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痕腐绿》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科幻末世小说,作者“小咪也想从笔”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林薇李雪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5章,总字数114071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主要讲述了:钻出暗河山洞时,晨雾正沿着矿场的沟壑流动,带着腐叶和硫磺混合的气味。后颈的伤口被汗水泡得发黏,我抬手蹭了蹭,指尖沾到点淡绿汁液——母株黏液的效力在减弱,那处结痂下的共生菌似乎在蠢蠢欲动。手腕上父亲留下…
《青痕腐绿》精彩章节试读
钻出暗河山洞时,晨雾正沿着矿场的沟壑流动,带着腐叶和硫磺混合的气味。后颈的伤口被汗水泡得发黏,我抬手蹭了蹭,指尖沾到点淡绿汁液——母株黏液的效力在减弱,那处结痂下的共生菌似乎在蠢蠢欲动。
手腕上父亲留下的电子表,屏幕终于跳出稳定的绿光:共生菌全域扩散倒计时:6小时12分。
6小时。从逃离家门到暗河制出抑制剂,已经耗了40个小时。这40小时里,男孩的低烧反复了三次,此刻脸颊仍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李雪脚踝被绿痰蚀出的洞刚结痂,走路时脚踝以诡异的角度倾斜;我胃里的空响从昨天后半夜就没停过,背包里只剩半块受潮的压缩饼干碎屑,水瓶早空了,喉咙干得像塞了团砂纸。
“必须找补给。”我把装抑制剂的金属容器塞进最里层的口袋,指尖触到冰凉的晶体,这是目前唯一的底气。父亲的笔记里标着:矿场东头有座“硫磺物资站”,是早年为应对矿难建的,储备着罐头、药品和柴油发电机,守站的老周是父亲的老友,熟悉扩散路线。
往东边走的路,每一步都透着绝望。路边的松树被共生藤缠成了绿色的“茧”,树皮上的青黑纹路像血管般搏动;地上的菟丝子根须虽然被暗河的硫磺气熏得干硬,却仍在一寸寸往前挪,像群饿极了的虫。男孩在李雪怀里醒了,小手抓着我的衣角,手背上的根须有气无力地晃了晃,绿光比在暗河时黯淡了许多——他的体力快耗尽了。
路过一片废弃的工棚时,李雪突然停下,指着棚顶的铁皮箱:“那是应急储备箱!我爸说过,锁是三角钥匙,我这儿有一把。”她从背包侧袋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是她爸生前给她的“玩具”。
工棚的门被共生藤堵了大半,我用消防斧劈开条缝,霉味混着老鼠屎的腥气涌出来。铁皮箱挂在房梁上,李雪踮脚够下来,钥匙插进锁孔时“咔哒”一声,竟真的开了。里面的东西让我们心头一热:三罐午餐肉(保质期过了一个月,但铁皮没鼓)、一小袋盐、半瓶碘酒,还有张泛黄的矿场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东头物资站的位置,旁边写着“老周值守”——和父亲笔记里的“矿场东头老周”对上了。
“先垫垫。”李雪把罐头在石头上磕开,肉香混着油腥味飘出来,男孩的鼻子动了动,伸手去抓。我拦住她,用打火机烧红铁锹头,把罐头里的肉烫了烫才递过去——谁也说不准罐头有没有被共生菌污染。
吃罐头时,电子表突然“嘀”地响了一声,倒计时:5小时58分。远处传来“哗啦啦”的响动,像有什么重物在碾压植被。我爬上工棚顶,头皮瞬间发麻:成片的变异风信子正往这边移动,花苞在晨光里泛着金属光泽,针管密密麻麻地对着天空;更可怕的是,风信子丛里夹杂着几个“绿人”——是被完全感染的矿工,皮肤已变成半透明的绿,四肢被藤蔓取代,正一步一晃地跟着植物潮挪动。
“他们被共生菌控制了。”李雪的声音发颤,抱紧了男孩。男孩手背上的根须突然指向工棚后墙,绿光在一块松动的石板上亮了亮——下面是个地窖,盖着铁皮,上面堆着半麻袋煤渣。
地窖里漆黑潮湿,点上火把才看清是间废弃工具房,墙角堆着几捆炸药(引线早烂了),还有个生锈的柴油桶。我把铁皮盖好,又用煤渣压住,听着外面风信子划过棚顶的“沙沙”声,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老周……会不会也被感染了?”李雪突然问,火光里她的脸白得像纸,“要是他不在,抑制剂给谁?”
