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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逆旅:真武传人小说,终焉逆旅:真武传人最新章节

终焉逆旅:真武传人

作者:胖虎大魔王

字数:113524字

2025-08-03 08:11:41 连载

简介

备受瞩目的小说推荐小说,终焉逆旅:真武传人,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胖虎大魔王”创作,以苏皓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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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星山的暮色如融化的铅块,缓缓沉入观星阁的飞檐。林砚秋领着苏皓穿过抄手游廊,廊柱上的雷纹在灯笼光下流动如活物。少年的月白色道袍已换作雷府弟子服,宽大的袖口被仔细卷至肘部,露出腕骨上那道淡金色疤痕 —— 蒸汽灯的光晕里,疤痕正随呼吸微微发亮,像枚不甘熄灭的星火。

“这里是雷府的‘知闻堂’。” 林砚秋推开雕花木门,墨香与铜锈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从书架抽出一卷皮质地图,哗啦铺展在紫檀木桌上,“三千年的舆图典籍都藏在这儿,比镇秽司档案室全多了。我来给你讲讲如今的世界,免得出去闹笑话。”

苏皓的目光立刻被地图攫住。那不是玄渊岛见过的粗糙海图,而是极北冰蚕丝织就的巨幅舆图,七大洲轮廓如凝固的火焰,第八洲 “中枢洲・玄都” 像枚青铜印章,稳稳盖在大陆中央。林砚秋指尖点过舆图边缘雷纹:“三千年真武大帝镇压七神后,世界像从冰窖爬出的巨兽,慢慢暖和过来了。你看这些铁轨,” 她划过从中枢洲辐射的银色线条,“蒸汽机车比马快十倍,上月我坐‘玄铁号’去渊海洲州府,三天就到了。”

话音陡然压低,她指尖重重敲在舆图右下角:“但七神没彻底消失。就像老树根埋在土里,雨水一泡便会发芽。五百年前帝国打了场‘净世之战’,把三个邪门教派赶到指定三洲,还设了关卡堵着他们。”

苏皓眉头微蹙,掌心无意识收紧 —— 丹田处的天璇星意象突然轻轻一颤,北斗星阵的轨迹在体内泛起涟漪,与记忆中紫霄宫的雷法气息遥遥呼应。

“先说辉光圣血会,” 林砚秋指尖移向虚空洲边缘那道红光界线,“他们被赶到虚空洲后,帝国在‘定时空域’修了‘界光关’。三万吨地脉结晶浇筑的关墙,每天辰时才开,只放持中枢洲文书的学者。墙上嵌着九阶雷符,星之吸血鬼的圣光一碰就炸,去年有个伪装商人的信徒闯关,直接被符光烧成灰烬,连骨头渣都没剩。”

指尖划过腐肉洲与中枢洲的交界处:“苍白慈父教被赶到腐肉洲后,帝国在炼骨镇西侧建了‘化乳关’。那关墙是用腐骨森林的畸变骨骼混合铅水铸的,每块砖都刻着‘破秽符’。关里的巡逻队全是喝净化藤花蜜长大的,对寄生液有天然抗性,上月还抓了十几个想混入关的教徒,听说那些人胸口都有裂开的孔洞,审的时候还在往石墙上喷乳白色粘液呢。”

“银月之子最麻烦。” 她指向千面洲外那串银铃标记,“被赶到千面洲后,镜花城外围修了‘照影关’。三层厚的玄铁镜城门,能照出月兽信徒的真身。上月有个变装成雷府修士的想混出去,一靠近玄铁镜就现了原形 —— 耳朵尖长绒毛,眼睛成竖瞳,当场被净火卫斩了。”

“这些关卡耗了帝国三成财力。” 林砚秋指尖在三道关卡各敲三下,“关墙下埋着地脉传感器,高阶信徒靠近,中枢洲预警钟就响。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去年有银月之子用影子替身绕过照影关,在黄天洲杀了镇长,还冒充他发了半年政令。”

“说说我们所在的渊海洲。” 她指甲在 “启明湾” 画圈,“这里的铁鳞鱼你吃过吧?鳞片能防海水疫气。但幽影海沟是禁区,上月有蒸汽船去采发光珊瑚,连人带船被漩涡卷走,搜救队只捞上半块船板,满是小孩巴掌大的吸盘印。” 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不过落星港雷纹防波堤很安全,是帝国海军跟我们雷府还有除秽司一起修建的,用的是深海玄铁混杂着雷府秘制的锁潮砂加上除秽司的工匠,连海啸都冲不垮呢。”

