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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啼抄小说有没有完整的免费版本在线阅读?

夜啼抄

作者:温婧雅

字数:150352字

2025-08-01 03:05:03 连载

简介

小说《夜啼抄》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温婧雅”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任何人所有人,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夜啼抄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手腕内侧那行跳动的暗红色数字,如同某种倒计时的烙印,在皮肤下无声地变化着:

71:59:11

71:59:10

71:59:09

每一秒的跳动,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我的神经上。那三个刺目的小字——“换命穿”——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视网膜,灼烧着我的理智。

它……在我身上!那个诅咒!那个“仪式”……根本没有被“中断”!它只是……暂时被压制了?!而现在……它回来了!它在我皮肤上刻下了印记!它给了我……72小时的倒计时?!

巨大的恐惧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击穿全身!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把熟睡中的林薇掀翻!

“啊!”林薇被惊醒,茫然地揉着眼睛,“晚秋?怎么了?”

我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完全无法组织语言。只能颤抖着举起左手,将那行刺目的烙印展示给她看。

林薇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瞬间凝固!

“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拔高,几乎破音,“谁……谁给你刻的?!什么时候?!”

“它……它自己……出现的……”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人声,“刚才……震动……突然就……”

林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里,眼睛死死盯着那行跳动的数字,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七十一小时……五十八分钟……”她喃喃地念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三天……它……它给了你三天时间?!”

“不……不是给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而冰冷,“是给……‘它’……准备的时间……”

林薇猛地抬头,那双因为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你是说……三天后……那个……东西……会回来?!会继续……那个‘换命’的仪式?!”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巨大的绝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溺毙。

林薇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突然松开我的手腕,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踉跄着扑向休息室紧闭的门!

“警察!警察同志!救命!快来人啊!”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出事了!快开门!”

门外的警员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惊动了。几秒钟后,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轻的、满脸警惕的警员出现在门口,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警械上。

“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室内。

“看!看她手腕上!”林薇颤抖着指向我,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个鬼东西!它……它标记了她!它要回来找她!”

年轻警员的目光落在我仍然举着的左手手腕上。他的眉头瞬间拧紧,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到眼前仔细查看。

“这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困惑,“这是纹身?还是……你自己刻的?”

“不是!都不是!”我绝望地摇头,声音嘶哑,“它自己出现的!就在刚才!那个诅咒……那个‘换命穿’的诅咒……它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被压制了!现在……它回来了!它给了我72小时的倒计时!”

年轻警员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难以置信,又变成了某种深沉的忧虑。他松开我的手腕,后退一步,对着肩头的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他看向我们,眼神复杂。

“张队马上过来。你们……先冷静一下。”

冷静?怎么冷静?!

那行数字依旧在无声地跳动:

71:55:43

71:55:42

71:55:41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的神经。那个占据林薇身体的苍老怨灵,那个自称“等了七十年”的“被换掉的新娘子”,它没有放弃!它只是暂时被警笛声和警察的阳气逼退了!而现在……它在我身上刻下了标记!它在等待!它在倒数!

张队很快赶到了休息室。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严肃,眉间的皱纹深刻得像是刀刻。他亲自检查了我手腕上的烙印,又仔细听了我们语无伦次的解释和恐惧。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似乎想要穿透这荒诞的表象,看到背后可能的真相。

“技术队马上到。”他最终沉声说道,“他们会拍照取证,并尝试分析这些痕迹的成分和形成方式。同时……”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和林薇惊恐的脸上来回扫视,“我已经联系了局里合作的心理医生。鉴于你们经历的特殊性……和精神状态的波动,我们需要专业人士的评估。”

心理医生?他以为我们疯了?出现幻觉了?!

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我猛地站起来,几乎要扑向张队!

“这不是幻觉!不是精神病!”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举起手腕上那行刺目的烙印,“你看不见吗?!它在跳动!它在倒计时!三天后……三天后那个东西就会回来!它会完成那个‘换命’的仪式!它会杀了我!或者……或者更糟!”

张队没有因为我的失控而退缩。相反,他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听着,我并没有否定你的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在采取任何行动前,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和专业的判断。无论是刑侦角度,还是……其他可能性。”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现在,深呼吸,冷静下来。技术队会给你手腕上的痕迹拍照取样。我们会查清楚它的成分和来源。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某种‘超自然’的力量……”他的眼神变得极其深邃,“我们也有相应的专家资源。”

专家资源?警局里有处理灵异事件的专家?!