我摸着怀里的金属容器,想起母亲被根须吞噬的瞬间,想起父亲笔记里“让薇薇交给老周”的字迹:“不管他在不在,都得去。物资站有电台,或许能联系上其他幸存者。”
电子表又响了,5小时45分。地窖外的响动渐渐近了,风信子喷射孢子的“嗡嗡”声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飞。
我掀开铁皮盖,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飘进来——是从东边传来的,看来物资站确实有硫磺储备,能暂时挡住植物潮。男孩手背上的根须突然亮了起来,绿光直指东方,像在为我们引路。
往东边走的路,共生植物明显稀疏了。那些青黑藤蔓一沾到空气中的硫磺微粒,就会蜷缩成细线,像被烫过的毛线。走了约半小时,前方出现一座红砖房,房顶上插着块铁皮牌,锈迹斑斑的“硫磺物资站”字样仍能辨认。门口的晾衣绳上挂着件工装,被晨风吹得摇晃,像有人刚离开。
离房子还有十步远时,房门“吱呀”开了道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左眼戴着单镜片,左手小指缺了半截(小时候听父亲说,是炸矿脉时被崩掉的)。是老周。
“站住!”老周举着根磨亮的撬棍,声音沙哑,“被感染了没?”他的目光扫过男孩手背上的根须,突然僵住,“这根须……是老林说的抗体?”
“周伯,我是薇薇。”我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自己的脸,“林叔的女儿。”
老周的单镜片晃了晃,突然把撬棍扔在地上,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心滚烫,袖口在冒烟,手腕上缠着浸过硫磺水的布条,青黑纹路正往胳膊上爬。“你爸呢?他让我在这儿等抑制剂……”
我从怀里掏出金属容器,老周的手抖得厉害,对着光看了半天,突然红了眼眶:“老林没骗我……这东西真能救矿场。”他拽我们进屋,房门“哐当”关上,门后堆着半麻袋硫磺块,墙角的电台还在“滋滋”响,显然一直在试图联系外界。
屋里弥漫着药味和硫磺味。桌上摆着半碗没喝完的玉米糊糊,旁边的笔记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时间:“3月12日,共生菌过西坡”“3月13日,老张被感染,烧了”“3月14日,老林说找到母株了”……最新一行是今天凌晨:“还有8小时,等不到就烧电台,不能让共生菌顺着信号来”。
“周伯,您也被感染了?”李雪盯着他的手腕,声音发颤。
老周笑了笑,笑声像破风箱:“早被感染了,靠硫磺水吊着。”他突然剧烈咳嗽,手帕捂嘴的瞬间,我看见帕子上是血丝——硫磺水快压不住了。“你们来得正好,电台昨天联系上北边驻军,说有架直升机在北坡停机坪等着,能带走三个人。”
“直升机?”李雪的眼睛亮了,男孩也跟着眨了眨眼。
“但停机坪离这儿5公里,全是共生藤最密的地方。”老周指了指墙上的地图,红笔画着条虚线,“只有这一条暗道能走,是以前运硫磺的,能避开大半植物潮。但暗道尽头有个风信子陷阱,老林说……得靠这孩子的根须才能过。”他看向男孩,眼神里有祈求。
男孩没说话,手背上的根须轻轻搭在老周的手腕上,绿光漫过布条,青黑纹路像退潮般缩了缩。老周愣住了,突然捂住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电子表“嘀”地响了,5小时30分。窗外传来“嗡嗡”声,是风信子喷射孢子的声音——它们找到这里了。
老周突然站起身,从床底拖出个木箱:三瓶灌满硫磺水的喷壶、两捆炸药、一把信号枪。“暗道钥匙在这儿,现在走还来得及。到了停机坪就打信号枪,直升机看见会下来。”他把喷壶塞给我们,自己抓起信号枪,“我得留在这儿,用电台引植物潮往西边去,不然你们走不远。”
“您跟我们走!”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老周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刻着“073”——父亲的矿场编号。“把这个带给你爸,告诉他……我守住物资站了。”
暗道入口在屋后柴房,老周掀开地窖石板,下面黑漆漆的,飘着硫磺的冷气。“顺着台阶走到底,有辆矿车,能省点力。”他最后看了我们一眼,但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活下去,薇薇。”
我们钻进暗道的瞬间,身后传来“轰隆”的巨响——老周点燃了门口的硫磺堆,浓烟滚滚,暂时挡住了植物潮。男孩手背上的根须突然指向深处,绿光在黑暗里拉出长长的线,像在说“快走吧”。
电子表的绿光在手腕上跳动,5小时15分。暗道里的风带着硫磺的辛辣,远处传来矿车轨道的“哐当”声,像在为我们倒计时。而我知道,这条暗道的尽头,不仅是停机坪,更是所有人用命铺出来的、唯一的希望。
小说《青痕腐绿》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