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都市高武小说,职为猎魔,由才华横溢的作者“Future妄想”倾情打造。本书以权之维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27587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职为猎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古今斋的铜铃在午后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权之维刚用软布擦完镇界觚,就看见守界人的灰布衫老头跌撞着冲进店门,藤编筐摔在地上,滚出的不是青铜器物,而是块破碎的水晶——正是之前封存黯灵能量的那块,此刻裂纹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试验区……出事了。”老头的声音发颤,眼角的皱纹里沾着黑灰,指甲缝里嵌着的青灰色粉末比往常浓重三倍,“蚀骨黯灵暴走,连带着三个街区的能量场都乱了,净界的巡逻队已经封锁了入口,说要‘净化整片区域’。”
权之维的怀表瞬间飞至半空,表盘投射的试验区地图上,旧楼的位置正亮着刺目的红光,红芒边缘隐约可见黑色的纹路,像某种藤蔓在吞噬能量场。他抓起青铜戈时,背包里的“界门七器”突然共振,发出刺耳的嗡鸣——这种频率,只有在界门即将崩塌时才会出现。
“不是普通暴走。”虞雪的红伞已在身侧撑开,伞骨间的铜铃震颤得几乎要碎裂,“水晶里的黯灵能量在逆流,有人在人为引导蚀骨黯灵的负面情绪。”她捡起地上的水晶碎片,指尖触到黑红色液体的瞬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血引术’的痕迹,是净界激进派的手法!”
权之维的目光落在水晶裂纹的纹路里。那些交错的线条看似杂乱,实则与雷昊自爆时残留的能量轨迹完全吻合,只是更隐蔽,更精准,像有人继承了雷昊的术法,却比他更懂得如何利用黯灵的弱点。
“是雷昊的旧部。”他将青铜戈扛上肩,怀表的指针指向试验区的西北角落——那里是净界巡逻队的临时指挥点,能量波动里混着熟悉的青铜腥气,“他们想借这次暴走推翻‘平衡约’,让净界重新掌握绝对控制权。”
老头突然从怀里掏出块青铜符牌,符牌上的蟠螭纹正在发光,映出守界人在试验区布下的防御阵:“我们的人已经在旧楼周围设了‘缚灵阵’,暂时困住了蚀骨黯灵,但撑不了多久。那老太太的女儿……当年是净界医疗组的骨干,她的残灵里藏着净界的‘灵媒密码’,激进派是想逼出密码,重启雷昊的‘黯灵兵器计划’。”
权之维的脚步顿在门口。他想起旧楼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穿净界制服的女人眉眼明亮,嘴角的痣像颗小小的星辰。原来所谓的“忆念蚀骨”,从来不是偶然,老太太的执念和女儿的残灵,早被激进派当成了埋藏在试验区的定时炸弹。
“走。”他推开店门时,阳光恰好被乌云遮住,巷口的银杏叶突然无风自动,在地面拼出残缺的星图——是定界盘第八圈光晕的轮廓,“定界盘在给我们指路,试验区的能量乱流,和第八圈光晕有关。”
通往试验区的路被净界的青铜 barricade(路障)拦住。 barricade 上的门形徽记泛着黑紫色的光,是浸过黯灵毒液的“禁灵障”,普通人和黯灵一旦触碰,就会被能量灼伤。权之维的青铜戈劈出灰焰时, barricade 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徽记里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是被当作“养料”封在里面的温和黯灵。
“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虞雪的镇界匕射出银针,精准地钉在 barricade 的能量节点上,“这些是之前登记过的黯灵,激进派把他们活生生融进了禁灵障。”
老头突然将青铜符牌贴向 barricade 的缝隙。符牌上的蟠螭纹与禁灵障的徽记碰撞出金色的火花,那些痛苦的脸在火花中渐渐平静,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barricade 也随之裂开一道缺口,露出里面混乱的街区。
试验区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味。往日热闹的早餐摊翻倒在地,蒸笼里的包子滚了一地,被踩踏得面目全非;小远操控的气流变成了狂暴的旋风,卷着碎玻璃在街面呼啸,他锁骨处的青灰色印记已经蔓延到脖颈,眼神里满是失控的恐惧。
“小远!”权之维的灰焰在掌心凝成护盾,挡住飞射而来的石块,“想想老李的包子,想想你答应过要保护的街坊!”