这个信息如同一线微弱的希望之光,稍稍驱散了我心中灭顶的绝望。我急促地喘息着,勉强点了点头。

技术队很快赶到,对我手腕上的烙印进行了详细的拍照和取样。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棉签轻轻擦拭那些暗红色的痕迹,然后放入密封的证物袋。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擦拭,那行字迹和跳动的数字都丝毫不褪色,仿佛已经深深烙进了我的皮肤和血肉。

“这……不像是普通的颜料或墨水。”一个技术人员低声对张队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也不像是纹身。它似乎……是皮下组织本身的变色。需要带回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

张队点点头,表情更加凝重。

取样结束后,一位中年女心理医生进入了休息室。她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和蔼,声音温和,但眼神极其锐利。她分别对我和林薇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详细问询和心理评估,问的问题非常专业,从我们的童年经历、家庭背景,到近期的压力源、睡眠质量,甚至饮食习惯,事无巨细。

评估结束后,她与张队在走廊里低声交谈了很久。我隐约听到几个零碎的词语:“PTSD症状”、“急性应激障碍”、“暂时性解离状态”……显然,从专业角度,她更倾向于将我们的经历解释为某种极端的心理创伤反应,而非真实的灵异事件。

但张队的表情告诉我,他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解释。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我手腕上那行依旧清晰跳动的烙印上,眉头越锁越紧。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张队独自回到了休息室。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表情比之前更加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决绝?

“技术队的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声音低沉,“你手腕上的痕迹……确实不是普通的颜料或墨水。它的成分……很特殊。”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含有一种非常古老的有机物质,初步判断可能来自某种……植物和动物血液的混合体。年代测定显示,这些物质至少有七十到一百年的历史。”

七十年?!那个怨灵自称“等了七十年”!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至于那只绣花鞋,”张队继续说道,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它的制作工艺和材质分析显示,确实是民国时期的产物,大约七十到八十年前。鞋底内侧……确实有三个暗红色的字迹。”他深吸一口气,“‘换命穿’。成分和你手腕上的痕迹……高度相似。”

林薇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死死捂住嘴。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诡异的“被证实”的解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成两半。

“所以……你相信我们了?”我颤抖着问道,声音细如蚊蚋。

张队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卷起了自己左臂的袖口,露出手腕内侧。

在那里,赫然有一个小小的、已经褪色成淡粉色的疤痕,形状是……一个扭曲的、如同古老符咒般的图案!

“十五年前,我参与调查过一系列离奇死亡案件。”他的声音变得极其低沉,几乎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死因不明,尸体没有任何外伤或中毒迹象。但她们的手腕内侧,都有类似的……‘标记’。最后一个受害者临死前,提到了‘红鞋’和‘嫁衣’。”

我和林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张队……他早就知道?!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局里请来了一位……特殊顾问。”张队继续低声说道,眼神变得极其深邃,“他帮助我们……‘处理’了那个案子。但相关档案被永久封存,所有物证也被特殊方式销毁。直到今晚……”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行跳动的数字上,“我以为那只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异常点。现在看来……”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那个“东西”……回来了!而这一次,它选中了我!

“那个……特殊顾问……”我颤抖着问道,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中燃起,“他……他还活着吗?能联系到他吗?”

张队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已经尝试联系他了。但需要时间。在那之前……”他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你们两位留在局里。这里……相对安全。”

相对安全?警局能挡住那个怨灵吗?它能被物理的墙壁和警察的阳气阻挡吗?

但此刻,我们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三天,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我和林薇被安排在警局宿舍区的一个小房间里,24小时有警员值守。张队安排了专门的女警照顾我们的起居,同时技术队继续分析那些诡异的痕迹和物证。我的手机被彻底拆解检查,但正如张队所说,没有任何关于那个“时光旧物”APP的痕迹。那只猩红的绣花鞋(只剩下一只)被锁在证物室最里层的保险柜里,周围据说布置了特殊的防护措施。

手腕上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

48:23:17

48:23:16

48:23:15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凌迟着我的神经。我变得极度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跳起来。夜晚是最难熬的,即使有林薇在身边,即使门外有警员值守,我依然不敢合眼,生怕一闭眼,那个苍老怨毒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响起,或者镜子里会出现那张咧嘴狞笑的脸。

