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女频悬疑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大漠坟茔》?作者“南派大帝”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吴邪张起灵形象。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赶快加入书架吧!主要讲述了:“……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扭曲变调的歌声,如同生锈的唱片机在濒死挣扎,断断续续,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杂音,在冰冷、空旷、弥漫着铁锈与机油腐败气息的甬道深处回荡。每一个…
《大漠坟茔》精彩章节试读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扭曲变调的歌声,如同生锈的唱片机在濒死挣扎,断断续续,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杂音,在冰冷、空旷、弥漫着铁锈与机油腐败气息的甬道深处回荡。每一个破碎的音符,都像冰冷的针,扎在吴邪和王胖子紧绷的神经上。这歌声不再是背景音,它变成了某种恶意的指引,一种来自深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召唤。
在他们前方,幽蓝的应急灯底座反射着微弱、冰冷的光晕。光晕笼罩下,是一群蹒跚前行的、被青铜菌丝侵蚀的“人”。巴图拖着只剩半截、被青铜菌丝缠绕着工兵铲的左臂,头颅低垂,脖颈上凸起的青铜脉络如同蠕动的蚯蚓,在幽光下闪烁着邪恶的金属光泽。他身后的“同伴”们,姿态更加扭曲诡异:一个胸口被巨大钢管贯穿,青铜脉络沿着钢管疯狂滋生,如同寄生的藤蔓;一个半边头颅被灰白色的菌丝覆盖,一只浑浊的眼球耷拉在眼眶外,随着步伐晃动;还有一个腹部撕裂,冻结着暗蓝色冰坨的内脏裸露在外,上面同样爬满了细密的青铜色纹路……他们手中紧握着锈蚀的武器——扭曲的钢筋、沉重的扳手、枪管弯曲的56式冲锋枪——步伐沉重而拖沓,金属鞋跟或断裂的骨节刮擦着地面冻结的冰砾和金属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啦…滋啦…”声。
浓烈的、混合着铁锈、陈年机油、肉体腐败和青铜脉络特有的冰冷腥气的恶臭,如同实质的粘稠毒雾,随着他们的逼近,汹涌地灌入吴邪三人的鼻腔,刺激着泪腺,引发阵阵干呕。
“跑!”黑瞎子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劈碎了令人窒息的恐惧僵直!他反握的幽蓝匕首在身前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不退反进,迎着那沉默逼近的死亡之墙冲了过去!目标直指最前方、行动相对最迟缓的那个腹部撕裂的傀儡!
“天真!跟上瞎子哥!”王胖子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嘶吼着,抡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钢管,不管不顾地朝着旁边一个拖着断腿、行动不便的傀儡狠狠砸去!钢管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对方覆盖着冰霜和白菌丝的肩膀上,发出沉闷的“噗嗤”声,冰屑和灰白色的菌丝碎末四溅!
吴邪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左臂的剧痛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皮肉下搅动、穿刺!绷带早已被暗红与青铜色混杂的粘稠液体浸透,冰冷与灼热两种极端的感觉在伤口处疯狂交织、撕扯!怀中的黑金古刀发出剧烈的、如同濒死野兽般低沉的嗡鸣,冰冷的脉动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手臂,与体内青铜侵蚀的力量激烈对抗,每一次对抗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却也强行刺激着他昏沉的意识保持一丝清醒。
他咬紧牙关,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没有选择!他猛地拔出黑金古刀!冰冷的刀锋在幽蓝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芒,刀刃上那些古老的暗金色云雷纹仿佛被唤醒,流淌着微弱却锐利的光华,发出尖锐如蝉鸣的嗡响!他无法像黑瞎子那样正面突袭,只能将刀横在身前,紧跟在王胖子侧后方,用刀身格挡开一个傀儡僵硬刺来的锈蚀钢筋!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在甬道中炸响!巨大的反震力让吴邪本就剧痛的手臂瞬间麻木!那傀儡的力量大得惊人,绝非人类!黑金古刀传来的冰冷意志更加狂暴,强行压榨着吴邪的体力,让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
黑瞎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傀儡群中穿梭。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快、准、狠!幽蓝的匕首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切断傀儡关节处最密集的青铜菌丝连接点,或者刺入那些被侵蚀后相对“柔软”的灰白色菌丝团!被切断菌丝的傀儡动作会瞬间凝滞,如同断线的木偶;而被刺中菌丝团的,则会发出非人的、如同金属刮擦般的嘶嚎,伤口处喷溅出暗蓝色粘稠的、带着浓烈铁锈腥气的液体!他的那只青铜复眼在幽暗中高速转动,冰冷地计算着每一个傀儡的动作轨迹和弱点,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
“这边!缺口!”黑瞎子沙哑的吼声穿透混乱。他利用一个被王胖子砸翻的傀儡制造的短暂混乱,硬生生在沉默的死亡之墙上撕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缝隙后面,是甬道旁一条更加狭窄、堆满废弃木箱和锈蚀管道的岔路!