苏皓目光停在 “腐肉洲” 那片暗红标记上,体内北斗星阵的流转突然滞涩 —— 二师兄藏在丹房梁上的桂花糕、阿元鼻尖那抹总也擦不掉的朱砂、领仪师兄震得人耳膜发颤的雷咒声线…… 那些鲜活的画面刚浮现,就被紫霄宫雨幕中的脓水与飞灰吞没。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

“苍白慈父教的信徒都藏在沼泽里,” 林砚秋声音沉下去,“他们崇拜的‘苍白慈父’看着像怀抱婴儿的巨人,实则是修格斯领主的变异后代。去年有个商队误入他们的‘哺养区’,回来后个个面色惨白,每天抱着陶罐喝乳白色液体,三个月后内脏全变成了胶质,倒在地上化了一滩脓水,脓水里还浮着细小的触须呢。” 她突然抓起苏皓的手按在舆图上,少年掌心贴上腐肉洲的刹那,皮质地图传来轻微震颤,“这是用悬铁城的铁链碎片做的,能感觉到寄生液的余波。”

讲到 “千面洲” 时,苏皓喉结剧烈滚动。舆图上 “镜花城” 的红线像极了紫霄宫广场上蔓延的血痕,他想起那个抢他糖葫芦的小师弟,想起对方被异神触须卷走时伸出的小手 —— 那只手上还沾着糖葫芦的糖渣,最后却连点灰都没剩下。

“那里的人分不清自己是谁,” 林砚秋指尖划过红线,“上月有商人去真身市场买显形露,把影子卖了,现在天天对着镜子磕头,说镜中人是他祖宗。” 她突然凑近,热气拂过苏皓耳廓,“听说千面之月的信徒能变脸成任何人,包括…… 紫霄宫的道士哦。”

苏皓猛地抬头,撞进她狡黠的眼。少女已转身翻典籍,哗啦书页声里飘来带笑的声音:“逗你的啦。不过腐肉洲真能炼出带血味的镰刀,张世豪蒸汽拳套的关节,就是用那里的畸变骨骼做的。”

暮色渐浓,林砚秋指尖停在中枢洲青铜城墙上:“玄都的镇邪炮阵对着永寂洲,炮口雷纹是总府九阶高人画的,三千年没响过,炮管却永远锃亮。” 苏皓顺着望去,中枢洲被铁轨包围,像只被银丝捆住的巨兽,而他丹田内的天璇星,正对着那片区域缓缓流转。

“三道关卡虽能挡大部分信徒,” 林砚秋合上舆图,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淡影,“但总有漏网之鱼。上月落星港抓了个卖银饰的,银耳环里藏着银月之子的吸盘印,还好张世豪的蒸汽眼能透视,不然真骗了镇秽司学徒。”

苏皓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一个月前在玄渊岛的礁石上,他也是这样攥紧拳头 —— 丹田处的北斗星阵奔腾如潮,可越是运转心法,那些被真武神炁压制的画面就越清晰。二师兄偷藏的桂花糕还带着余温,阿元的朱砂在符纸上晕开,灵仪师兄的雷咒震得铜铃轻响…… 最后全成了雨里的脓水与飞灰。他忽然明白,那些阴影从未离去,就像紫霄宫的雨总在记忆里下着,而真正的战争,从来不是用剑能斩断的。

“发什么呆?” 林砚秋用手肘碰他,“明天带你去落星港蒸汽车站?张世豪说新到了‘雷火号’,烟囱能喷带雷符的烟圈呢。”

苏皓望着窗外渐密的夜色,轻声问:“你们雷府的弟子,都要学这些吗?”

“当然啦。” 林砚秋挺起胸膛,雷符发簪在灯下闪烁,“不然怎么当师姐?” 她突然掏出个铁皮盒塞进他手里,“给,铁鳞鱼干,今晚的宵夜。”

林砚秋见苏皓望着窗外出神,眼珠一转,凑得更近了些,发梢的雷符发簪几乎要碰到他的肩膀。“我说苏皓啊,” 她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甜糯,像揣了颗刚剥壳的蜜糖,“你看雷府多好,知闻堂的典籍随便看,蒸汽船想坐就坐,比在玄渊岛啃干硬的海苔强多了吧?”

