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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受瞩目的都市日常小说,檐下潮痕,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仙剑奇熊”创作,以黎平张远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都市日常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赶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雨是在凌晨四点开始下的。起初只是试探性的几滴,敲在窗玻璃上,像谁用指尖轻轻叩门。等张远被闹钟叫醒时,雨已经连成了线,顺着屋檐往下淌,在窗台上织成一张透明的网。她坐在床沿发了会儿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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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潮痕》精彩章节试读

雨是在凌晨四点开始下的。起初只是试探性的几滴,敲在窗玻璃上,像谁用指尖轻轻叩门。等张远被闹钟叫醒时,雨已经连成了线,顺着屋檐往下淌,在窗台上织成一张透明的网。

她坐在床沿发了会儿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上的木鸟钥匙扣。胡桃木被摩挲得温润发亮,鸟的翅膀边缘被黎平打磨得格外光滑,蹭过掌心时,像一片被晒暖的羽毛。

“醒了?”黎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煮了小米粥,放了点红枣。”

张远趿着拖鞋走出去,看见黎平正站在灶台前搅粥。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她身上描出一道金边,她的睡衣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小臂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去年在车间被零件划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她却只是用创可贴随便贴了贴。

“今天降温,”黎平把粥盛进碗里,“我找了件厚外套给你,在沙发上。”

那件外套是黎平的,藏蓝色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干干净净。张远穿上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混着点阳光晒过的暖。“会不会太大了?”她拽了拽衣角。

“大点好,挡风。”黎平把一个煮鸡蛋塞进她手里,“路上吃,垫垫肚子。”

出门时,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张远撑开伞,发现伞骨有点歪,是黎平昨天特意找出来的,说“虽然有点瘸,但挡雨没问题”。伞面上印着褪色的向日葵,被雨水打湿后,黄色的花瓣显得格外鲜亮,像从乌云里钻出来的小太阳。

走到巷口时,张远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窗口,黎平的身影正往回退,蓝格子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像只挥动的手。

公交车比平时晚了十分钟。张远上车时,伞上的水珠顺着伞骨往下滴,在车厢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雨丝在玻璃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像谁用毛笔写的草书。

前排的老太太正在织毛衣,银灰色的线在她膝头绕来绕去,织出一片细密的网。“姑娘,去面试啊?”老太太忽然开口,眼睛没离开手里的毛线。

张远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看你紧张的,”老太太笑了,露出没牙的牙床,“我孙女找工作那阵,也是这模样,手心都攥出汗。”她把织好的袖口举起来看了看,“其实啊,工作就像这毛衣,织错了一针,拆了重织就是,总能织出件合身的。”

张远看着那片银灰色的毛线,忽然想起黎平刻木鸟时,遇到刻错的地方,从不会急着补救,只是把那块木头放在一边,说“等干透了再修,急不得”。

面试的公司在一栋玻璃幕墙的写字楼里。张远站在楼下,仰头看了很久,楼太高,顶端隐在雨雾里,像根插在云里的玻璃针。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审视,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旧物。

电梯里挤满了穿西装的人,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咖啡的苦香,压得张远有点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攥紧背包带,木鸟钥匙扣硌着掌心,带来一点踏实的疼。

HR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妆容精致,指甲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敲击键盘的声音又快又脆。她翻着张远的简历,眉头皱了皱:“你在简历里写,‘最擅长观察普通人的生活’,能具体说说吗?”

张远深吸一口气,说起夜市摆摊的大婶总在收摊前,把不太新鲜的水果便宜卖给放学的孩子;说起地铁里的保洁阿姨,会把乘客丢下的空瓶攒起来,给老家的孙子当玩具;说起黎平刻的木鸟,每一只翅膀的角度都不一样,因为“每只鸟想飞的样子都不同”。

HR的笔在纸上顿了顿,抬起头:“这些……和广告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广告就像给陌生人写信,”张远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得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害怕什么,才能写出让人愿意拆的信。”她想起黎平给周青阳写的信,总是在结尾画个小太阳,说“虽然这里总下雨,但心里得有个太阳”。

面试进行了四十分钟。走出写字楼时,雨下得更大了,玻璃幕墙上的水痕像无数条流泪的眼。张远站在屋檐下,看着马路上的车开过,溅起的水花打在人行道上,湿了她的裤脚。

手机响了,是黎平发来的消息:“面完了吗?我买了菜,等你回来做饭。”

张远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打了个“完了”,又删了,换成“雨太大,可能晚点回”。

她没立刻去地铁站,而是沿着马路慢慢走。路过一家花店时,看见门口摆着打折的向日葵,花瓣被雨打得有点蔫,却依然努力地仰着头。老板娘在里面吆喝:“十块钱三朵,买不了吃亏!”