“走!”王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因剧痛和脱力而动作迟缓的吴邪,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岔路!黑瞎子殿后,幽蓝匕首舞成一片光幕,暂时阻挡了重新聚拢的傀儡,随即身影一闪,也消失在岔路的阴影中。
三人一头扎进岔路深处,将身后那令人窒息的恶臭、扭曲的歌声和金属刮擦声暂时甩开。但这里的空气更加污浊冰冷,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福尔马林混合着陈旧血渍的刺鼻气味。幽蓝的应急灯底座更加稀少,光线更加昏暗,几乎只能勉强看清脚下。
岔路并非直道,而是七拐八绕,如同迷宫般延伸。两侧不再是粗糙的混凝土墙,而是覆盖着厚厚冰霜、锈迹斑斑的金属隔板。隔板上布满了各种扭曲的管道接口、断裂的电线、以及早已模糊不清的标识牌。脚下是厚厚的、混杂着冰泥、油污和不明黑色絮状物的“地毯”,踩上去发出“噗叽噗叽”的恶心声响,每一次落脚都仿佛会惊醒沉睡在污秽中的噩梦。
“呼…呼…甩…甩掉了吗?”王胖子背靠着一根冰冷的金属管道,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握着钢管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短暂的搏杀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暂时。”黑瞎子靠在对面的隔板上,破碎的墨镜早已不知丢在哪里,那只青铜复眼在昏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微光,警惕地扫视着来路和前方更深沉的黑暗。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刚才的爆发消耗巨大。“它们被‘信息素’吸引,像鬣狗。你的血,”他转向吴邪,复眼聚焦在吴邪那不断滴落暗红与青铜色混合液体的左臂,“是最高级的诱饵。”
吴邪靠在冰冷的金属隔板上,身体因剧痛和寒冷而无法控制地颤抖。左臂的伤口处,那冰冷麻木的侵蚀感已经蔓延到了手肘!绷带下的皮肤传来一阵阵诡异的蠕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皮下游走、编织!每一次黑金古刀的剧烈脉动,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那些蠕动的“根须”上,带来短暂的压制和更强烈的撕裂痛楚,仿佛他的手臂正在成为两种恐怖力量角力的战场!
“我…我快撑不住了…”吴邪的声音嘶哑虚弱,冷汗混合着冰水从额头滑落,“这刀…和伤口里的东西…在打架…”
“撑不住也得撑。”黑瞎子的声音毫无温度,“被刀‘杀死’,或者变成外面那些东西,你选一个。”
他的话冰冷如刀,却也是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时,王胖子手中的战术手电筒光束(在坠落后从突击车残骸里找到的)无意中扫过旁边金属隔板上一块被冰霜半覆盖的铭牌。他下意识地擦了擦上面的冰霜。
“嗯?这写的啥玩意儿?”王胖子凑近去看。铭牌是厚重的黄铜材质,边缘已经氧化发黑,上面刻着的文字是……日文!而且是那种老式的片假名!