“我在岛上没吃过东西,一直辟谷”

她手指点着舆图上渊海洲的海岸线,那里密密麻麻标着红色小点:“看见没?这些全是我们林家的海产铺子。落星港一半的铁鳞鱼、三分之一的发光珊瑚干货,都是我家渔船捞的。你要是留下来当我师弟,每天的宵夜除了鱼干,还有现烤的银带虾、冰镇的海葡萄 —— 我娘做的醉蟹,连玄都来的大官都点名要呢。”

苏皓的喉结动了动,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少年的睫毛在蒸汽灯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腕间的疤痕不知何时又亮了些。“我……” 他刚要开口,就被林砚秋抢了话头。

“别忙着拒绝呀,” 她从怀里掏出个贝壳形状的铜哨,在手里转得哗哗响,“我爹是落星港的渔行会会长,码头的蒸汽起重机、冰窖的制冷符阵,全归我们家管。你要是成了雷府弟子,出去查案子,林家的船随你调遣,比镇秽司那些破桨船快十倍!”

她突然一拍桌子,震得烛火跳了跳:“再说了,你一个人闯七洲多危险?上次在滩涂要是没我和张世豪,你就算劈得开邪祟,也得被潮水卷走。留在这里,云虚真人能教你高阶雷法,我爹能给你找最结实的船板,张世豪……” 她歪头想了想,“张世豪能给你提行李,他的蒸汽錾子连深海玄铁都能凿动。”

苏皓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刚才在回廊看到的景象 —— 雷星山的库房里堆着小山似的海产干货,晾架上挂满了银光闪闪的鱼干,几个穿着林家商号服饰的伙计正忙着往马车上搬箱子。林砚秋说的没错,这里的烟火气,是玄渊岛那片孤礁从未有过的。

“你看啊,” 林砚秋的声音软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腕间的疤痕,“你腕上的伤需要地脉温养,雷星山的温泉里掺了锁潮砂,泡一个月就能淡下去。再说了,七洲的邪祟越来越凶,多个人多份力,难道你想以后独自面对那些会喷粘液的苍白教徒?”

她突然从书架上抽出本账簿似的册子,翻开的页面上画满了鱼虾图案:“这是我们家新捞的‘避雷鱼’,鱼鳞磨成粉能做防电符。你要是留下,我让账房先生教你认海图,以后去幽影海沟查探,我给你备最好的避雷符 —— 总比你拿着张破海图瞎闯强吧?”

知闻堂的烛火渐渐沉下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更长。林砚秋还在絮絮叨叨地数着留下来的好处,从雷府的法衣料子讲到林家渔船的铁甲厚度,苏皓却没再打断。少年握着铁皮盒的手指慢慢松开,铁鳞鱼干的咸香混着少女话语里的海腥味,在空气中酿成种奇异的暖意。

他忍不住轻嗤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烛火跳动的空气里:“张世豪的蒸汽錾子?上次滩涂对战,他那拳头砸在潮汐卫身上,连对方的黏液层都没破开,最后还是靠雷符才炸开个口子。”

林砚秋愣了愣,随即噗嗤笑出声,发簪上的雷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倒是记得清楚。那家伙的蒸汽拳套是初代型号,动力核心用的还是普通火符,上个月才送去工坊换了晶石,现在一拳能打穿三寸厚的深海玄铁呢。”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他自己也承认,那天要是没有你那道雷法,我们俩说不定真要被潮汐卫拖进海里喂鱼。所以啊,你那柄铁剑要是需要打磨,我让他把最新式的蒸汽錾子拿来,再请云虚真人在錾子上刻道‘破邪符’,保管比你原来用的粗砂轮好用。”

苏皓的指尖在铁皮盒上划了道浅痕,本命空间里的真武剑似乎轻轻震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番话。他望着林砚秋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少年人之间的拌嘴,比玄渊岛的海风更能吹散心头的阴霾。

“再说了,” 林砚秋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张世豪最佩服厉害的人,你那天劈开潮汐卫的雷法,让他念叨了好几天,说要跟你学怎么把真炁灌进兵器里。你要是留下,指不定能把他那身蒸汽装备改造成真正的斩邪利器。”

窗外的汽笛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些,仿佛就停在雷星山脚下的码头。苏皓望着知闻堂外渐深的夜色,腕间的疤痕不知何时又柔和了几分。

“对啦,” 林砚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闪闪的,“你要是加入雷府,我爹能带你去看林家的深海捕捞船。那船可是用龙骨木打造的,船头装着雷纹冲击炮,能轰开百米外的巨型海怪。去年在幽影海沟边缘,就靠这炮击退了一只触手比桅杆还粗的大章鱼。你想想,以后咱们一起坐着那船出海斩邪,多威风!”