张远买了三朵,用塑料袋裹着抱在怀里。花瓣上的水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像谁的眼泪。

走到菜市场时,她看见黎平的身影。她穿着那件蓝工装,站在卖鱼的摊位前,正弯腰挑选鲈鱼。雨落在她的头发上,凝成小小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像串透明的珠子。

“黎平!”张远喊了一声。

黎平回过头,看见她怀里的向日葵,眼睛亮了亮:“买这个做什么?”

“老板娘说,十块钱三朵。”张远把花递过去,“面试……可能没希望了。HR说我的想法太‘朴素’。”

“朴素有什么不好,”黎平接过花,用袖子擦了擦花瓣上的水,“总比华而不实强。你看这花,蔫了点,可根还活着,泡在水里就能缓过来。”

她们往回走时,雨丝斜斜地打在脸上,有点痒。张远看见黎平把向日葵抱在怀里,像抱着团小小的火焰。路过打印店时,老板探出头喊:“小黎,上次说的简历,要印吗?”

“下周再印,”黎平扬了扬手里的鱼,“这周先吃好点。”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黎平走在前面,脚步很稳,像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了如指掌。“跟着我的影子走,”她回头说,“第三步有块松动的砖,别踩。”

张远跟着她的声音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鱼腥味,混着向日葵的香,忽然觉得这黑暗也没那么可怕了。

晚饭是清蒸鲈鱼和炒青菜。黎平把向日葵插进一个玻璃瓶里,放在餐桌中央,蔫了的花瓣似乎真的舒展了些。“我明天歇班,”黎平给张远夹了块鱼腹,“带你去江边走走吧,那里的芦苇荡可好看了。”

“周青阳也喜欢去江边吗?”

黎平的筷子顿了顿:“嗯,她总说,听着江水的声音,就像听见老家的河在喊她。”她喝了口汤,“她还说,等攒够了钱,就去学游泳,说要游到江对面去看看。”

张远看着玻璃瓶里的向日葵,忽然想起面试时HR最后说的话:“你的想法很有趣,但可能不太适合我们公司的风格。”当时她没觉得难过,只是有点茫然,像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走。

“黎平,”她轻声说,“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是不是很没用?”

黎平放下碗,看着她的眼睛。窗外的雨还在下,灯光在她眼里漾出片温柔的水:“我刚到A城时,三个月没找到工作,只能在餐馆洗盘子,一天洗到晚,手泡得发白。有天晚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特没用,连双像样的手套都买不起。”她拿起桌上的木鸟,“但后来我发现,没用也没关系,只要还在往前走,总会找到自己的路。”

张远接过木鸟,指尖抚过鸟的翅膀。胡桃木的纹理在灯光下像条蜿蜒的河,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合适”,或许就像这木鸟,不一定非要雕成完美的形状,只要握着它的人觉得踏实,就够了。

夜里,张远被雷声惊醒。她走到客厅时,看见黎平坐在灯下,正在给那只木鸟上色。台灯的光落在她的手上,黄色的颜料在鸟的腹部慢慢晕开,像片小小的阳光。

“睡不着?”黎平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给你热杯牛奶。”

张远坐在她旁边,看着颜料在木头上一点点渗透。“黎平,你说人为什么要留在一座总下雨的城市?”

“可能是因为,”黎平蘸了点橙色颜料,“这里有个人,会在你淋雨的时候,给你递把印着向日葵的伞。”她把画好的木鸟举起来,鸟的腹部一片温暖的黄,“你看,就算总下雨,心里也能种出太阳。”

窗外的雷声又响了,震得窗玻璃嗡嗡发颤。但客厅里很安静,只有颜料干透的“沙沙”声,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张远看着那只黄色的木鸟,忽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失落和不安,都被这灯光和颜料轻轻接住了,像被雨水打湿的种子,在某个温暖的角落,悄悄发了芽。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张远拉开窗帘,看见天边挂着道淡淡的彩虹,像座架在楼顶上的玻璃桥。黎平正在阳台晾衣服,蓝的、灰的、白的,在风里轻轻晃着,像一串飘动的音符。

“快看,彩虹!”张远喊。

黎平抬起头,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的嘴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像彩虹的弧度。“今天适合去江边,”她说,“芦苇荡被雨洗过,肯定绿得发亮。”

张远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老太太说的那句话——“工作就像毛衣,总能织出件合身的”。或许生活也是这样,无论遇到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个人,愿意和你一起等彩虹,一起种太阳,再难的日子,也能织出片温暖的天。

她拿起背包,木鸟钥匙扣在晨光里闪着光。虽然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有个人会在回家的路上,为她留一盏灯,为她煮一碗热粥,为她在阴雨天里,种出一朵向日葵。

这就够了。

小说《檐下潮痕》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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