“第7実験区 – 特殊耐寒材料試験場(第七实验区 – 特殊耐寒材料试验场)?”王胖子磕磕绊绊地念出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妈的!小鬼子?!这鬼地方还他妈有鬼子的事?!”
吴邪的心猛地一沉!关东军给水部队?!这个尘封在历史阴影中的恶魔代号,如同冰锥刺入脑海!那些臭名昭著的活体实验、细菌武器……难道这座深埋于罗布泊冻土下的基地,在更早的年代,也曾是那支恶魔部队的巢穴?!后来又被六十年代的工程兵团接手改造?!
“看这边!”吴邪忍着剧痛,用手电光指向不远处另一块更大的标识牌。这块牌子是粗糙的铁皮喷漆,红漆早已斑驳脱落,但残留的字迹清晰可辨,是简体中文:
-“深钻工程 – 65号绝密生物低温耐受性研究站” -“最高指示: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警告:未经许可进入核心区者,格杀勿论!”
红与黑的字迹,在幽蓝的手电光下,如同凝固的血与泪,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疯狂与肃杀!日文的“试验场”与中文的“研究站”重叠在一起,跨越时空的罪恶在此交汇!这座钢铁坟茔的历史,比想象中更加黑暗和沉重!
“生物…低温耐受性研究…”王胖子念着,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妈的…拿活人做实验?!冻起来看能活多久?!外面那些…那些鬼东西…难道就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那些被冰封的、被青铜侵蚀的躯体,那些行走的傀儡……都是这座地狱工厂的“产品”和牺牲品!六十年代的工程兵团,继承并“发扬光大”了更早的恶魔遗产!
“声音。”黑瞎子突然低声道,青铜复眼猛地转向岔路深处一个黑暗的拐角,“歌声…停了。有别的东西。”
三人瞬间屏住呼吸,连吴邪左臂的剧痛似乎都暂时被极度的紧张压制。死寂,如同沉重的铅块,再次压了下来。只有脚下污秽冰泥被踩压的细微声响,以及吴邪左臂伤口处,那粘稠混合液体滴落的微弱“滴答”声。
“滴答…”
“滴答…”
在这绝对的死寂中,那滴落声被无限放大,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然后,一阵新的声音,极其微弱,却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金属隔板和冰冷的空气,钻入了他们的耳膜。
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歌声。
是……哭声。
一个女人的哭声。
声音极其飘渺、断续,仿佛隔着厚厚的冰层和钢铁传来。时而像是年轻女子低低的、压抑的啜泣;时而又像是老妪嘶哑的、充满绝望的哀嚎;有时甚至夹杂着婴儿般尖锐的啼哭!这哭声没有任何明确的来源方向,它似乎从四面八方冰冷的金属墙壁中渗出,在迷宫般的岔路里回荡、叠加,形成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灵魂颤栗的多重和声!哭声中没有具体的词句,只有纯粹的、浸透骨髓的悲伤、恐惧和无尽的痛苦!
“操…操操操!”王胖子吓得魂飞魄散,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疯狂乱晃,“谁?!谁在哭?!给胖爷出来!”
手电光扫过冰冷的金属墙壁、扭曲的管道、堆叠的废弃木箱……除了反射的冰冷幽光和晃动的、如同鬼影般的自身影子,空无一物!但那凄厉的多重哭声,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他们,声音似乎更近、更清晰了!
“是残留意识。”黑瞎子的青铜复眼如同雷达般扫视着四周的金属结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强烈的痛苦和恐惧,在特殊的低温、金属环境和…‘它’的场域影响下,被‘录制’下来了。就像老旧的磁带,在某些条件下会‘自动播放’。”他顿了顿,复眼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很浓…很多…这里死过很多人…很多女人…孩子…”
他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吴邪和王胖子瞬间通体冰凉!这座基地,不仅是活体实验场,还曾关押过女人和孩子?!那些哭声…是无数枉死冤魂在绝对零度中冻结的悲鸣,此刻被这座邪恶的钢铁坟墓释放了出来!