旋风突然停滞了一瞬。小远的目光落在翻倒的早餐摊旁,老李正趴在地上,用身体护着个吓哭的孩子,孩子的手里还攥着半只没吃完的包子。旋风渐渐平息,小远瘫坐在地,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没让黯灵能量彻底吞噬意识。
“守住他。”权之维对虞雪喊道,青铜戈的灰焰已经锁定旧楼的方向,那里的红光越来越盛,甚至在半空凝成巨大的阴影,像只张开的爪子,“我去处理蚀骨黯灵。”
旧楼的楼梯在脚下不断震颤,每上一步,墙壁上的白霜就厚一分,霜层里嵌着细碎的骨头渣,是被能量腐蚀的黯灵残骸。三楼的房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旋转的黑雾漩涡,漩涡中心,老太太正悬浮在半空,怀里的照片发出刺眼的白光,照片上女人的影像已经变得扭曲,嘴角的痣变成了青灰色的漩涡。
“阿梅……别离开我……”老太太的声音变成了嘶吼,周身的青灰色雾气与黑雾旋涡融为一体,在地面织成巨大的网,网眼里缠着三个模糊的人影——是守界人的队员,他们的青铜符牌正在融化,眼看就要被彻底吞噬。
权之维的青铜戈突然插进地面,灰焰顺着裂缝蔓延,在黑雾漩涡外烧出环形火圈。火圈的光芒中,那些被吞噬的守界人符牌突然亮起,与他的青铜戈产生共鸣,在半空拼出守界人的古老誓词:“以我残躯,守界不倾”。
“她不是在伤害人,是在保护。”权之维看清了,老太太的雾气正拼命阻挡黑雾漩涡的扩张,照片上的女人影像虽已扭曲,却始终将守界人护在光芒最盛处,“激进派用‘血引术’放大了她的执念,同时又注入了雷昊的残灵能量,让她在保护与破坏之间被撕裂。”
黑雾旋涡的中心突然传来冷笑。一个穿净界制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袖口的银蛇标在红光中泛着妖异的光,他手里举着根青铜杖,杖顶嵌着块黑色的水晶,与雷昊的武器如出一辙。
“界门守护者,来得正好。”男人的脸在红光中若隐若现,竟是之前在净界总部见过的雷昊副官,“只要拿到灵媒密码,就能让黯灵兵器计划重见天日,到时候,整个东海市都会记住我的名字——赵坤。”
青铜杖突然指向老太太。黑雾旋涡瞬间收紧,老太太发出凄厉的惨叫,怀里的照片“咔嚓”碎裂,女人的影像化作无数光点,没入赵坤手中的黑色水晶。水晶突然射出光柱,照在旧楼的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净界的灵媒密码。
“结束了。”赵坤的青铜杖开始吸收黑雾旋涡的能量,“有了密码,我能操控所有与净界有过关联的黯灵,包括你父亲留下的那些‘界门余脉’。”
权之维的怀表在此时突然炸开,碎片在半空组成完整的第八圈光晕星图。星图的光芒中,那些灵媒密码的符文开始流动,与星图的纹路相互呼应,在地面拼出父亲的笔迹:“残灵非器,执念非罪,以星为引,归位即平”。
“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权之维的灰焰暴涨,与怀表碎片的星图融为一体,“灵媒密码不只是控制黯灵的钥匙,更是引导残灵归位的星图坐标!”
