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老师，我记住了。”
我刚走出校门，苏青青的红色跑车已经停在了校门口，”怎么，聊的挺开心啊。”她摇下车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没有，只是聊了些学习上的事。”我摸了摸鼻子。
“上车，请你吃饭。”
“好勒。”
在车上，我的华为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锁屏上显示微信通知：【”悬壶济世”邀请您加入群聊”玄门一家亲”】。
这是张老的微信，我直接点了同意。
刚进群，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妙手回春-赵师兄】：欢迎小师叔入群！
【铁口直断-钱师兄】：小师叔好！
【风水堪舆-孙师兄】：给师叔请安了！
【符箓传人-李师姐】：小师叔有空指点我画符呀~
我盯着这些古风昵称和突然冒出来的十几个欢迎消息，有点懵。这时又弹出一条长消息：
【奇门遁甲-周师兄】：”小师叔，听说你在罗江中学上学，巧了！我们的小师妹’青鸾仙子-林小萌’也在罗江中学，高二（3）班，是你的直系小师侄呢！[坏笑表情]”
【铁口直断-钱师兄】紧接着说：”对了，小师妹正在你们学校附近处理一个’红衣学姐’的案子，小师叔要是方便可以帮把手。[抱拳表情]”
突然，一个粉色樱花头像跳了出来：
【青鸾仙子-林小萌】：”谁啊？[疑惑表情]” 紧接着又发了一条：”等等！小师叔？跟我一个学校？真的假的？[震惊表情]”
【青鸾仙子-林小萌】：天啊！@小师叔 您在哪个班？我明天…不对，我现在就去找您！我正好在调查学校后山那个案子，急需帮手！
我看着手机屏幕哭笑不得，这群人的微信名一个比一个中二，但想到他们都是张老的亲传弟子，又觉得莫名合理。
这时林小萌直接发来了好友申请，备注写着：”小师叔好！我是高二（3）班的林小萌~[可爱表情]”
我看着不断跳动的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一时不知如何回复。苏青青斜眼瞥了我一下：”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赶紧锁屏：”没什么，同学群在讨论作业。”
苏青青的红色跑车在”云上居”日料店前停下。这家店藏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门口挂着两盏暗红色的灯笼，在暮色中像一双窥视的眼睛。
“下车。”她熄了火，”我订了包厢。”
我刚解开安全带，手机又震动起来。锁屏上显示林小萌连发了三条消息：
【青鸾仙子-林小萌】：小师叔！我在学校论坛看到你破跳高纪录的照片了！太帅了！[星星眼表情]
【青鸾仙子-林小萌】：那个…能麻烦您现在来后山一趟吗？情况有点紧急[哭脸表情]
【青鸾仙子-林小萌】：我好像…被什么东西跟上了[惊恐表情]
最后一条消息下面附了张模糊的照片——月光下的树影里，隐约有个穿红裙的人形轮廓。
“看够了吗？”苏青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车门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露肩连衣裙。
我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朝下：”有个同学问作业…”
她突然弯腰，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孙小章，你知不知道你说谎时右眼会眨得比左眼快？”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
我顾不上解释，转身就跑，“苏小姐，对不住你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身后传来苏青青跺脚的声音：”别忘了你的房租！”
学校后山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打开手机闪光灯，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往上爬。
“小师叔！这边！”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从树后探出头。她穿着改短的校服裙，手腕上缠着几圈红绳，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
“林小萌？”我喘着气跑过去，”怎么回事？”
她拽着我的袖子躲到一棵老槐树后面：”从上周开始，后山连续发生三起女生昏厥事件。”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她们都说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学姐在跳舞…”
一阵阴风突然掠过树梢。林小萌手腕上的红绳无风自动，像有生命般缠绕上她的手指。
“来了！”她猛地把我往下一按。
月光突然暗了下来。十米开外的空地上，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正踮着脚尖旋转。
她的裙摆像血一样红，长发遮住了整张脸，动作优雅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
“红衣学姐，”林小萌从包里摸出张黄符塞给我，”一年前在这棵树上吊死的舞蹈特长生。”
红衣女子突然停下舞步，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转向我们这边。
林小萌倒吸一口凉气，拉着我就跑。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嚼碎骨头。
“你不是玄门弟子吗？”我边跑边喊，”倒是收了她啊！”
“我主学的是占卜！”她一个急转弯躲进废弃的体育器材室，”打架得找我师兄！”
器材室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我们从窗户缝里往外看，红衣女子正飘在离地半米的空中，长发像活物般向四周蔓延。
“手机没信号…”林小萌咬着嘴唇，”小师叔，你身上有没有法器？”
我摸了摸手上的玄天戒，它烫得几乎要灼穿布料。
这时红衣学姐的头突然出现在窗外——她的脸像被水泡过的白纸，只有嘴唇红得刺目。
“啊——！”林小萌的尖叫中，器材室的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红衣学姐飘了进来，她的裙摆下没有脚，只有一缕缕黑烟。林小萌抖着手扔出几张黄符，却在碰到对方前就自燃成了灰烬。
“把…身体…给我…”学姐的声音像是从很深的水底传来，”我想…跳舞…”
我掏出玄天戒戴上。它瞬间化作银色臂铠包裹住我的右臂，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红衣学姐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长发像钢针般朝我们射来。
“蹲下！”
我本能地挥臂格挡。银光炸裂的瞬间，整间器材室亮如白昼。学姐被震飞到墙上，红裙烧出了几个焦黑的破洞。
“小师叔威武！”林小萌从地上爬起来，”趁现在！”
我冲上前，银色臂铠自动变形为锁链，将红衣学姐层层捆住。她挣扎着，发出非人的嚎叫，脸上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
“超度她！”林小萌递给我一张金边符纸，”念《往生咒》！”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符纸，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什么往生咒。学姐趁机挣脱了部分锁链，一只苍白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