林薇的状态比我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她经常突然陷入恍惚,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个角落,然后浑身发抖地说“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她的脚底伤口已经结痂,但偶尔会突然疼痛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

第二天下午,张队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联系上了那位“特殊顾问”,对方同意介入调查,但需要准备一些“特殊的工具”,预计在倒计时结束前六小时到达。

一丝希望的光芒,微弱但坚定地,穿透了笼罩我们的绝望阴云。

第三天,倒计时进入最后二十四小时。

警局的气氛变得微妙地紧张起来。张队调来了更多人手,加强了夜间巡逻。证物室附近的监控被设置为实时传输到多个终端。技术队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抹去我手腕上的烙印,但全都失败了。那些暗红的痕迹仿佛已经成为了我血肉的一部分,任何物理或化学手段都无法影响它们分毫。

傍晚时分,那位神秘的“特殊顾问”终于到了。

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看上去四十出头,身材瘦高,穿着普通的深灰色西装,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看人的时候仿佛能直接穿透皮囊,看到灵魂深处。

“我叫钟弈。”他简短地自我介绍道,声音低沉而平稳,“张队已经向我简要说明了情况。现在,我需要看看那个‘标记’。”

我颤抖着伸出手腕。钟弈的目光落在那行跳动的数字上——现在已经变成了:

05:43:21

05:43:20

05:43:19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眉头紧锁。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在掌心。那粉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铁锈和古老草药的气味。

“这是朱砂和几种特殊药材的混合物。”他简短地解释道,然后用食指蘸了一点,轻轻点在我手腕的烙印上。

“嘶——”粉末接触皮肤的瞬间,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传来,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那感觉就像有人将烧红的针尖刺进了我的血管!

钟弈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他收回手,看着那粉末在我皮肤上……逐渐变成了黑色,然后如同被吸收一般,慢慢消失不见!

“果然。”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血嫁衣’的诅咒。比我想象的还要古老和强大。”

“血嫁衣?!”林薇惊叫出声,脸色瞬间惨白,“那……那是什么?!”

钟弈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视了一圈,然后转向张队:“我需要单独和他们谈谈。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队点点头,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警员退出去,只留下他自己、钟弈、我和林薇。

钟弈在床边坐下,眼神变得极其深邃:“‘血嫁衣’是一种极其古老、极其邪恶的冥婚仪式。在旧社会,有些地方如果未婚女子横死,家人会想办法为她‘配阴婚’,以免她成为孤魂野鬼,纠缠活人。但有一种更邪恶的变体——如果死者是怀着极大怨气而死,尤其是被辜负、被背叛的新娘,她的怨灵可能会主动寻找‘替身’,通过某种仪式,将自己的命格与活人交换,从而‘复活’。”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换命!这就是那个“换命穿”的意思?!

“那……那双绣花鞋……”我颤抖着问道。

“是媒介。”钟弈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这种怨灵通常会将自己的部分力量寄托在生前最珍视的物品上——比如嫁衣,比如婚鞋。通过这些物品,它们可以影响现实世界,逐步完成‘换命’的仪式。”

“所以……那个占据我身体的……”林薇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只是一个开始。”钟弈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血嫁衣’的仪式通常分为三个阶段:标记、侵蚀和替换。标记阶段,怨灵会通过媒介(比如那双鞋)选中目标,并在其身上留下烙印。”他指了指我手腕上的痕迹,“侵蚀阶段,怨灵会逐步侵入目标的生活空间和人际关系,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就像它试图通过附身你的朋友来孤立你。”他的目光转向林薇,后者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而最后的替换阶段……”钟弈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通常发生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怨灵会强迫目标穿上特制的嫁衣,完成某种‘婚礼’仪式,然后……彻底交换两者的命格。目标会成为新的怨灵,被困在媒介物品中,等待下一个受害者;而原来的怨灵则占据目标的身体和生命,以活人的身份‘复活’。”

这个恐怖的描述让我和林薇瞬间面无人色!这就是那个苍老声音说的“等了七十年”?!它要夺走我的生命和身体,让我成为那双鞋里的新怨灵,而它则用我的身份“复活”?!