他将青铜戈抛向半空,“界门七器”的共鸣声突然变得柔和,在星图的光芒中化作七道流光,注入黑雾漩涡。老太太的惨叫声渐渐平息,青灰色雾气与黑雾开始分离,分离出的黑雾在星图的指引下,顺着墙壁的裂缝渗入地下,没入城市的能量脉络——那是黯灵该去的地方。
剩下的青灰色雾气凝聚成老太太的模样,她怀里的照片碎片正在重组,虽然依旧有裂痕,却不再发光,只是张普通的旧照片。守界人的队员们挣脱束缚,扶住虚弱的老太太,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只是看着照片的目光里,满是化不开的悲伤。
赵坤的青铜杖突然炸裂,黑色水晶在星图的光芒中寸寸碎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银蛇标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淡金色的印记——是净界医疗兵的徽记,与照片上女人的徽章一模一样。
“你……你是她的儿子?”老太太的声音带着颤抖,目光落在赵坤嘴角的痣上,那痣的位置,与照片上的女人分毫不差。
赵坤的身体剧烈震颤,青铜杖的碎片刺穿了他的肩膀,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看着老太太,又看向照片,突然发出崩溃的哭喊:“妈……我找了你十年……他们说你被黯灵杀了……说只有变强才能为你报仇……”
原来,赵坤是老太太失踪的儿子。当年他年幼,被净界激进派收养,灌输了仇恨黯灵的思想,甚至被改了名字,植入了雷昊的残灵能量,成了激进派复仇计划的棋子。他之所以能施展“血引术”,不是因为继承了雷昊,而是因为他与照片上的女人血脉相连,能精准触动母亲的残灵。
旧楼的震动渐渐平息。权之维收起青铜戈时,怀表的碎片已经重新组合,表盘投射出试验区的新能量图——第八圈光晕的星图与试验区的脉络完全重合,那些被黑雾腐蚀的区域,正在星图的光芒中缓慢修复。
虞雪扶着老李和孩子走进旧楼,小远跟在后面,锁骨处的青灰色印记已经消退了大半,只是低着头,不敢看权之维。守界人的老头将青铜符牌贴在墙壁的裂缝上,符牌的光芒中,那些被腐蚀的骨头渣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地面的纹路,像在完成最后的净化。
赵坤跪在老太太面前,手里攥着半块照片碎片,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死死咬着唇,泪水砸在碎片上,晕开小小的水渍。老太太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他嘴角的痣,像在确认什么,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回家了就好……都过去了……”
权之维最后看了眼三楼的窗外。净界的新总长正站在楼下,身后跟着中立派的队员,激进派的巡逻队已经被控制,银蛇标的制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却终究没能遮住渐渐透出的金光。
离开旧楼时,夕阳正透过云层洒下,给试验区的街道镀上了层温暖的金色。老李已经扶起了早餐摊,正和小远一起收拾碎玻璃,守界人的队员在修补被旋风损坏的门窗,连空气中的铁锈味,都混进了饭菜的香气。
老头将修复好的水晶递给权之维,水晶里的黯灵能量已经变得柔和,映出第八圈光晕的完整星图。“守界人的古籍里说,星图余脉藏着界门的起源。”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或许,你父亲早就知道,真正的平衡,不只是人与黯灵,更是过去与现在的和解。”
权之维将水晶放进背包,与“界门七器”放在一起。怀表的指针指向古今斋的方向,定界盘的第八圈光晕正在缓慢旋转,比之前更加清晰,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的到来。
回到古董店时,铜铃又恢复了轻柔的声响。权之维坐在父亲的太师椅上,看着窗外的银杏叶在风中轻摇,突然明白,第八圈光晕的秘密,或许从来不是要通往某个地方,而是要让所有被遗忘的故事、被割裂的血脉、被扭曲的执念,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背包里的“界门七器”还在轻轻共鸣,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谣。权之维拿起桌上的半杯茶,茶温刚好,就像这片刚刚经历过风雨的街区,虽有伤痕,却已在夕阳中,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远处的试验区亮起了路灯,昏黄的光芒中,隐约能看见老太太牵着赵坤的手,慢慢走向早餐摊,老李正举着蒸笼,朝他们笑着招手。权之维的怀表在口袋里安静下来,表盘的星图上,第八圈光晕的光芒柔和而坚定,像在说:路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