!直接拖走!他敢炸就让他炸,正好省了销毁程序!”
“给她新身份,送她去南境雾港。”谢祀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腕上的“囍”字绸带无风自动,缠上他的手背,那些褪色的丝线里渗出淡淡的红光。“那里有片无雾区,种满了她喜欢的雏菊。别让她知道我还活着,别让她再看见这些鬼东西。”
力场突然松了一瞬,像是枭的犹豫传导到了能量场。枭的机械爪伸过来,指尖悬在他颈侧的针孔上方,冰冷的金属风扫得皮肤发颤,却迟迟没有落下。
“锚点脱离,你崩溃概率会超99%。”枭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波动,像冰面裂了道缝,蓝色冷却液滴得更快了,“会变成没有意识的阴煞傀儡,永远困在‘深渊之井’的能量槽里。”
“那是我的事。”谢祀闭上眼,绸带缠紧最后一圈,勒得腕骨生疼,留下道深红的印子。“我只要她活得像普通人,能晒晒太阳,能闻闻花香,不用再怕半夜有人闯进家,把她拖进诡墟。”
沉默漫过力场,只有直升机的轰鸣在震,像谁在敲一面巨大的鼓。远处的葬红村已经缩成个模糊的黑点,晨雾正慢慢吞噬它的轮廓。
“TSU-7确认附加协议。”枭的机械眼终于移开,对着通讯器下令,“终止谢芸回收,启动‘新生’预案,坐标南境雾港,分配身份‘云舒’,档案设定为‘诡墟孤儿,无异常反应’。”
力场重新收紧,却卸了碾碎骨头的劲,只是牢牢地裹住他,像层贴身的茧。枭转身走向舱门,机械义肢在金属地板上敲出冷硬的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谢祀的神经上:“‘深渊之井’给你备了单间,能量槽的尺寸按你的体型定制的。”
谢祀看着葬红村的废墟彻底消失在雾里,阳光穿过力场,在胸口的膜上投下道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小时候谢芸用蜡笔在他手背上画的太阳,歪歪扭扭,却暖得灼人。
视野边缘的绝望值慢慢回落,停在99.0%。
少的那0.6%,是因为“普通人”三个字,是因为想象中谢芸在南境雾港晒太阳的样子,像颗投入冰湖的石子,漾开圈微弱的涟漪。
足够了。
他任由“黑棺”般的力场被拖进直升机深处,腕上的绸带轻轻动了下,像声极轻的叹息,带着柳红胭最后的祝福。
去他的深渊之井。
只要她能踩在南境的阳光下,能闻见雏菊的香,这口井,这口装满阴谋和冰冷仪器的井,他替她跳。
金属摩擦的“咔哒”声刺破黑暗时,谢祀以为会看见“深渊之井”的冰壁,睁眼却是雪白的瓷砖墙,反射着刺眼的白光,晃得他眼睛发疼。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他剧烈咳嗽,胸口的能量膜跟着起伏,像块被风吹动的帆。左手腕突然坠得发沉——银灰色的抑制环死死扣在骨头上,淡蓝符文正随着他的呼吸明暗交替,像在计数。
“哥!”
谢芸扑过来的力道撞得他肋骨生疼,小姑娘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带着熟悉的体温。她后脑勺的新痂蹭过他掌心,是反抗时磕在墙角的,痂下还渗着血丝。
抑制环突然烫起来,符文亮得刺眼,像有无数根细针往骨头里钻。谢祀能感觉到体内的阴煞像被针扎的蛇,猛地缩回去,撞得五脏六腑都发疼,连带着胸口的能量膜都在抽搐,发出细微的破裂声。
“能量波动异常,抑制环已自动校准。”墙角的扩音器炸出冰冷的电子音,没有丝毫感情,“Zero-7,擅自调动污染性能量将触发三级惩戒,包括但不限于神经电击、骨骼锁死、能量强制抽取。”
谢芸吓得往他身后缩,攥着他右手的指节泛白,指腹还留着抓挠金属门的划痕。谢祀把她护在怀里,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那东西像只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抑制环的温度还在升,透过薄薄的皮肤,能感觉到里面的金属片在微微震动,这东西不仅压着阴煞,还在实时传输他的生理数据,像戴在血管上的紧箍咒。
“协议里没说要留她。”他对着探头开口,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愤怒。
“谢芸作为‘稳定锚点’,需接受三个月观察。”扩音器里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好的判决,“期间你状态稳定,未出现阴煞暴走迹象,可转至外围生活区,每周可探视一次。”
谢祀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嵌在肉里的地契碎片刺破皮肤,渗出血珠。所谓观察,不过是把妹妹变成人质,变成牵制他的枷锁,就像当年林志鑫用二十块大洋锁住柳红胭一样,只是换了种更体面的方式,用“稳定锚点”这样的词包装起来。他低头看谢芸茫然的脸,小姑娘还在盯着墙上的消毒水喷壶,那是她以前在收容所最怕的东西,每次看到都要发抖。
“哥,这里安全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全。”谢祀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替她擦眼泪时,指尖无意间蹭过抑制环内侧——那里刻着行极小的字,要不是他视力因阴煞变得异于常人,根本看不见:“紧急制动:可远程触发神经摧毁,适用于目标失控或泄露机密时。”
定位器,炸弹,现在又多了个摧毁键。
这些人,连最后一点信任的余地都不肯留。
“走,看看新房间。”他牵着谢芸站起来,脚步故意放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瓷砖的缝隙上,发出轻微的“嗒”声。走廊两侧的墙上贴着红色标语,字迹刺眼:“收容,是为了更好的存续;牺牲,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
狗屁。
谢祀盯着走廊尽头的铁门,门把手上的电子锁闪着红光,像只等待猎物的眼睛。抑制环的符文又亮了亮——大概是测到他翻涌的情绪,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提醒他现在是阶下囚。腕上的“囍”字绸带被袖子遮住,却像根烧红的线,烙得皮肉发麻,提醒他谢芸还在,柳红胭的嘱托还在。
三个月。
他摸了摸谢芸的头,小姑娘正踮脚够天花板的应急灯,手指在空中划着圈,像在数灯上的纹路。
三个月足够了。够他摸透这“深渊之井”的底细,够他找到抑制环的破绽,够他弄清楚TSU和收容所到底在搞什么鬼,够他……带她再逃一次。
至于体内的阴煞和99%的绝望值?
谢祀看着掌心的红丝在抑制环下若隐若现,像条伺机而动的蛇,嘴角勾出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种近乎疯狂的决心。
正好,给这“安全区”添点堵。给那些穿着白大褂、把人当实验品的混蛋,给那些制定冰冷规则、视人命如草芥的掌权者,添点他们最害怕的东西——一点来自诡墟的怨,一点来自绝望的火,一点永远不肯屈服的、属于“人”的执念。
他牵着谢芸走过铁门,身后的电子锁发出“滴”的轻响,像在为他们的囚禁计时。但谢祀知道,这不是终点,只是另一段刑期的开始,而他,早已学会在枷锁中磨利爪牙。
腕上的“囍”字绸带轻轻发烫,像在回应他的决心。
小说《我成了绝望本身,万物得以喘息》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