“不……不……”我绝望地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那种东西……”

“还有办法。”钟弈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只要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并摧毁怨灵的核心媒介——那双绣花鞋和那件嫁衣,就能中断仪式,彻底消灭它。”

“但……那只鞋在证物室!”张队皱眉道,“而且只有一只!另一只和那件嫁衣不知所踪!”

钟弈的眼神变得极其锐利:“不。那只鞋只是表象。真正的核心媒介,是‘第一只被穿上的鞋’。根据你们的描述,这位小姐——”他看向我,“是第一个穿上那双鞋的人。所以,真正的核心媒介,应该是她穿过的那双,而不是后来出现在她朋友家的那只。”

“可那双鞋……我脱下来后,它们就不见了!”我急切地说道,“它们从我家的镜子里消失了!”

“不,它们没有‘消失’。”钟弈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它们只是转移了。‘血嫁衣’的怨灵非常狡猾。当你逃到朋友家时,它提前在那里放置了一只鞋作为‘诱饵’,让你误以为仪式可以转移。但真正的核心媒介——你穿过的那双——一定还在你最初接触它的地方。”

“我家?!”我惊叫出声,“但警察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普通搜查找不到的。”钟弈站起身,眼神变得极其坚定,“我们需要去你家,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那双鞋和那件嫁衣,然后由我进行净化仪式。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倒计时:

03:17:42

03:17:41

03:17:40

不到三个半小时了!

张队立刻行动起来。他安排了警车,亲自开车送我们前往我的公寓。钟弈坐在副驾驶,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个古朴的小布袋,里面装着各种奇怪的粉末和符纸。我和林薇挤在后座,紧紧握着彼此的手,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紧张而不断颤抖。

夜色如墨,警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警灯无声地闪烁着,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的公寓楼很快出现在视野中。那栋曾经温馨的小楼,此刻在夜色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每一扇漆黑的窗户都像一只窥视的眼睛,充满了无声的威胁。

张队停下车,我们四人快步走向单元门。夜风冰冷刺骨,卷着几片枯叶在地上打转,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某种无形的存在在我们脚边窃窃私语。

电梯上行时,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手腕上的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

02:58:13

02:58:12

02:58:11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一片死寂。我的公寓门紧闭着,看起来毫无异常。但当我们走近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旧木头、霉味和淡淡血腥气的阴冷气息,从门缝里幽幽地渗出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它知道我们来了。”钟弈低声说道,眼神变得极其锐利,“抓紧时间。”

张队掏出从我这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门锁。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自己缓缓地开了一条缝。

一股更加浓重的腐朽甜腥味,如同实质的浪潮,猛地从门缝里汹涌而出,扑面而来!

“小心!”钟弈厉声警告,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将里面的粉末撒向门口。那些粉末在空中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奇异的是,那股阴冷的气息似乎被暂时阻挡住了。

张队拔出了配枪,眼神警惕。林薇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我则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几乎无法呼吸,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钟弈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

我的公寓……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推到了墙边,中央空出了一大片区域。地面上,用暗红色的液体(那浓重的铁锈味告诉我,那是血)画满了扭曲的、如同古老符咒般的图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法阵!

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垂挂着红色的丝线,每根丝线的末端都系着一小块骨头(看起来像是……指骨?!),在无声的空气中微微晃动,如同某种邪恶的风铃。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客厅正中央的墙上,那面巨大的穿衣镜,此刻被一件猩红如血的嫁衣完全覆盖!那嫁衣的样式古老而华丽,宽大的袖口垂着流苏,对襟上绣满了狰狞的缠枝莲纹,金色的花蕊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嫁衣的下摆拖在地上,与地面上的血符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生长出来的!

而在嫁衣正前方的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那双……猩红的绣花鞋!

正是我最初穿过的那双!鞋尖微微上翘,带着一种邪恶的邀请姿态,正对着门口的方向!

“找到了。”钟弈的声音低沉而紧绷,“核心媒介。”

就在这时,那件垂挂在镜子前的血色嫁衣,突然……无风自动!

宽大的袖口缓缓抬起,如同一个无形的穿着者正在舒展手臂!对襟微微敞开,露出镜子的一角——

镜子里,赫然映出一张惨白的、咧嘴狞笑的老妇人的脸!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漆黑如墨、充满怨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门口的我!

“终于……回来了……”一个苍老怨毒的声音,从镜子里幽幽地飘出,带着七十年沉淀的恨意和狂喜,“我的……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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