她掰着手指,继续滔滔不绝:“还有哦,雷府每月都有灵晶补贴,足够你去坊市买最好的雷符材料。我听说你在玄渊岛画符只能用普通黄纸,这里可不一样,高阶雷符用的是灵犀皮,画出来的符纹能自动吸收天地灵气,威力强上数倍。而且,云虚真人每月亲自授课,他讲的雷法心得,外面花再多灵晶都买不到。”

林砚秋说个不停,从雷府藏书楼里的珍稀典籍,到落星港每年的灵舟大赛,再到雷府秘制的疗伤丹药,一桩桩一件件,描绘着苏皓若留下后的精彩生活。苏皓静静听着,手中铁盒的温度透过指尖,暖到了心底。在这雷星山的知闻堂内,他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不再孤独漂泊、能和伙伴并肩斩邪的未来。

苏皓望着林砚秋被烛火映得发亮的鼻尖,忽然觉得掌心的铁皮盒烫得惊人。铁鳞鱼干的咸香钻进鼻腔时,二师兄藏在丹房梁上的桂花糕、阿元沾着朱砂的指尖、领仪师兄震耳的雷咒…… 那些被真武神炁压在记忆底层的画面,竟像泡了水的棉絮,慢慢舒展开来。

他喉结滚动的瞬间,腕间的淡金疤痕突然灼热 —— 那是紫霄宫雨里,真武剑的第七道雷纹灼在骨头上的印记。

“你看这疤痕,” 林砚秋的指尖还停在他腕间,像只停落的蝴蝶,“师父说这是北斗星阵的印记,跟着雷法口诀运转,以后能劈开更厉害的邪祟呢。”

苏皓猛地抽回手,铁皮盒里的鱼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少年转身望向窗外,雷星山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正从云缝里钻出来,把观星阁的飞檐照得像镀了层银。可他眼里映出的不是月色,是紫霄宫那片铅灰色的天,是雨幕中不断消融的师兄弟,是真武大帝神像睁眼时,琉璃眼珠里流淌的金光。

“我……” 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涩得发疼。那些堵在胸口的话像团乱麻 —— 该怎么说自己每晚都梦见雨里的脓水?怎么说本命空间里那柄真武剑总在午夜发烫?怎么说紫霄宫废墟上,那株从焦土里钻出来的绿芽,正缠着他的魂魄长?

林砚秋的铜哨还在手里转着,贝壳纹路在灯下闪闪发亮。她讲的深海玄铁、蒸汽船、醉蟹的酒香,像串挂在眼前的糖葫芦,甜得让人发晕。可苏皓总觉得那甜味背后,藏着紫霄宫雨里的腥气 —— 明虚师兄消融时的白烟,玄尘师兄指缝里渗出的暗紫色血,还有那个抢他糖葫芦的小师弟,最后伸出的手上还沾着糖渣……

“留下来吧。” 林砚秋的声音软得像落星港的潮水,“你看这舆图,七洲再大,总有我们能去的地方。”

苏皓的指尖深深掐进窗棂的雷纹里。他知道林砚秋说的是真的。雷府的典籍能告诉他异神的来历,可那些被异神吞噬的师兄弟,那些连骨灰都找不到的存在,难道就只配变成记忆里的脓水?

月亮彻底钻出云层时,苏皓忽然听见本命空间里传来轻响 —— 是真武剑的剑鞘在震颤,第七道雷纹的缺口,正对着舆图上 “紫霄宫” 那道模糊的弧线。

“我得想想。”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比雷星山的夜风还干。

林砚秋转着铜哨的手顿了顿,忽然把哨子塞进他手里:“给你。这是林家渔船的召集哨,吹三声,不管在哪片海,我家的船都会来接你。” 她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走,发梢的雷符发簪晃出细碎的光,“想通了就来找我,知闻堂的灯今晚不灭。”

木门吱呀合上的瞬间,苏皓摊开手心。贝壳铜哨躺在铁皮盒旁边,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上面,映出他瞳孔里的迷茫 —— 像艘在雾里打转的船,看得见远方的灯塔,却找不到解开缆绳的斧头。

他对着月亮举起真武剑的刹那,第七道雷纹突然亮起。剑光里,紫霄宫的雨和雷星山的月重叠在一起,师兄弟的脸在光流中若隐若现,最后化作句模糊的低语,顺着剑穗滴落在地:

“我们阿皓,以后要当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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