“走!快离开这!”吴邪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比左臂的青铜侵蚀更加可怕!他挣扎着想要移动。
然而,就在他迈步的瞬间——
“哐当!!!”
一声巨响猛地从他们头顶传来!一块巨大的、锈蚀的金属通风管盖板毫无征兆地脱落,裹挟着积年的灰尘和冰屑,狠狠砸落在他们面前的地面上!烟尘弥漫!
烟尘稍散,三人惊骇地看到,那掉落的通风管道口内壁,并非空无一物!
管道内壁上,密密麻麻地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苔藓般的灰白色菌丝!而在这些菌丝丛中,如同镶嵌在琥珀中的标本,冻结着数十个……小小的、蜷缩的、青灰色的婴儿干尸!它们如同风干的果实,皮肤紧贴着骨骼,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洞,小小的嘴巴大张着,保持着永恒的、无声的哭嚎姿态!它们的身体上,同样缠绕着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青铜色脉络,与菌丝共生!
这些干尸被冻结的姿态,与通风管道的走向一致,仿佛他们生前被强行塞入这冰冷的钢铁肠道,在绝望和窒息中慢慢冻结、风干!
“啊——!”王胖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崩溃!
吴邪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比任何鬼怪都更加恐怖!这是赤裸裸的、被冻结的、工业化的罪恶!
而更恐怖的是,随着通风盖板的掉落,管道内那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和腐败气息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同时,那多重叠加的女人哭声,骤然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凄厉!仿佛那些被冻结在管道里的小小干尸的母亲们,此刻正环绕在他们身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恸哭!
“咯咯…咯咯咯…”
一阵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掉落的通风管道深处传来!不是哭声,而是……抓挠声!无数细小的、尖锐的东西在疯狂地抓挠着金属管壁!声音密集得如同骤雨!管道内壁上那些灰白色的菌丝开始剧烈地蠕动、膨胀!那些被冻结的婴儿干尸身上缠绕的青铜脉络,如同被注入了能量,瞬间亮起了微弱的、邪异的青光!
“跑!!!”黑瞎子厉声嘶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他一把拽住几乎瘫软的吴邪,青铜复眼死死盯着前方一个被巨大阀门半掩的、更加幽暗的通道口!“去那里!快!”
三人爆发出最后的求生力量,跌跌撞撞地冲向那半开的阀门!身后,通风管道内的抓挠声和菌丝蠕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那多重叠加的女人哭声也变成了充满怨毒的尖啸!仿佛有无形的手,正从四面八方冰冷的钢铁墙壁中伸出,要将他们拖入永恒的冰寒地狱!
就在他们即将冲入阀门的瞬间——
“砰!砰!砰!”
几声沉闷的、如同重物撞击金属的巨响,猛地从他们刚刚逃出来的那条布满废弃木箱的岔路深处传来!伴随着更加沉重、更加密集的拖沓脚步声!是那些被暂时甩开的青铜傀儡!它们追来了!而且数量似乎更多了!
前有未知的黑暗与更恐怖的哭声源头,后有沉默的死亡军团和即将从通风管涌出的“东西”!
吴邪感到左臂的剧痛达到了顶点!绷带下的蠕动感变得异常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皮而出!怀中的黑金古刀发出悲鸣般的嗡响,冰冷的意志如同垂死的挣扎!而他的大脑,在那多重怨毒尖啸和身后沉重脚步声的夹击下,如同被无数冰锥穿刺,视线开始模糊、扭曲!他仿佛看到周围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无声呐喊的人脸!有冰层里的队员,有通风管里的婴儿,有从未见过的、穿着不同年代服装的男男女女……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冰冷的青铜色,死死地“盯”着他!
“门……开了……”一个混乱的、叠加着无数声音的呓语,如同冰冷的蠕虫,直接钻入他的脑海深处!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三人。
这座深埋于冻土之下的钢铁坟茔,终于向不速之客,彻底张开了它那布满獠牙的、通往真正地狱的入口。
小说《大漠坟茔》试读结束!